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一个作家,也不是一个写手,但是我要在这里记录我所经历的事情。也许是地域环境,也许是工作的特殊性,让我经历了别人所没经历到的事情。
毕业后,我和几个同学被分配到了甘肃做了一名石油人,这期间的两年,让我对一些从不相信的事情有了新的认识。石油这行,没有大家所想象的那么好,正所谓一人一山一狗,除了苦就是寂寞。
下面步入正题,讲述我这期间发生的遭遇。
下了火车,又经历了数个小时的我已经是疲惫不堪,望着眼前的一切,这就是我即将工作的地方?四周一片荒凉,除了丘陵还是丘陵,当然,零星的有几棵树。
眼前的一切让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除了荒凉还是荒凉。生活基地建立在一个村子里,简陋的几排平房,以及门口一家当地老乡开的小卖部。说真的,在城市生活惯的我们,很难适应这里的艰苦,可是,几天后,我发现我们实际工作的地方还不如这里。
短暂的休息了半天后,老套路来了,领导训话。伴随着那些“我为祖国献石油光荣,不做偷油违法份子,不和当地百姓拉帮结伙。。。”我们昏昏欲睡,说真的,现在给我们机会离开,我们会立马打包走人,可是没办法,卖身合同都签了。
本以为我们要在这个小基地里上班,第二天才发现大错特错,我们将被分配到各个山头,进行看井。
好吧,说明白点,工作性质就是狗,看着井场的狗,当然这狗一定要懂一些基础知识。
伴随着数个小时的车程,我来到了我所在的山头,我很佩服那些勘探的,车绕了几十圈才到目的地,中间司机甚至迷路了一会。卸下行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铁皮房,从房子里走出来一个老头,很热情,一个劲的搓我的手。
司机仿佛片刻不愿意留在这个荒凉偏僻的地方,开着车一溜烟走人了。经过短暂的相识,我了解了这个老头姓徐,往后的数天,我都亲切的称呼他为徐老。
徐老很热情,拉着我的手有半小时了,直到我实在忍不了了,使劲的抽了抽手,徐老才松手,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我说:“不好意思啊,小李,哈哈,我好久没见到人了。”“徐老,附近没有村子一类的吗?
最好是有小商店。”徐老冲我微微一笑:“有,从咱这顺着土路走半小时,遇见弯你就向右转,别转错,走到棵大桃树下,你向对面一看,就能看见那个村子,再走半小时就到村里了。对了这个村子叫桃李村。”“得,我还是躺着休息吧,这来回两个小时,天都黑透了。”说完我把行李简单一收,直接上床休息了。
井上的生活很单调,每天就是化验含水,释放压力和一些简单的操作。“徐老,您干这行多少年了。”“记不得了,30个年头是有了,哎,对了小李,没事别往山下走,狼多。”
我简单的哦了一声。当时的我根本心不在焉,心想有狼?正好下套抓着吃狼肉。直到后来我才明白,那是徐老怕我害怕,没有和我说实话,当然,狼也是有的。
时间很快,两个星期一眨眼就过去了,这一天,干了一天活的我回到屋中,“徐老?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多好菜,还有酒呢?”徐老冲我憨憨一乐搓着手道“小李,累了吧,坐,今天俺俩好好喝点酒。”“徐老,您别卖关子了,咱俩人能吃这么多菜?还弄瓶这么好的酒?您肯定有事,有事您就说,平常虽然管您叫徐老,可您是我师傅,跟自己徒弟别见外。”
徐老听完还是露出很憨厚的笑容,布满褶子的双手搓了搓脸说道“小李,俺就要离开这了,在这干了几十年了,提前弄个退休,打算回家种种菜养养老了,你婶俺都两年没见了,为了这提前退休俺忙乎了不少。
再不回去你婶没准跟着哪个野汉子跑了,这段时间俺也完成交接了,也都教会你了,明天就打算启程,不过半年后俺还得过来,哎,不说了,喝酒,吃菜!”听完了我很差异,徐老要走了?
