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在一线省会城市的市中心,所以不是什么穷乡僻壤的地方。
听奶奶说我们老家(市中心这个就是我们老家),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我们在住的,原住民是个地主,一家五口人在1960年左右全家吊死了,死后大家清理完他们的尸体和遗物后被我奶奶直接占了。
房子挺大的,上下两层,带院,下面那层租出去做油漆生意了,我们住二楼,院子独享,洗手间在院子的一个小角落,需要绕过一堵隔离墙才能到。
奶奶一共生了三子一女,父辈每人又都生了一个,除了二伯生的是儿子,其他都是女儿。
按道理说到我们这一代应该是很热闹的,但是父辈那一代没有一户是婚姻幸福美满的,离婚后都将孩子带走了……我是最小那个,父亲是警察,所以我父亲离婚后我是在老家和奶奶父亲身边长大的。
从1960年搬进这个老家,一直到1996年我们家里除了离开老家的大哥,所有男性成员都死了(包括父辈和祖辈),最后留在老屋的就是我和我的二姐(她在这边读书。
)以上是我家的基本情况。
下面才是我想讲的正题。
应该是1998年左右了,依稀记得那天天气不错,二姐不用去上学,我也还没上学,就在楼下院子里面玩,我忽然想去洗手间,就先去拿纸然后才去的洗手间,正好要过洗手间隔离墙的时候我二姐从隔离墙后面跳出来吼着吓我一下,然后我就倒下了。
接着的记忆就是我在我家附近(我家在市中心的步行街附近,记忆里却不知道这是家附近,醒来后回忆就知道在哪),旁边有个小朋友,具体男女不记得了。
我和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站在路边上,然后他邀请我去他家玩,我也就去了。
他家是两层木质楼,每层都有住户,我们去的二楼,上完楼梯对应的门就是他家他开了门也没说话就直接进去了,可是我不敢进去,因为里面的地上全是以前老式的老鼠夹(就是那种放点肉在上面,老鼠一吃就会被夹死的那种)。
我感觉无从下脚,里面的人都坐在墙边看着我,也没人理我,只有那个小孩子站在最里面让我快点过去,我小心翼翼的踮着脚从老鼠夹子的缝隙间走过去,可还是不小心碰到了一个,接着成片成片的老鼠夹子都啪啪的的弹起来合上了,看他们合上的那个力道吓得我直接发不出声音。
等我缓过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那个孩子身边了,旁边有人让我们出去玩,说要天亮了,可是我通过旁边的窗户看外面,一直都是天亮的。
觉得奇怪的时候被那个孩子拖出去了。
出去后四周景物就看不清了,都是雾,我和他一直往前走,走久了就看到前面有个中式宫殿,大红的围墙,大红的宫门,还有着古装的男人手持鞭子站在外面,没有一丝表情。
越靠近宫门就发现其实自己身边其实有挺多人的,但大家都没说话也没有脚步声,都是直接往宫门处走,我和那个孩子走的没有他们容易,他似乎没有障碍,我却要一遍一遍的翻越半人高的门槛,走的很辛苦。
眼看着总算是要到宫门了,却发现那个手持鞭子的男人在看着我们,然后说到:小孩子来这里做什么。
然后我们就回到了步行街街边上。
在街边上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要做什么,那个孩子从把我从房子里拖出来后就再没说过话,我也没说话,一直都是被他牵着手,他做什么我做什么,他去哪我去哪。
所以现在他不动不说话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了,就这样看着街边上车来车往。
直到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人看到我停了下来很惊讶的叫我名字,然后对我说:你在这里做什么?你奶奶四处找你,你快跟我回去!说着就拉着走,然后我就醒了。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听在家的长辈跟我说,我被吓晕后睡了一下午怎么喊都不醒,后来是我奶奶一手持冷水泡饭,一手持香,从家门口一路高喊我的全名,来来回回好多遍我才醒的。
我醒后把事情和我奶奶说了,但是奶奶没应我,也让我不要多想。
但是记忆太鲜明了,现在回忆起来也一点也不卡。
现在这个老家因为太老,被定义为危房,影响市容所以被拆了。
再插一些小事情。
不是住在这个老房子里的男性成员都没有安稳的寿终正寝吗?都算是死于非命。
剩下的就是我和奶奶还有二姐。
