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但是十几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情让我至今难忘,对于那件事,我不禁有些矛盾,世上,真的没鬼么?
我住的村子紧邻国道,而国道两边就是一家挨一家的工厂。高考落榜那年,便在村子的附近找了一家工厂打短工,薪水、福利倒也不错。上班的那家工厂离村子也就不到两公里吧!那时刚下学,身体素质也好,因此上下班都是跑步,从来不骑自行车。
那天晚上天特别的闷,我下了夜班后也是跑步回家,当下了国道,通向村子就是一段土路。路过一片树林时不经意向里望了一眼,影影绰绰的站着好多人。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也照亮了树林,那些人一闪一动的,紧接着又模糊的站在那里。我看的很清楚,那些人都是脸色惨白,黑眼红唇,红袄绿褂。细看,竟然是一些纸人。我差点叫出来,要知道在这么黑的夜里,看见会动的纸人,有多么恐怖啊!
此时,就见树林里亮起一盏灯笼来,一顶轿子被四个纸人抬着从林子里走了出来。
“咯咯咯……”听到轿子里面的人笑着,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想跑,可是感觉脚很沉,根本就抬不动,眼睁睁地看着那四个纸人抬着轿子向我走来。我闭上眼睛不敢看,可是又好奇,偷偷的留了一条缝。当轿子从我身边经过时,那些纸人身上的高粱杆都能看的清楚。
此时,轿帘被掀起,一个身穿红衣的女人在冲着我笑,而那笑脸太诡异了。
他们从我身边走过后,我感觉自己能动了,连头也不敢回一口气跑回家。躺在床上,此时窗外天色阴沉,风声忽高忽低,隐隐有雷声交响。裹上被子,没过多久便觉得睡意朦胧。
忽然,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在我床上打呼噜声,起初我以为是幻觉,就没太在意,翻了个身,就又睡了过去。
又过了几分钟,那呼噜声越来越大,我就渐渐有点清醒了,开始注意起那声音。那声音愈来愈大,我的背上慢慢渗出了冷汗,汗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而那声音渐渐演变成了低低的唔咽。四周死一般的沉寂,房间里只有满目的黑暗。
我开始觉得害怕,于是就用被子深深蒙住头。这是听老辈人说的:头是人身上最重要的地方,也是鬼怪最易侵入的地方,被子蒙过头,可以一定程度的避免邪侵。果然,那声音慢慢消失了,我心里的恐惧也渐渐消失了。
又过了约几分钟,我渐渐觉得被窝里热了,额头上也冒出了大滴的汗。慢慢的我坚持不住了,于是我咬咬牙,又掀开了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随之,那声音又出现在我的耳边,压抑的紧张又从四周向我袭来,我舔了舔干涩的唇,咽了一口唾沫,细心的听着四周的动静。
那声音还在持续,我恐惧的缩往床边的墙角。缓缓的,我的眼皮开始沉重,不可思议的是,我居然在这个僵硬的氛围里睡着了。但恍惚中,我的耳朵里又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叫我。
我揉揉惺忪的睡眼,睁开了眼睛,一个长发披散的红衣女人垂头站在我的床头。我吓得想大叫,但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发不出丝毫声音,只得本能的用被子裹紧身体。
那女人,哦不,是女鬼,缓缓的抬起头望向我,腥红的眼死死的盯着我,腐烂的脸配合残缺的嘴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干枯的手僵直的伸向我,一种似是从地狱中发出的声音在呼唤我,渐渐地,我失去了意识……
当我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正午,爸爸妈妈,还有一个陌生的老人站在我身边。妈妈见我醒来,舒了一口气,告诉了我昨晚的事。
原来,昨天半夜,妈妈听见我的房间里传来一些怪异的声音,便好奇的推开我的房门,见我又哭又笑,行为异常,便有些着急起来,忙走过来推推我的肩膀。谁知我却大力的推开了妈妈,让妈妈险些跌倒,妈妈惊得呆住了,站在那不知所措。
然而,我尽然用手掐自己的脖子,眼看着我就要没了气,妈妈连忙用手掐我的人中,用一些简单的驱鬼仪式,让我撑到了天亮。天亮后又找来了一个神婆,帮我驱走了鬼怪。
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一直都是学术界所探讨的问题。提到鬼,难免要产生恐惧。而鬼是什么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