那岂不是这硕大的山头只剩下我自己了?可是徐老回家好事,我岂有挽留的道理?
心里涌上了很多落寞。也可能是徐老要回家了替他高兴,也可能是很高兴和徐老这些天的相识,也许是即将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的孤寂生活,我们俩喝了很多酒,都醉了。
“小李,你这孩子不错,老汉俺临走得交托你点事和嘱咐你点事。”酒喝的不少,我迷迷糊糊的说“徐老有什么事尽管说,上刀山下火海一句话的事。”
徐老此时坐直了起来,双眼微眯很是正经,我看徐老的神态如此认真,摇了摇脑袋,也摆出了一副临危受命的样子。
“小李,在咱屋这往东走,大概有个三百米远,有个坟头,你抽空得井场帮俺照看,那是俺小儿的,抽空帮俺添点土,清理清理杂草,半年后俺过来接儿子回老家,小李,山下你没事少去,危险,可能你们年轻人不信这个,但是那不干净的东西太多。”
我大吃一惊,差异的问道“徐老?其它的先不谈,那个坟头您小儿子的?怎么回事?您在这上班怎么会儿子的坟墓也在这?”
说道此处,徐老的双眼里居然泛起了泪花,他悠悠道“这事怪俺,俺前些年自己一人在这,很寂寞,正好小儿子大学放暑假,俺就跟他说,你个瓜娃子,自己在家挺美,也不过来陪陪你爹,小儿啊,哪都好,就是花钱冲,人还花花。
但是孝顺,俺给他打了电话他过了几天就来了,可是啊,住了半个月这瓜娃子摔死在了山下,俺找他的时候脖子摔断了人也没气了,俺跑到了旁边的村庄,叫了几个人帮俺抬上来的,花了点钱在老乡家里办了下事,就埋了。
这事就你婶知道,她过来跟俺又闹又哭又打的,俺还没敢让领导们知道,要不得怪俺随便带家人来工作的地方了,没准还开除俺。俺跟你婶说,娃俺没照顾好,就先埋俺这,俺给照顾,等俺不干了回去的后,俺再把儿子接回家。”
说完这些后,徐老已经满脸泪水。是啊,养那么大的儿子说没就没了,我想徐老的心里一定很难受,此时,我选择了沉默。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徐老从最初的流泪已经变成了嚎啕大哭。我不知道用哪些话语来安慰他老人家,只能举
起杯子,用酒来暂时消除他内心的忧愁吧。整个夜晚,徐老跟我讲了很多他小儿子的事,我听的也很认真,已然山下的事也忘的一干二净。
第二天,当我醒来时,徐老已经离开了,桌面上留了已经做好的早饭,还有徐老给我的祝福话。我默默的把饭吃完,独自一个人蹲在山头抽烟,烟一根接着一根,心里想着那些徐老让我照顾好自己的话语,望着远处的山头,我感觉此时的自己是如此的寂寞。
有人常说,一个人的夜晚是很难熬的,更何况我这一个人一个山头的夜晚。这几天来,我干什么都没有心情,可能是徐老的离开让我仿佛成为了一个刚刚离开照顾的孩子,可能是山头四周的环境压抑的我没了心情。至于徐老的信,我都给忘记的一干二净了。
吃完晚饭,我想起了徐老嘱托我的事,报着徐老对我的那份好,报着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今天我打算去看看徐老的儿子,一口气跑到了桃李村买了烧纸和烟,回来时已经近21点了,还好坟头离着不远,要不然大半夜去坟头那我还是有点渗得慌。
按照徐老所说,我向东走了300米,看到了坟头,走到跟前,吓的我浑身鸡皮疙瘩起来,隔着坟头不远处有个男的蹲在那哭泣,由于天黑,看不清外貌,我哆哆嗦嗦说了句“你,你谁啊,没事搁这蹲着干嘛?吓死我了。”黑影没有出声,站起来走开了。
我匆匆了点了根烟放在碑前,烧了点烧纸说了句我替徐老来看看你就聪聪离开了,说真的,刚才那个哭的人还真吓到我了,回去的路上我还骂道“吗的,大半夜的没事吃饱了撑的在坟头边上哭,受了委屈找坟头诉苦啊?”
