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5年夏天，洛杉矶迎来百年来最热的夏天。
拉米雷斯在这个炙夏犯下一连串极度恶劣、细思极恐的案件，让半个加州的民众在恐惧中度过了几个月。
媒体给了拉米雷斯好几个绰号。
随着他犯案的数量增加、手法的残暴恐怖，这些称号也跟着升级，从“山谷闯入者”（theValleyIntruder）、“纱门入侵者”（theScreenDoorIntruder）、不速杀手（theWalk-InKiller）等，最终停留在众所周知的“黑夜跟踪狂”（theNightStalker）。
（1985年8月25日洛杉矶时报“山谷闯入者”（theValleyIntruder）报道）
（1989年9月21日洛杉矶时报“黑夜跟踪狂”（the Night Stalker）报道） 由于“黑夜跟踪狂”犯下的案件数量多、信息量大，我将介绍主要案件以及相关经过，并分成上、中、下三篇完成，但会连续三天一口气发完。
媒体报道在许多细节上各有出入，包括日期、受害者的年龄、职业以及作案手法等等。
我特别注意做了交叉验证，力求信息准确，但小伙伴们或许会从其他地方得到不一样的信息，特此注明。
（法庭上的“黑夜跟踪狂”：理查·拉米雷斯）
犯案过程 1984年6月28日，洛杉矶近郊发生一起性侵、谋杀以及入室窃盗案。
79岁珍妮·文科（JennieVincow）的尸体被发现在家中床上。
凶手趁她熟睡时，粗暴地强奸了她，接着以刀割开她的喉咙。
那伤口之深，导致她的头与躯干几乎完全分开。
警方发现，珍妮家中的财物也被一扫而空。
此案当时并没有侦破，而凶手在犯下这起案件后，沉寂了大半年。
可当他再次开始，便是一连串令人无法想象、肆无忌惮的恶魔般狂欢。
1985年3月17日晚上，20岁的玛丽亚·赫尔南德兹（MariaHernandez）在高速公路上朝着家的方向驾着车。
在离家几条街时，她发现自己被跟踪了，便加快车速，心想着回到家就安全了。
（受害者玛丽亚·赫尔南德兹）车子尚未完全驶入车库，玛丽亚就赶紧用遥控器将车库的铁卷门关上。
想不到，门尚未关闭，凶手已经窜入。
当玛丽亚惊慌失措、手忙脚乱地在皮包里找着钥匙，这个男人举起了枪。
玛丽亚举起双手，喊着“请不要！”子弹已进入射程。
她应声倒下。
其实，玛丽亚在装死。
那颗子弹撞击到玛丽亚手里握着的钥匙，并反弹到别处去了。
尽管吓的双腿发软，但她毫发无伤。
接着，男人进入玛丽亚的家中。
厨房里，玛丽亚的室友、35岁的黛儿·欧卡萨奇（DayleOkazaki）蹲在橱柜后瑟瑟发抖。
她刚从超市购物回来，在厨房整理时听到门外的动静。
男人安静地守株待兔，知道她的好奇心将战胜恐惧。
过了一会儿，黛儿果然从橱柜后慢慢站了起来。
警方到达现场时，她仰躺在厨房的地板上，额头被一颗子弹击中，上半身浸在一大滩血迹里。
但他离开了，留下日后在法庭上指认拉米雷斯的第一个目击证人。
有人问我说，如果凶手知道玛丽亚还活着，为什么不杀她呢？他怎么知道玛丽亚还活着呢？玛丽亚怎么不逃呢？ 一个可能性是，玛丽亚担心逃不掉，因为车库与厨房仅仅是数步之遥。
或是她真的吓得腿软了，跑不动，便决定装死到底。
凶手在厨房里的那段短暂时间，她一直维持原来倒地的姿势。
而凶手离去时，玛丽亚产生幻觉，觉得凶手看到了她还活着。
另一个可能性是，在这个凶手后来犯下的多起案子里，他经常只杀男人，留女人活口。
所以，凶手确实知道玛丽亚还活着，并没有杀她，玛丽亚于是逃过了一劫。
