90年前官方主导的“中医废止案”,没想到让老百姓给废了!
汉奸头子汪精卫是废止中医的推手
汪精卫,从不放弃在各种场合宣扬自己“开明与民主”政治主张的机会。在他“旧弊务黜”的一系列“革命”论调中,就曾多次尖锐批评“国术”“贻害国人”。
民国时期,人们习惯将中医统称为“国医”,意义与国文、国语、国旗、国徽、国剧、国体一类的名称相近似。当时的文人、政客们大多跟风变革,以示自己新朝,所以将中医之术一股脑儿地推到“废与存”的尴尬境地。
1929年2月,南京政府举行自国民政府建立以来第一次大规模的中央卫生委员会议。来自全国卫生系统的120余人,几乎是清一色的西医出身。此次会议一个很重要的议程,就是要通过一项议案――废黜中医。
这次卫生大会的赞助商全部是西医。不难想象大会的结果。会前,汪精卫发表长篇演讲,他说:“中国卫生行政最大的障碍就是中医中药,如果不把中医中药取消,不能算是革命。日本能强大,全靠明治维新,明治维新能有全新面貌,就是废除汉医汉药,所以卫生会议要负起全责拟订议案,交由政府执行,才算完成革命大业。”
褚民谊
国民政府行政院秘书长褚民谊联合了一批西医,起草了一份《废止旧医案》的议案,起草人是曾留学生、时任公立上海医院医务长的余云岫。毫无悬念,这项议案很快得以通过,并通告全国。
针锋相对,打响笔墨战
汪精卫发言,连同《废止旧医案》的出台的消息传至上海,旋即引起强烈反响。
南京总商会、上海总商会联合各报社开始反击,这是国民政府建都南京后,受到民众责难的第一炮。
民国卫生部和部分西医,有《废止旧医案》在手无所畏惧,并着手实施议案的一系列举措,想趁热打铁,一棍子打死中医,比如起草法令,禁止中医使用与西医有关的医药、器械等等。
当时主编《康健报》的陈存仁与《医界春秋》的张赞臣,决定依靠民间力量对抗政府。
陈存仁
他们请导师丁仲英、谢利恒一同参与商议,商量的结果是,尽快联合全国的中医进行抵制,并召开抗议大会。
1929年2月21日,1000多名中医前往上海赶来参加大会。谢利恒宣读了准备发往全国各地的电文,后于3月17日在上海总商会召开全国中医抗争大会。
大会结束后,陈存仁写出大会新闻稿,结果,各报均刊登了消息,而且有5家报纸配发了社论,众多社会团体发了声援通电。
原以为胜券在握的汪精卫、卫生部等,为应对舆论压力,组织专门班子写文章,安排采访,发表演讲。反对方陈存仁、张赞臣也组成写作班子,开展针锋相对的论战,西医在哪里发表文章,他们就在哪里发表文章,一时间你方唱罢我登台,好不热闹。
眼看西医招架不住,卫生部总长褚民谊亲自出马,从后方跑到前线,到中央社发表讲话,把谈话稿交给各大报社,并规定见报时间。反对方陈存仁看到对方文章,当即组合字反击。
组成请愿团,直接面见老蒋
3月17日下午,全国中医抗争大会如期于上海总商会礼堂召开,
好几个省的代表都提出:他是官府我是民,嘴皮官司打赢也不算赢,要直接找到老蒋,要求政府取消废止中医案。
于是成立了请愿团,以谢利恒为首席代表的请愿团于3月21日离沪赴宁。上海同行代表、医校学生千余人到火车站送行。
火车到苏州,到镇江,到南京,都受到当地业界盛情邀请并打气助威。
在南京火车站出口处还铺上杏黄色地毯,请愿团被请到车数千人参加的欢迎大会。双方成员讲话,表达抗争到底的决心。
民意不可违,真情感动国府长官
请愿团一行人便直奔国民政府,求见主席蒋中正。门房告诉他们:“求见要提前告知。你们先回,等约好时间,再通知你们。
没办法,请愿团只好又到行政院。最后行政院长张延间表态说:我支持你们。说完,还请谢利恒为他把脉、开处方。第二天,张廷间捋袖请中医诊病的新闻就发到了各报社。
监察院院长于右任除了表明支持外,还提出一些改进办法。
试院长戴季陶也说:老百姓前几千就靠中医,不能说废就废了!
立法院长胡汉民认为个别长官和卫生部作法欠妥。
国民党秘书长叶楚伧也说:废止中医,是一些人的一厢情愿。
请愿团还拜谒的大佬还有林森、张静江、李石曾道等。
23日下午,蒋介石接见请愿团时表示:“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国医是国人的命根子,岂能说废就废。小时候,我有病都请中医看的,现在也常服中药。”至此,请愿团才算吃了定心丸。
请愿得胜,催生“中医条例”出台
几天后,回到上海请愿团成员收到两份公函,一份是政府批谕,明令卫生部撤销“废止中医案”。
另一份是聘请谢利恒、陈存仁出任卫生部顾问的聘书,签署人是曾经主张废黜中医的部长薛笃弼。
不久,国民政府成立中央国医馆,并大力推动中医立法。
废黜中医的始作俑者不甘心失败,上海的西医界也跟着搞起了请愿活动,派出代表四处活动。他们找到新任行政院长汪精卫。汪精卫亲自出面,给新接任立法院长施压,试图阻止中医立法。但立法院权衡后,于1930年3月通过了《国医条例(草案)》。
为纪念“三·一七”全国中医抗争大会特设“国医节”,将每年的3月17日作为全国中医界的节庆日来纪念。
附言
除了这次中医废止案,近百年来,因废止中医而引起的风波,至少还有3次。
“五四运动”爆发以后,中遭致残酷打压,但都像中国文字医养,有惊无险。
日伪时期,日本政府曾下令,强迫中医“存药废医”,严禁中医师的门诊,一律由日本的“汉医”取代。
上世纪50年代,中央人民政府卫生部副部长王斌提出,中医是封建社会遗毒,应该废除,并在中医学校增设解剖学等内容。后因毛泽东制止而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