实话实说,虽然从小被灌输科学的我,心里还是怕怕的,连续几天我晚上出去撒尿都觉得冷风阵阵。随着时间的推移,觉得没什么事也就慢慢淡然了。
今天是发工资的日子,所以我打算多花点时间到桃李村买点熟肉和酒,犒劳下自己,路途走到一半,正好遇见一个刚种完地的老乡也在往家走,本着相逢便是缘的原则,加上我也好久没见到人了,就同他边走边聊了起来。
“老乡,咱这为啥叫桃李村啊,盛产桃子和李子吗?”老乡听完看着我说“啥桃子李子,甘肃不种这个,种核桃苹果杏,这个名字啊,是一直传下来的,我爹说以前这个村儿,没几个外姓,都姓李,后来都死了,以前这个村还多桃树,那一开花,美得很。”
都死了?我还寻思是不是闹灾弄的,不会姓李的犯冲吧。
果不其然,老乡继续说道“这个村姓李的最后几个也在30年前上吊死了,这姓李的,得罪这山神了,不该挖啊,挖出棺材来了,可怜那些小娃娃们,也跟着遭罪。这些年么事了,姓李的都死的差不多了,就算有活的,也不住这了。”
靠,是我心中蹦出来的第一个字,我心想我也姓李,到时候不会倒霉也出我身上吧。老乡似乎看出了我的害怕对我说“你们干石油的,一个人住,害怕不害怕,住那么偏,这山里鬼可多,半夜没事别乱走动,这鬼也寂寞,专找能看到它的人和他聊天,问你多大了,姓啥,家里还有啥人,有的鬼你看不出区别,和人一样一样的,就是眼珠子不眨,你可别说姓李,不好啊。”你大爷的,吓唬我,这天聊的,真不如不聊,买完东西我一路小跑回到了房子内。
此时的我躺在床上内心很是忐忑,真有这么神乎?哎,睡吧,我没做啥亏心事,大概就算有鬼也不会来找我吧。
时间匆匆,几天就这么眨眼过去了,至于那些鬼神论,也被我忘记在了脑后,吃过晚饭,不禁怀念起徐老做的饭菜,这味道还真没法比啊。
想起徐老就想起了他那倒霉摔死的儿子,收拾了收拾东西,拿了点烧纸打算看看他。我也不想晚上来看他,上次有人在坟头边哭的事我还历历在目,可是白天不能离开井场,更不能在井场附近点火烧纸了。
来到坟前,伴随着月光,看到坟前站了个人,年纪大概与我相仿,皮肤很白,透发着一种惨白,此时正站在山边往山下看。
“过来了?”嗯?这人是跟我说话呢?头也不回,我回道“你也认识徐老他儿子徐三山?你往山下看啥呢?”那人继续头也不回说道“哎,烧点大额票子,不够花啊。”
听完这话我打了冷颤,但是时刻醒自己这是科学社会,这人可能是徐三山认识,也是来看望他的吧,我强忍着问他“靠,你管够不够花呢,闲人操鬼心!