抑或是，这是凶手继1984年那起命案后，开始密集作案的首起案件，他还在摸索阶段，而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随机、没有什么理由的。
黛儿丧命后不久，拉米雷斯已经再次在高速公路上漫无目的地驾着车，物色下一个受害者。
深夜11点多，刚从学校离开、30岁的于采莲（Tsai-lianYu）在回家的路上，同样发现自己被跟踪了。
她并没有闪躲或逃开，反而把车子调头，停车透过车窗质问这个穿着一身黑的瘦高男子。
“你为什么跟踪我？”“我没有跟踪你。
我以为你是我认识的某个人。
”“不是吧，我知道你在跟踪我。
” 话没说完，这个男人以闪电般的速度打开车门、坐进于采莲的副驾驶座。
几乎同一时间，于采莲打开车门，迅速逃离。
但是，他从背后射杀了她，两次。
在倒地身亡前，她最后说的话：“救命！救救我！”（知更鸟提醒：如果发现被跟踪了，千万不要回家，而是要往人多的地方去。
而且，千万不要以任何形式与跟踪者见面、接触、或通讯，因为这些行为都可能使你陷入危险中。
）
10天后，一对夫妻在洛杉矶近郊的家中被谋杀，但这次的犯罪手法与先前不同。
3月27日，64岁的丈夫文森·扎扎拉（VincentZazzara）先在睡梦中被射杀，44岁的妻子麦可心（Macine）被捆绑后强奸。
麦可心趁着凶手在屋里收刮财物时，悄悄给自己松绑，并取出家里的猎枪。
想不到被凶手发现了。
麦可心对着凶手扣下扳机……但是，枪里没有子弹。
凶手怒不可遏，朝麦可心开了三枪后，从厨房里取出一把刀，开始疯狂地毁坏尸体。
他挖出麦可心的眼睛，装进一只在现场找到的珠宝盒里带走。
5月14日，同样在洛杉矶郊区一间被闯入的民宅里，66岁的丈夫威廉·多伊（WilliamDoi）在睡梦中被惊醒，伸手试图去取武器时被枪杀，死于床上。
63岁的妻子莉莉安（LillianDoi）由于行动不便，睡在主卧室隔壁的房间里。
双手被铐在背后的她，被殴打、凌虐、性侵。
她最后存活了下来。
5月30日在另一民宅里，凶手把8岁的儿子铐住、关在衣橱里，接着强奸了41岁的母亲卡罗·凯尔（CarolKyle），并在偷窃了家里的财物后离开。
卡罗活了下来。
据部分媒体报道，小男孩也惨遭毒手，被性侵。
6月1日，凶手在深夜里进入一对姐妹家中。
83岁的梅波·贝尔（MableBell）和80岁佛罗伦斯·朗（FlorenceLang）在睡梦中遭铁锤重击后被性侵，其中一人还被电线电击。
当案发两天后，老太太们被人发现时，姐姐已不幸身亡。
凶手在犯罪现场好几个地方留下撒旦的五角符号，让调查人员也受到惊吓。
6月27日，一个28岁女性老师的尸体在家里被发现。
她被强奸、凌虐后割喉。
7月2日，一个75岁妇女玛丽·露易丝·卡农（MaryLouiseCannon）被发现死于家中。
凶手用厚重的台灯座殴打熟睡中的玛丽，接着从厨房里取了一把刀，刺杀她、划开她的喉咙，接着将她家里的财物洗劫一空。
7月5日，16岁高中女孩惠特妮·班耐（WhitneyBennett）的父母在半夜被她的哭声吵醒。
当他们冲进她的卧室查看时，发现她躺在地上，浸在一大滩血迹里。
凶手以用来拆轮胎的铁棍殴打熟睡中的惠特妮后，在厨房里找不着刀，便扯了一条电话线，试图勒毙她。
在勒她的时候，电话线里迸出火光，凶手认为那是耶稣基督介入来解救女孩的征兆，便逃走了。
惠特妮活了下来，可头上伤口严重的程度难以想象，除了缝线长达4英尺，还进行了美容手术。
（犯罪现场） 当时住在洛杉矶近郊的民众，家里的门窗普遍都不上锁，而凶手便是从这些门窗闯入的。
由于那时空调并非家家户户都有，加上1985年的夏天破了百年的高温记录，睡觉不关窗也是可以理解的。