但有件事我和我二姐小时候不曾聊过,长大了因为关系破裂更不会聊,我和我姑聊过。
我们两的经历一模一样(她1963年出生),就是从小做噩梦梦到的东西也很重复,总是会梦到自己躺在死人堆里动弹不得,一歪头就能看到一个死人正躺在你身边看着你,这个梦重复过太多次,每次都会被吓哭醒来。
但是只要我们住出去就不会做这些梦,老房子拆了这么多年我没有一次做过这些梦,她也一样。
而我和奶奶也遇到过同样的事情。
我是1992年出生的,我二伯大约是1994年以前死的,所以我对我二伯是没印象的。
我有天晚上睡到半夜突然醒来,看到房门边的走廊上有人站着,因为光线不强所以看不清,但能确定是个男的,瘦瘦的,不高,身上是典型的1980年左右的装扮,没说话也没动。
开始我很怕,躲在被子里,一直看着他,想着他一动我就跑,但是他一直没动,我也没感觉到危险,后来就睡着了,醒来后和奶奶说,奶奶听了我的形容,告诉我很有可能是二伯,因为奶奶有时候中午休息的时候也会听到二伯在楼下院子里面喊妈妈,问她是不是睡午觉了。
奶奶告诉我她一直忍着不应也不听,装没听见。
也告诉我不要去搭理。
@赵日天
我说一个,我爸年轻时候的事情。
先说下我爸,今年69岁,退休好多年了,搞音乐创作的,由于是搞民乐,所以年轻的时候经常去乡下到处体验生活,然后写歌。
我爸这个人很胆大,他从不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
有一次,他去乡下农村采风,借宿的是村长的家,有一天吃完饭,我爸跟村长在他家的院子里闲聊,突然,我爸听到村长隔壁那家人的二层木板楼上传来一阵阵女人嘶喊的声音,好像大概喊的是“求求你赶紧走吧,别来缠我了,这么多年了,你就放过我吧”云云。
我爸觉得奇怪,就问村长怎么回事,村长倒是很淡定地回答我爸说,隔壁那家的女主人是被狐狸精缠住了,都缠了十几年了,傍晚经常能听到有人一步步上楼梯的声音,然后脚步声就走到女主人的房间里(那时候农村如果有盖两层楼的话,基本都是木板楼,上下楼脚步声都会听的很清楚我,楼上有人走路,下面一楼也能听到脚步声),之后就会听到女主人嘶喊的声音,还有打砸东西的声音。
我爸听了之后觉得不可思议,决定去村长隔壁那家住几天,探个究竟,村长还笑我爸到底是年轻气盛,别到时候被吓得尿裤子。
第二天,村长给隔壁那家男主人打了招呼,我爸就住进了隔壁家。
他家男女主人都比我爸大十几岁,有一儿两女。
那是在夏天,每天吃完饭后,男主人会招呼我爸去前院子乘凉,泡两杯茶,两个人坐在躺椅上,天南海北地胡谝,我爸也没提狐狸精那事儿。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我爸和男主人吃完饭后照旧坐在前院子里喝茶聊天,忽的,一阵风从我爸耳边吹过,那是夏天,但我爸却感觉到了一股凉气,并且夹杂着一种怪味儿,就像农村养的土狗那种长时间不洗澡的味儿,养过狗的人应该比较熟悉那种味道。
之后就听见有上楼的脚步声,但是我爸清清楚楚地看着木楼梯,根本就没人上去。
旁边的男主人淡淡地说了一句,来了。
之后就听男女主人那间卧室里传来女主人的嘶喊声,大致意思也就是前面说的那样,然后就听见砸东西的声音,还有好像两个人在撕打的那种凌乱的脚步声。
大概十几分钟后,楼上的声音停止了,没几秒钟,我爸清清楚楚地听见一阵口哨声从他耳边划过,就像一个人吹着口哨从自己身边走过的那种,我爸赶紧从躺椅上站起来,环顾四周,除了身边那位习以为常的男主人,再没别的人了……
我爸不信邪,又在那家住了差不多十天,想再看看到底怎么回事,结果,又接连遇到两次,跟第一次遇到的情况差不多。
最后我爸就问那男主人,为什么不想办法,那男主人说该做的都做了,那狐狸精不放手啊,一缠就是十几年,倒算是没害人,一家人也都好好的,女主人就是在狐狸精来的时候发作一下,平时都很正常。
儿子,女儿也觉得没什么,也不害怕。
之后我爸就回城里了,把这事告诉了他们单位领导,他们领导还把我爸骂了一顿,说哪儿有那么乱七八糟邪乎的事儿。
后来我爸根据那件事写了个歌,那首歌又被编成了舞蹈,最后在省上拿了奖。
我大概是在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回家吃饭,一家人聊天,我爸才给我讲的,我爸说,其实农村有时候的确会闹出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以讹传讹,三人成虎,但有时候确确实实也存在一些我们无法解释,或者无法理解的东西,我们不要去崇拜,但是遇到了,也不能不尊敬,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匿名