你叫啥,住桃李村哪?”“叫许三山,就住这”听完他说名字我愣住了,但是潜意识里还是提醒自己这货不是鬼,一没飘,二不恐怖,这当地老乡还真是有童趣,不过我还是生气的说道“别他吗的闹了,大晚上的,说这种话不吉利,有那功夫帮我烧烧纸,做点有用的事。”
我不顾他,自己蹲在的坟前,打算烧纸,这时候他悠悠转过身来,这一转到好,把我吓的半死,他的脑袋与身子成了90度角,嘴里还淌着血,头也变形了,整个脸以及全身也血肉模糊,右脸的眼球也几乎脱离眼眶,咧嘴冲我一笑露出了他那血红的牙齿。
“不好意思吓到你了,不用我摔死时候的样子你不信啊。我也很差异哥们你能看到我。”他的话我完全没有听进去,我彻底愣在那里,看了几秒后,我说出了个靠字,然后就吓昏了。
真的,虽然不好意思说,但是我尿裤子了。当我醒来时候,夜还是那样的寂静,四周也是空空的,不见任何鬼影,身上被虫子咬了好多包。我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回了宿舍,房屋门窗关的严严实实,电视,灯,全部打开,希望是对徐老的思念太多,也许睡一觉就好了。
人总是这样,报有一丝可能就希望事情不是真的。
一觉醒来,什么都没有发生,我没有被鬼夺去姓命,也没有被鬼问名字,我安慰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可是湿了的裤子以及浑身的包告诉自己,你就算是幻觉,也经历了两次,没准真是真的,我给家里打了电话,家里还骂我神经病,好好的工作不好好干,竟想歪门邪道。
一整天,我几乎一口饭没吃,除了害怕还是害怕,饿了抽根烟,怕了抽根烟,一根接一根反正我在屋子里猫了一天。到了晚上,当传来了敲门声的时候,我彻底醒悟了,看到的都不是幻觉,都是真实的。“谁?”我大喊到。
慢慢的门外传来声音:“是我,你别害怕,我徐三山,昨天吓到你了不好意思,谁叫你老不信呢,我现在没那么恐怖了,我也不伤害你,你想啊,你和我爸关系那么好我伤害你干啥?还等着你救济我钱花呢。”
此时的我已经浑身颤抖了,我真是佩服那些遇到鬼还淡然自若谈笑风生的,我没接触过这种事,我可做不到,我向门外喊道“大哥,求你了,有啥事你找你爸去,你别在这吓唬我,我就上个班,以后我白天给你多烧点钱还不行么,求你了放过我。”
我都快哭了,从小到大,听过别人说过灵异的事,可是却不当真,小时候牛眼泪也试过,也没见过鬼,反倒是眼睛感染了。
现在遇到这种事,我准备明天就打电话辞职,让他们来接我走,说什么也不在这呆了。
门外依旧是那个声音“你是我大哥成么,你害怕个毛啊,至于么,我要想伤害你早钻进去了,我在这敲门是为了礼貌,不想让你害怕,你不开我钻了昂?”想了几秒钟,我还是决定开门,万一他真钻进来怎么办,再说开开门不行咱就跑,往桃李村跑。
门开了,映入眼前的是个很帅的小伙,没有了昨天的狰狞恐怖,跟徐老有几分相似,他向我咧了咧嘴说道“你好,李玮,我是徐三山,别害怕,没啥事,你要看不见我我也不找你,我实在太无聊了,找你唠唠。”
看到他外貌不再恐怖,跟人似的,我也好了很多,没那么害怕了,我进屋坐下来叫他也坐了下来,秉着少和鬼打交到,我开门见山道“哥们你到底有啥事,没事就回去吧,我真害怕这个。”
徐三山和常人无恙,依旧是笑了笑说道“说了找你唠唠,你害怕个毛啊,你要真这么敬重我,没事买点酒放我坟那,多烧点钱,别烧那铜纸钱,那村里有那大面额的,多买点烧给我,对了,那酒你放坟前一天就行,我喝完了你再拿回来自己喝,没事,放心,味道不变。”
我笑着答应着,其实我心里在想,你吗的,老子明天就辞职走人,要钱要酒你管别人要吧,我可没那胆量天天和鬼打交到,不吓人也膈应人。
出乎意料的是徐三山已经猜到了我心思,说道“兄弟,你走也没用,我好不容易能碰到看见我的和能和我说话的人,你走了我也跟着你,其实你放心,我只是在这太无聊,你放一百个心,再说半年后我爸过来接我了就,我也不想在这当孤魂野鬼。
你放心吧,以后咱们是好伙伴,你要是想给附近人托个梦吓个人啥的你找我,当然你现在让我实体出现我还没那么大能耐,山下没准有能实体出现的,而且是一大群,你跟我搞好关系没准我还能保护你呢。”
我脑子都木了,我只知道在我眼前的是鬼,不断提醒自己这货是鬼,这货是鬼,这货是鬼,鬼话连篇!