经过媒体报道、呼吁后，民众的警觉性提高了、纷纷采取各种安全措施。
害怕的不只是普通公民，还有保护公民的执法人员。
7月7日又是一个闷热难耐的夜晚。
警员琳达·马丁内兹（LindaMartinez） 日后接受采访时称，当时每个人都吓得不行，睡前把门窗都锁上了。
但这天晚上实在太热了，她自己都忍不住开了窗。
（警员琳达·马丁内兹日后叙述着那晚的闷热） 连负责侦查此案的警探之一，吉尔·卡里罗（GilCarrillo），都吓得产生了幻觉。
他日后回忆，那天晚上家里只有他一个人，而他生平第一次睡觉时在床头柜上摆了一把枪。
（警探吉尔·卡里罗难忘1985年7月7日惊魂的那一晚）他半夜醒来，发现自己一身汗，还觉得恶心想吐。
他几乎确信“黑夜跟踪狂”此刻就在他的家中。
他悄悄地下了床，拿着枪，在家里每个角落逐一搜寻，要把这个不速之客揪出来。
就在这时电话响了，将他吓个半死。
是办公室打来的，让他打电话给警员琳达。
这次，不幸发生在琳达的邻居身上。
琳达回忆道：“凌晨三点，我的朋友告诉我，有人在喊你的名字，有人在叫你。
”原来是琳达的邻居在呼喊、求救。
琳达走到屋子后面，过了街，进入那个邻居家中查看。
琳达称，她听到苏菲声音的那一刻，马上知道是他（黑夜跟踪狂）。
凶手将63岁的苏菲·迪克曼（SophieDickman）双手铐在床上后，强奸了她，盗走了她的珠宝。
（犯罪现场、床上的手铐） 这一晚，受害的不仅是苏菲。
在61岁妇女乔伊丝·露西尔·纳尔逊（JoyceLucilleNelson）家中，凶手没有使用任何武器，拳打脚踢地使这个女人丧了命（另一说是用重物殴打致死）。
接着，又是财物窃盗。
（受害者乔伊丝·露西尔·纳尔逊）
两周后的7月20日，又出现了同一天两起命案。
第一起，凶手带着一把事先准备好的弯刀潜入内丁夫妇（theKneidings）家中，先是以弯刀攻击68岁的丈夫麦克斯（Max） 和66岁的妻子莉拉（Lela），接着以一把0.22口径左轮手枪射杀了他们。
（犯罪现场涉及鲜血图片：向右滑动图片查看）第二起，凶手潜入一家四口的可瓦南（theKhovananths）家中，以一把0.25口径手枪射杀了32岁的丈夫才那隆（Chainarong），接着对29岁的妻子重复地殴打、性侵、羞辱，并要求她向撒旦祈祷以得到救赎。
凶手甚至连他们8岁的儿子也不放过。
他性侵小男孩，并盗走了屋里3万美元现金以及其他物品后，才扬长而去。
幸而2岁的女儿未受伤害。
8月6日凶手潜入又一民宅，用一把0.25口径手枪射击了38岁的丈夫、以及27岁的未婚妻。
丈夫在受伤后勇敢地反击，将罪犯击退。
两人存活了下来。
8月8日，凶手潜入艾伯瓦思（theAbowaths）一家四口的屋子。
案发28年后的2013年，妻子莎琪娜（Sakina）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描述了当天晚上事发经过。
他们全家都熟睡着。
突然间，她听到了“砰！砰！”的声响，紧接着，她的脸上被重重地打了一拳。
那力道之大，使她从床上掉到地上。
那时，莎琪娜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凶手扯着她的头发，说道：“如果你敢叫一声，你的儿子就完了。
”莎琪娜定神一看，一个陌生男人持着一把短刀，架在她儿子的脖子上。
35岁的丈夫艾利雅思（Elyas）当场死亡。
莎琪娜在睡梦中听到的“砰！砰！”声，便是杀害她丈夫的枪击声。
接着，28岁的莎琪娜遭到强奸，所幸3岁和8周大的儿子并没有被伤害。
事后，莎琪娜对儿子们谎称爸爸死于癌症，一直到他们15岁了才告诉他们实情。
