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家是晋西北的一个小城,小地方总有不可言说的灵异和禁忌。从小到大,总能听说很多灵异故事,今天要说的就是我爷爷亲身经历的一件事,之后对曾经耳听途说不以为然的那些事怀有了敬畏之心。每年六月十五几乎每个大点的村镇都会请一台戏热闹好几天,会有卖各种杂货的小摊贩,小吃调料衣物杂技热闹非凡,这个故事就发生在一个太子寺的镇子。所以附近的小村子里的人们,没有钱请不起戏班子都会去乡镇里去赶集看戏,我爷爷也爱看戏,每逢六月十五,是肯定要去赶紧看戏的,顺便也是添置家里用的东西。这一年的六月十五是一年一度的庙会赶集,按惯例,镇子里也请了戏班子,各种摊贩也闻风而来。
戏台子搭建在太子寺下面的一块平坦的小坡上,镇子里有座庙,就叫太子寺,在一座小山上,镇名也由此而来。据镇子里老人讲,庙里住着一条大仙,是一条乌黑大蟒成精。大仙也爱看戏,最爱看那曲《打金枝》,每年请的戏班子都有唱这段,大仙也会暗中观看,已经是必演的固定曲目。往年的惯例都是要唱满五天,这一年的戏班子却要临时加价,和镇里的头头们没谈拢,唱完了三天之后戏班子第二天就要收拾东西走人,我爷爷他们不知道,所以依旧走了好远的路,去镇子里看戏,到了却发现戏台都拆了,人群熙熙攘攘的,乱哄哄一片,骂骂咧咧,才知道戏班子不唱了要走人,只能骂街生闷气,也无可奈何。
当戏班子把服装道具都装车,正要开车走,突然间,不知道从哪蹿出一条大蟒蛇,盘在大卡车前车盖上,成年大汉腰围那么粗,乌黑发亮,层层叠叠的鳞片偷着金属的光泽,身子盘成一座小山头,蛇头昂起,吐着信子,发出嘶嘶嘶的声音,血红色的大眼睛透过车玻璃盯着司机,冷冰冰不寒而栗,除了嘶嘶的吐信子和呲呲呲的摩擦之外全场寂静无声,所有人都不敢动,我爷爷也吓坏了,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整个戏班子根本不敢有其他动作,战战兢兢,过了好久,也不见大蟒蛇有其他动静,有附近的人开始慢慢的试探着一点点走,见大蛇没有其它举动,镇子里的人去了庙里,请了庙祝出来,每间庙都会有掌管香火的人,一般都是上了岁数的老人担任。庙祝一看这情况,就对大家说,这是大仙发了火,戏班子没唱够,以往每年都是五天,今年你们唱三天就走,不合规矩。
戏班的团长当即从车里跳下来,满头冷汗,打着哆嗦立即表示,要接着唱,肯定唱够。庙祝点了点头,转身回庙了请了三炷香出来,对着拜了拜,“大仙,戏班子已经答应接着唱了,请您老人家放心。”大蛇,转了转眼珠子,低下了头,身躯蜿蜒而展,乍一看好几十米,顺着后边庙的山头爬去,慢慢悠悠晃晃荡荡却又瞬间消失不见,地上却没有一丝留下痕迹,好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有这番变故,第二天戏班子老老实实继续唱戏,连着唱满了五天,最后收拾东西装车走的时候依旧胆战心惊,庆幸的是再没有大仙出来挡道。后来还听说每年六月十五唱戏的时候,有人在戏台子旁边那棵树上看见盘着一条乌黑小蛇旁若无人的盯着戏台子。
听完爷爷跟我说的这个事,我脑海中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当初那个不对劲的感觉,跟我们一起的那个那天之后无缘无故不见了而众人又遮遮掩掩谈之色变的小伙伴的事。只是当时没深究,也不记事隐隐害怕的也隔天就忘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像以前那么混球,跟小伙伴们去我们村子庙上了。因为我们村子庙前有一颗茶树,要知道作为整个晋西北,根本没有适合茶树生长的土壤,也没有其他地方有茶树,这颗茶树已经有上百年了,很久之前有人砍了,然后又重新发芽长出来。听说茶树有一条白蛇看着,不能随便摘,要先进庙上香后才能摘。四周还有木瓜树,秋天的时候我们总去摘木瓜,在庙跟前撒尿,还做了。。。。。。
这件事就不再深谈,实在不愿想起那段段回忆。想告诉大家的是有些老辈的告诫宁信其有不信其无,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恐惧会降临,不作死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