看到我被吓的还是不清,一时半会接受不了,徐三山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冲我咧嘴一笑说道“得了哥们,别傻不拉唧的发呆害怕了,要害你早害了,提前认识个鬼咋了,你迟早也得死。以后你死了等我混大了你就是关系户。
得,我先回去了,明个找你过来玩,准备点好吃的。”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屋里已经空荡荡的了,我迅速把门关上,反复的回想着刚才的一切。
好象,这个徐三山说的有些道理,要害我早害了,人有好坏之分,鬼也应该有,应该不会对我有害吧,躺在床上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也可能是害怕的,也可能是发生的一切把我的精神累倒了。总之,这一夜睡的很沉。
第二天醒来,接触了这一切的我感觉这个世界真不是想象的那么简单,从来不信鬼的我现在也深信不疑,甚至谁现在跟我说世界上没鬼我跟谁急。
别说,通过昨晚徐三山和我那么一讲,加上自己一分析,现在也不是那么害怕了,匆匆忙忙的吃了口饭,利用一上午的时间把工作做了做,这几天的不敢出屋积攒了太多的活,中午短暂的休息了下,下午就跑到桃李村买好吃好喝的了,酒买的最贵的,烟也买的最好的,甚至买了点饮料和零食,外加一堆肉类,十足的出了次血。
再怎么说徐三山是鬼啊,鬼让我买点好的,咱可不敢怠慢,万一不高兴再把我收了,得不偿失啊。
哆哆嗦嗦的等到了天黑,门外传来了徐三山的声音“兄弟我来看你来了,想我了没?”想你?我靠,我巴不得你再也不出现才好,但我还是笑脸相迎,准备去开门。没想到这孙子直接进来了并笑嘻嘻的说道“哥们,说了几次了,我想进就直接进来了,昨天是礼貌,以后不用开门,做了鬼也就不跟你客气了。”
看到当时这种神奇的穿门术我还是惊的目瞪口呆。徐三山到桌子上摆的好酒好肉好烟好菜当然还有零食,这鬼眼都直了,嘴角居然流出了血。
“抱歉,抱歉,流错了,该流哈喇子的,不过兄弟你够意思,这么多好吃的,这烟上学那会从不舍得抽啊。我爸那会就会把剩菜剩饭往我坟头一倒,跟喂狗似的,我跟他说了好几次,可是他听不见也看不见,只能靠他给我烧的那点钱去买其它鬼的吃的。”
通过几次对话,我对他也不是那么恐怖了,反倒觉得这个徐三山的鬼二呼呼的,而且没准是个饿鬼,我估计其它鬼应该不这样。“坐,吃吧,哦对了,你们咋吃?用不用什么特殊工具?”
“不用,你这不都摆好了么,我闻就行,酒你帮我倒出来,到一个就行,我闻了你再吃和喝,一点影响都没有,省的你刷碗洗杯子了。”说完徐三山已经迫不及待的去闻每一盘菜了。
怎么看怎么心里不舒服,我还是拿出两个杯子和两双碗筷。虽然对面的杯子和餐具从来没动过,但我清楚我不是精神病,我对面坐着个鬼。
酒喝了不少,话也聊开了,也不知道这鬼是真醉假醉,一个劲的和我说他生前搞过几个对象,有的甚至是白富美,又跟我扯它的远大报复,说生前想发财,死后想走仕途。“三山,鬼也有仕途吗?”我不禁问道。
这一问徐三山来劲了,说道“要不你傻不拉唧的呢,认识我让你长知识吧,今好好给你讲讲,其实这鬼,也跟人似的,都有人管着,你们有父母领导管着,我们有大鬼管着,当然,这大鬼是管一片还是管整个地界我不知道,但是我们必须听从于它,不听话的连鬼都做不成。
要是鬼没有约束,恶鬼早把人搞死绝了。话说回来,我们是不能随便与外界接触的,当然就算接触除非冤鬼显形否则别人也看不到,我很纳闷你是怎么看到的?”