她称道，这28年来，她没有一天不受苦。
莎琪娜再没出嫁。
1985年8月17日，警方在新闻上发布大量关于“黑夜跟踪狂”的作案消息，让民众在夜晚保持家中灯火通明、并一定要确实地锁上门窗。
或许是对于警方发布的消息产生警觉，隔天8月18日凶手向北移动，在旧金山杀害一对夫妻，66岁的彼得和63岁的芭芭拉·潘（Peter&BarbaraPan）。
彼得的太阳穴被一把.25口径手枪近距离射击身亡，芭芭拉被殴打后强奸，接着头部也被手枪射击。
凶手用受害者家里的口红在犯罪现场的墙上画了一个撒旦的符号。
接着凶手又回到洛杉矶。
8月24日凌晨，凶手在入侵罗梅洛家（theRomeros）前，被13岁的詹姆斯·罗梅洛（JamesRomero）发现后离开。
下一篇我还会提到这件事。
离开罗梅洛家后，凶手来到了2.4公里外的一处民宅。
30岁的男子比尔·卡恩思（BillCarns）被惊醒，发现屋里有人入侵。
比尔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凶手以25口径手枪射击。
凶手接着转向29岁、吓坏了的未婚妻伊内兹·埃里克森（InezErickson），殴打、捆绑她，还自称是“黑夜跟踪狂”，逼她宣誓她对撒旦的爱。
伊内兹最终也遭到强奸。
头部遭射击三次的比尔虽然奇迹似地活了下来，但他半身瘫痪，无法工作。
当年，担任工程师、人生正要开始的他，多年来一直依靠社会救助生活。
侦查 1985年3月到8月底，拉米雷斯在当年人口约820万的洛杉矶县，密集且毫无顾忌地作案。
3月17日那晚，当警探吉尔接到命案电话、赶往现场时，他以为这只是一起寻常的、周日夜晚的凶杀案。
但命案一起接着一起发生，洛杉矶警方开始一头雾水、摸不着头绪。
尽管看不清凶手的套路，可警方总得做点什么吧。
除了悬赏一万美元寻求民众协助，有一段时间，警方漫无目标地在路口拦截、搜查任何“看起来很可疑”的人。
他们甚至鼓励民众，只要在晚上听到狗吠就打911报案。
有人问道，3月的第一起、以及接下来的多起案件中，有好几个存活下来的证人都见过凶手了，难道那些证人都没能提供有效线索吗？而警方一直没发通缉令吗？
（警方公布的嫌犯画像） 其实，警方在侦查追捕“黑夜跟踪狂”的过程中遇到很多挑战。
第一，复杂的案件线索导致了专家们和办案人员的意见分歧。
经警探吉尔介绍，当时美国几个著名的犯罪心理学家都说，这几个案件不是同一个人干的，而联邦调查局（FBI）也这么认为。
根据FBI以往的经验，连环杀手倾向于使用相同的武器、类似的作案手法，一再地重复。
但在这些案件里，凶手使用了不同的武器，以及不同的作案手法。
警探吉尔说，这些案件唯一的一致性就是它们的不一致。
这个凶手使用的武器包括不同的枪、弯刀、厨房的刀、电话线、台灯底座、以及拆轮胎的铁棍等重物。
有时则不用武器，赤手空拳殴打受害者。
（犯罪证物：固定大拇指的手铐） 尽管如此，可警探吉尔直觉认为，这些案件都是同一个人犯下的，而这个凶手就是“黑夜跟踪狂”。
吉尔以及另一位负责侦办的警探弗兰克·塞拉诺（FrankSalerno）认为，“黑夜跟踪狂”与以往一般的连环杀手不一样。
一般的连环杀手在选择攻击对象时，倾向于那些高危人群，例如男女性工作者、搭便车旅行者等。
但“黑夜跟踪狂”的思维完全不同，他的受害者都是一般民众，过着他们自己的日常生活。
这些复杂的信息增加了侦查的困难度。
譬如，调查人员难以分辨哪些是犯案动机、哪些是巧合。
举个例子。
1984年6月28日的案件有一个女性受害者：死亡、被性侵、并遭受财物损失。
