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晋中地区有个叫昔阳县的地方。我一个朋友就在这地方住,当然我今天所讲的故事也是我朋友说给我听的,说的是他姥姥给他讲的,解放前的事了,故事是他上大学的时候给我讲的至今十多年了记忆犹新。
昔阳县原来是山西边的一个小县,当时还只是由几个村组成,很是贫穷其中一个村子以姓李的居多并且是李家祖坟所在地,所有的李姓人对这这个村子(暂且我们叫李村吧)有着深厚的感情。上个世纪四十年代后期(日本人已经被打跑了,正是内战时期),我朋友他姥姥的二舅李老二和李瘸子他们几个都还年轻,经常带着她姥姥去山里玩。这山里树木茂密,石碑林立,一座硕大的古墓旁边有一个深不可测的洞穴。李瘸子指着这个深不可测的洞穴对我们说道:“二十多年前这里曾经住着一窝黄大仙”
这个黑黝黝的洞穴,曾经住着一窝黄鼠狼,这黄鼠狼很有灵性,经常的在山里出没。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人们经常的看到一对蓝幽幽的火球在山林里面出没。老人们说,这是黄大仙在修练内丹,它们在树林里面吸收天地之灵气,正在修炼。
有一年,鬼子的细菌部队正在研发一种细菌武器,必须找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研制,这里里所当然的成了日本人的所选之地,在日本人研制细菌武器时期,许多乡亲都死于瘟疫。当时的人缺医少药,得了瘟疫只能在家等死。当时不知道是谁想到了这山里的黄大仙,于是带着香烛和贡品前往山里这个洞穴旁边祭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反正这个祭拜黄大仙的人,盛放祭品的碗里面多了两粒药丸。那人拿回家给家里的病人吃了,家里的病人竟然痊愈了。这事在村子里面传了出去,大家纷纷前往山里祭拜黄大仙。真的很神奇,大部分人都讨到了治病的药丸,家里的病人吃了也都痊愈了。
当然也有讨不到药丸的,这部分人基本上都是品行不佳的,比如偷鸡摸狗、不孝敬父母、欺压百姓的一部分人都没有讨到药丸。李瘸子的哥哥李雪鹏(此人作恶多端,强抢妇女还跟二狗子有勾结)就没讨到药丸,以至于李雪鹏的老婆和小女儿就死于瘟疫。李雪鹏是李村的土财主,鬼子来了之后,李雪鹏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产,就当了鬼子的维持会长。这么多年,李雪鹏没少昧着良心帮鬼子干坏事。
李雪鹏没讨到药丸,死了老婆孩子,特别的不甘心。李雪鹏为了出一口气,也为了讨好鬼子小队长,就想着设陷阱捕杀黄鼠狼。李雪鹏知道,鬼子小队长的夫人特别喜欢皮草,如果能够猎取到一二只黄鼠狼,自己在李村,甚至整个昔阳县都将成为横着走的人物。
李家人都劝李雪鹏不要招惹黄大仙,可是李雪鹏是什么人物?祖宗都不要了,还会计较什么神仙?于是李雪鹏开始研究如何捕杀黄鼠狼,李雪鹏首先想到的法子就下铁夹子。山里的猎人都会使用铁夹子捉狐狸、黄鼠狼、野猪等大型动物的工艺相当的成熟。李雪鹏说干就干,当天夜里就下了几十个铁夹子在洞穴的门口,只要是黄鼠狼踏到铁夹子,那肯定是有来无回。第二天一大早,李雪鹏来到山里洞口一看,差点气炸了肺,只见自己下的铁夹子全部都集中到一块扔一边了。别说夹到黄鼠狼,连个毛都没夹到。
铁夹子逮不到,就换枪打。李雪鹏从鬼子那里借了一把王八盒子,可是这枪根本都伤不到跑的像风一样的黄鼠狼。李雪鹏就换了一把猎枪,这枪虽然射程和准头不行,但铁砂枪的好处就是覆盖的面积大,能够对付奔跑中的猎物。李雪鹏不知道从那里得到了一个说法:经血能够破邪。于是李雪鹏要来大闺女的经血,将铁砂弹泡在经血里面,整整泡了三天三夜。
李雪鹏带着铁砂枪和铁砂弹在山里转悠,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一天,李雪鹏发现了回洞穴的两只白狐。李雪鹏急忙抬起枪,对着一只黄鼠狼就是一枪。只听到轰的一声,一只小黄鼠狼被击中,倒在血泊之中。另外一只,一声悲鸣,跑进了洞穴。李雪鹏高兴的拿起那只被打死的黄鼠狼,那是一只半白半黄雌性白狐。当天夜里,李雪鹏就将黄鼠狼剥了皮,晾晒起来,只等处理好了就献给鬼子的小队长。
自从母黄鼠狼被杀之后,山里一到晚上每个角落都会听到黄鼠狼的哀鸣之声,整整七天,那嚎叫声让人听了,不知不觉留下眼泪。七天之后的夜里,李雪鹏的另一个大闺女突然两眼发直,指着李雪鹏胡言乱语起来:“王八蛋,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我的命?剥我的皮?你还我命来!”
李雪鹏吓懵了,只见自己的闺女一会是人,一会变成了黄鼠狼,对着自己骂骂咧咧。没过多久,李雪鹏自己也开始发高烧,卧床不起,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皮肤开始腐烂、脱落。一片一片,一块一块,遍体都是烂疮。就这样,李雪鹏在床上整整嚎叫了一年,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都没能够治好这病。就在鬼子投降的前夕,李雪鹏一命呜呼了,死的时候还不到四十岁。
村里人都知道这李雪鹏是报应,是被黄大仙索命。自此以后李村的人再也没有见过黄鼠狼,这个洞口就是成了无主之洞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