其实后来我才知道,现在的徐三山连鬼都算不上,就是一个魂。关于鬼的问题,我是第一次问一个知道详情的人,更何况这个人是鬼。
我端着酒杯假惺惺的与徐三山的杯子碰了下,然后一饮而尽问道“就咱这,甘肃这,或者我这个山头鬼多么?我这每天不会有危险吧?”
徐三山用它的鼻子在酒杯上闻了闻,一脸享受的样子,闭着眼对我说“骗你不是人的,这鬼还真多,我听其它鬼说,也许别的地方不象甘肃这鬼这么分散,都是集体在坟堆里啥的,可是这,你往山腰看一看,动不动就冒出个野坟头,也不知道是哪家的,也难怪,这的丘陵本来土地就缺,盖
个房子就得推半拉土山,更何况建造家族墓地呢,不过,貌似山底下有个集体的墓地,我没去过,听说那都是恶鬼,至于你这种貌似眉心轮天眼打开的大了点的人别去,恶鬼喜欢你这样的魂魄补身子,我看见死在山下的人不少,死的叫一个惨,比我还惨。反正就我们这样的小鬼谁都不敢靠近。”
我听完了浑身发冷,在我这个山头,左右各一处山沟,右侧有阳光晒,少了些阴森,至于左侧,山底下密密麻麻的杂草和树木,还有小水沟,甘肃这么缺水的地方真奇怪那里的茂盛。
“那,三山,山底下,不,就是那些半山腰的鬼不会来找我吧?我可禁不住这吓啊!”
徐三山听完咧嘴一乐“放心吧,你以为是鬼都愿意和人接触呢?那些时间久的鬼,自己的儿孙妻子也都死了,鬼也有鬼陪着,它们才懒得搭理你这傻不拉唧的呢,不犯错的鬼愿意轮回的也都轮回了,不轮回的守着家人也美得很。
至于山底下的,好象有大鬼压着呢,应该没事,不过我劝你,千万别去。话说回来,甘肃的女鬼身材都特好,可能是生前吃的不好,或者爬山爬多了,总之几乎没有胖的。”
对于鬼的话题,徐三山不愿意多说,故意转开了话题,可是对于刚刚了解的我怎可罢休,可能是几分醉意的缘故,说话也没那么多的忌惮了。
于是我继续问道“哥们,你是咋死的啊?听徐老说你是摔死的,你也真够悲催的,说我傻不拉唧的,我看你才是。”
当我说完这话,徐三山那醉意朦胧的眼神立马清醒了,神态很是认真,它站了起来对我说“兄弟,今天打扰了,我的事你也不要再问了,问多了对你也不好,
咱们的事,咱们的话,也别到处乱说,说了别人也说你是假的,神经病,有些事自己知道就行。我走了,改日无聊的时候再来。”我感觉到了徐三山的异常,好象他的死让他有些气愤,哎,也难怪,谁不小心摔死了谁不憋屈啊。
自从那天徐三山不愉快的走了,连续好几天他都没有来过,我每天依旧重复着同样的生活,化验,操作,检查,打扫卫生,偶尔想起徐三山的话,就到他的坟前倒上两杯酒,烧点纸钱,当然,我帮他买了大面额的。有可能是我这人点背,也有可能正如附近种地的老乡所说的那样,一个住,阳气少,鬼爱找,地方偏,鬼天天。
干完一天工作的我一如既往的早早躺在床上看电视,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凌晨一点了,实话实说,我打算那天去老乡地里偷点毛豆回来煮着吃,好久没吃了,心里痒痒,因为附近就我一个人,我不想让老乡知道是我偷的,所以我打算去远点的地方偷,这样即使后来被发现了也能说是别人干的。
走了数百米,下了两个小山坡,偷偷摸摸地就进到地里头弯着腰摘毛豆,别说,那天的毛豆我记忆特别深刻,饱满,粒大,正偷着起劲呢,我感觉一阵小风刮过,地里传来了哗啦啦的声音,有点渗人,可是这距离半山腰有一定的距离,应该没在坟头附近,我也没那么在意,心想偷半塑料袋就回去。