1985年3月17日的两起案件有3个女性受害人，2个不幸死亡，一个几乎毫发无伤，没有性侵，也没有财物损失。
而7月20日的两起案件：第一起以弯刀攻击、接着射杀一对夫妻。
两夫妻死亡，但没有财物损失的报道。
第二起一个男性受害者被射杀死亡、一个女性受害者被凌虐、暴打、后性侵、小男孩被强奸、小女孩未受伤害，最后是搜刮财物。
调查人员是怎么看待这四起、以及其他案件的呢？ 吉姆·克莱门特（JimClemente）退休于FBI之前，在行为分析小组中担任犯罪侧写分析员。
他曾说：“当我们看见、并理解一起案件是“如何”被犯下的，这些信息接着会帮助我们理解“为什么”这起案件会被犯下，而这些“为什么”最终将我们导引到“谁”犯下这起案件。
”
（前FBI犯罪侧写分析员吉姆·克莱门特解释如何从线索进行分析） 换句话说，1）作案手法，导向2）动机，再导向3）凶手。
但这个流程貌似不适用于“黑夜跟踪狂”（特别是早期）的侦办。
以上四起案件不一致的作案手法使警方难以找到它们之间的共性，于是无法确认作案动机，要找出凶手就更难了。
就像上面提到的，专家们甚至无法在凶手的数目、以及是否同一人这些事上取得共识。
办案过程中这些内部意见的分歧，让警方在一段时间之后才连接了数起案件、并朝连环杀手的方向进行调查。
警方遇到的第二个挑战是，调查人员的做法分歧，影响办案。
大家记得我先前提到，洛杉矶警方在8月18日大量公布凶手信息吗？警方这么做的主要目的是让居民提高警觉、严加防范，却没承想此举惊动了凶手，隔天北边的旧金山便发生一起案件。
最新案件一发生，洛杉矶负责侦办此案的两个警探都慌了阵脚，因为移动中的凶手肯定更难抓捕。
在此之前，案件发生地点都相对集中在洛杉矶县，范围约为直径80公里，而凶手落网后也供认，他一直关注着警方的动态。
接着，旧金山警方几乎是同步地向媒体公布了这起案件。
这个举动引起洛杉矶调查团队的不满，因为他们怕再次打草惊蛇。
幸好后来凶手回到洛杉矶。
（媒体在重大刑案中所扮演的角色，欢迎参考1997年白冰冰之女白晓燕被绑架案件，燕子，飞吧——白冰冰之女白晓燕绑架案 。
） 这些内情，再加上后来“黑夜跟踪狂”的戏剧性落网信息刷屏了相关报道（下一篇会介绍凶手的落网经过，小伙伴们记得回来看更新哦！），导致办案过程的信息相对受到较少的关注。
当然，在调查单位内部历经这些意见的分歧与整合时，随着案件的累积，警方也逐渐找出一些“黑夜跟踪狂”的作案模式。
他在高速公路附近的各个社区随机作案；喜好挑选外墙黄色或灯光昏暗的房子；从未上锁的门窗进入或开锁破门而入；总是在深夜及凌晨出没。
他选择的作案对象包括小孩、单身女性、年纪大的夫妇，而且年龄跨度大，从9～83岁都有。
他通常先杀死男性受害者，以显示自己能够完全地掌控整个情势。
他会对受害者进行精神折磨，例如各种辱骂：“钱在哪里？珠宝在哪里？闭嘴，母狗！” 他还经常逼迫受害者赞美撒旦、对撒旦宣誓、并在尸体上或犯罪现场画下撒旦的符号。
仅仅是性侵、谋杀并不够，罪犯还威胁恐吓、折磨凌虐受害者。
其实，公布或不公布案件信息是一个多数警方在办案过程中很难取舍的决定，而这个决定也在日后抓捕“黑夜跟踪狂”时扮演一个关键性角色（下篇一并介绍）。
那么，这个恐怖的连环杀手，最后到底是如何落网的？这故事有点长（但非常大快人心）
洛杉矶黑夜跟踪狂”（the Night Stalker）理查·拉米雷斯（Richard Ramirez）如何被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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