我为大家分享一下我奶奶家附近的一位大娘的故事。
王大娘在奶奶他们家那道街上是神话般的人物。
都说她能上天入地。
她早年丧夫。
据说她丈夫和她一样道行也很高深。
大人们最经常说起的故事是王大娘丈夫的死。
他死的时候是手里拿着一只手表的。
他当时是得了一种什么病。
人们跟他说,你道行这么深,还得这样?不能自己解救自己?他摇摇头,说世间的东西都是有安排的,人的寿数也都是有定的,不能悖天理。
有邻居问他“人家”让你什么时候“走”?他说了一个很准确的时间。
周围人有些不信,到了他说的那天,周围就有好事者故意到他家拉家常。
看着病榻上的他精神仿佛还好,和平日没有什么两样。
但是后来就看见王大娘很悲凄的拿了一只手表进来递给了丈夫。
他给来人说他要走了,等着时间呢。
来人不好驳他,只是心下好笑。
他后来就躺那里了。
看着表上的时间划过,等到那个时辰过了,还没有什么动静。
来的人心想,看你骗我们不是,但走上前去却吓了一跳。
王大娘丈夫的呼吸已经停止了。
当时街坊还盛传一件事情,说王大娘能从井里下地府。
有一个下午,街坊有人看到王大娘在家。
可是后来却听另一个人说在城郊一个庙里的井边见过她。
具体我就不清楚了,现在光是记得当时她被传得神乎其神。
我记得小时候,奶奶带我到她家唠过嗑。
只记得是个鸡皮鹤首的婆婆,坐在炕上。
房间里灯光昏暗。
好像没有窗户,要么就是那种纸糊的窗户。
她仿佛终日点着蜡烛供着的不知道是什么。
而且总是香雾缭绕的。
奶奶跟她交往也好像懂得了不少那些奇怪的东西。
关于我大伯的事情。
她也是看过的,说是奶奶家的门口蹲着两只白虎,对大伯不利。
那两只白虎好像指的是爷爷和奶奶,他们都很高寿,人都说他们命硬。
当时她说她也救不了了,因为那年大伯见了一个不该见的人(好像只是一个寻常人,但是是一个女子)。
要救他必须找另一个人来,但这另一个人是很难寻的。
最后也没有寻找。
仿佛要找的那个人是个道行更高深的人。
具体不是记得很清楚。
还有一件事,话说当时的街坊曾赞王大娘的神通,王大娘很谦虚的摇了摇头,然后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
有一个对阴阳之事甚是精通的人,他对周围很多东西的预测异常精准。
坐在家中能知方圆几百里之事。
而且能说世道兴替。
一日,邻居妇人分娩,他和邻居的男主人站在邻家窗下听得屋里一声啼哭,他便对邻人叹一声说道,此子日后不争,沦为乞丐辱没爹娘。
邻居急问可有破解?此人摇摇头,人一辈子的命出生那一刻就是定了的,我掐过了多少人的命数,没有能改得了的,看他命里十五死,定然过不了十六。
此人为人称铁嘴。
知他只是说自己能知道的,并无恶意。
邻人愕然。
过了几年,一日,当年的婴儿已是活泼的孩童正在院中玩耍。
一白发道人偶尔路过驻足,呵,好一个为官的前程!家里有人听到,走上前去问,道人指指院中的孩童。
于是家人便告,孩子出生时候人家说是将来要做乞丐的。
道人摇摇头走了。
行了几步回过头来说,我就在附近**山上的道观里。
邻居将此事说给了那神通铁嘴。
铁嘴又仔细给孩子看了又看,然后很肯定的说,别听人瞎说,没有问题,我给人算了多少年了,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又过了很多年,孩子长大成人,外出谋生,不想却却在乱世中真的当了大官衣锦还乡了。
铁嘴哑然。
便听着邻居的指点到了道观里寻那老道人,问个究竟。
道人微微一笑:你可知那孩子落地之时,因家人偶遗一枣核在床角,他便落于其上,因此一生的运道都改了。
铁嘴恍然,想来自己钻研了一生,都只是在那个框框里,终究没有超越。
今日只在邻居儿子的命相里为道人一语点破。
已白发的铁嘴,遂拜道人为师。
终生未下山。
所以,所谓命相,算命只是天数,天数是死理,人却是活动的,也许一个小小的细节就可以扭转你一生的命局。
所以不可尽信命。
所以,我相信人从出生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决定了你会有什么样的性格,人文气候地形地脉,都会有影响,那是由不得你的。
所谓命。
但是命运终究还是掌握在你自己手里的。
因为你可以决定自己为还是不为。
那个王大娘,在我十几岁时候去世了。
否则我一定会找她问清楚很多的事情。
有时候,我觉得这个世界太莫名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