深夜,很寂静,任何风吹草动就听得很清楚,我总感觉在我的上一个坡或者下一个坡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动静虽小可是能感觉得到,而且在慢慢向我靠近,手上加快了速度,我不时的抬起头向四周张望,一片漆黑,借助月光也只能看见附近几米的情况。
不管了,撅着屁股加油干,人有多大胆,豆有多大产,就在此时,又是一阵小风吹过,地里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仿佛是人或动物穿过地里植物留下的声音,正是夏天。
可感觉冷飕飕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地里的风的确有些奇怪,毛豆跟着风一小块一小块的动,就像人经过只带动附近的植物一样,吗的,不摘了,渗的慌,我决定撒丫子走人,可是,当我抬起头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我看到一个身影直木木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靠,偷毛豆被抓了,这是心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这老乡也够厉害的,靠近我连点声音都没有,不愧是经常下地的。我把装着毛豆的塑料袋拿到背后,然后呵呵呵呵,傻乎乎的笑着说“馋了,摘几个毛豆尝尝,看看甘肃这的毛豆和我们那边的口味一样不一样,这块地是您的?呵呵,我不知道,不行我明天给您钱。”
说了半天,对面的黑影并没有动,透过月光,我模糊的感觉到对方应该是个老头,那种很瘦很瘦的老头,皮包骨头的那种。
见对方不予回复,我又傻乎乎的挠了挠头,说道“您看我这也是初犯,再说我也没偷多少,要不还给您?我摘的都是熟的和个大的,您回去煮着吃绝对不错。”
说完了把我身后一大袋子毛豆拿到了身前,我心里想,你不搭理我,我给你放这,我赶紧走。正当我准备行动的时候,对面的黑影渐渐向我靠近了两步,我看清了他的脸,满脸褶子的一个老头,穿的很破旧很破旧,看不到他的眼睛,感觉就像两个黑洞,我想可能是光线的问题吧,还好是人,我放下了心。
就在这时候,老头冲我笑了,是的,没错,到现在我忘记不掉那个笑容,没有牙的嘴,冲我笑了,然后他语气又慢又长的对我说“你姓啥叫啥啊~家住哪啊~家里还有么有人拉啊?~”
看来偷毛豆偷严重了,老头要找我家长了,我刚想回答他,可是我突然想起我第一次去村子里路上那个曾经和我聊天的老乡说过的话,一模一样,靠,完了,没错,这老头十有八九就是脏东西。想到这些我已经浑身哆嗦了,我颤抖抖的把装着毛豆的塑料袋扔地上,然后“啊”的一声大叫,撒腿就跑,我真是害怕极了。
我一口气跑出去了几百米,可当我回头一看,老头还是在我身后,依然是似笑非笑的张着那张没牙的嘴,向我勾手,动作很缓慢“过来啊,聊聊嘛”。
不知怎么的,我腿当时就迈不动了,就仿佛老头的招手牵住了我,我心里害怕极了。可就在这个时候,从旁边飘来个影子。
飘来的正是数日不见的徐三山,他飘到那鬼老头身前,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说着什么,我听不懂,也听不清。
交涉之后,那老头走了,我那一颗悬着的心也放下来了,徐三山慢慢来到了我的身前对我说“先回去吧。”拖着沉重的步伐我回到了屋里,我觉得浑身发沉,没有一点力气。
徐三山对我说“老头是那家地里的家人,坟头就埋在地里,你抽空去那坟头烧点纸,叫他离开就好了,它就想想和你聊天,到是也没什么恶意。
它要是还缠着你,你到我坟头那和我说就好,早些休息吧,我回去了。”说完,徐三山就慢慢悠悠的飘走回了它那坟头。
我被吓得不轻,也累的不行,浑身颤抖。当晚我就发烧了。说来也奇怪,隔天傍晚我按照徐三山所述,到地里找到了那个坟头,烧了些纸钱,默默念叨我没有恶意,让老头离开,当晚我的烧就退了。这件事让我害怕了好些天,导致我那会甚至不敢路过那片地。
我打电话和朋友说了这事,他们居然不信,说我一个人太寂寞了,没事找事吓唬他们,态度恶劣的直接说我装比了。
山里的怪事很多,解释也解释不清楚。我曾在晚上看到山下有亮光,像一种火的光,摇摇晃晃,可是又略微透发着妖异的紫色,每当我盯着那光的时候,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向往山下走,看个究竟。
我问过徐三山,他叫我没事不要看,也千万别往山下去,那段时间也不知道徐三山是寂寞了还是因为我提起他的死因,很少来找过我,基本都是我去他的坟头和他诉说。
为了不被孤魂野鬼没事骚扰,我打算去桃李村买条狗,经常听别人讲狗能看到人看不见的脏东西,整条狗,来了脏东西我就往徐三山的坟头跑,让那小子保护我。
到了桃李村,既然买,就买只好的,凶狠个头大的,可是挨家挨户找了半天都是小土狗,算了,土狗就土狗,比没有强。
当我进去一家农户的时候,看见一条黑不溜秋样子丑陋的小狗,那叫一个狠,没完没了冲我叫了半天,我当时想,你吗的,鬼吓我就算了,咱惹不起,你还冲我发脾气,我就用眼神瞪那条狗,这一瞪倒好,破狗上来就朝我脚脖子那咬,还好当时干石油这行鞋子不错,是那种很厚的工鞋。
我一看,这狗不错啊,够脾气,够冲!就要这样的!于是我向屋里喊“老乡,在家么?有人吗?”这是我第一次进当地老乡院子里,和全国其它农村一样,也是土瓦平房,不过院子的一侧靠着土山,有三个窑洞,黑咕隆咚,看样子还像有人住,在左侧的洞口慢慢晃晃悠悠出现一个老太太“干撒?石油鬼子。”
说到这,不得不向大家解释下,很多当地老百姓喜欢管干石油的叫石油鬼子,对,跟日本鬼子一个性质,当然,没有小日本那么恶劣。
究其原因,貌似是石油开采压坏了土路,车过的时候灰尘压到了庄稼上,还有一些精力旺盛者和当地小姑娘搞对象,却不负责任,没准我这种偷毛豆也是其中原因一项。
不过,对干石油这行的,大部分百姓还是觉得不错的,因为带动了当地的经济。
言归正传,我说“阿姨,不,大妈,您这狗卖么?我想买您的狗看家护院。”我心想没准这狗养的时间长,老太太对狗有浓厚的感情,于是补充道“大妈,我特爱狗,打小就各种动物就很有爱心,您开个价,我一定好好照顾它,我一人太寂寞,买下来跟狗说说话。”
经过好长一段时间沟通,老太太才听懂我话,当地的方言自成一体,不认真听根本听不懂。老太太了解我的来意后,出乎意料的把狗送给了我,还补充了一句“死狗,天天比我吃的都多,撵都撵不走。”不费吹灰之力,得了条狗,我美滋滋的牵着狗往井场走,这一路,我的鞋子上多了好多狗牙印。
夜晚,我带狗在徐三山坟头前晃了晃,破狗没有任何反映,反倒徐三山给我来了句“傻不拉唧的主人配条傻狗。”这条狗的到来没有
我想象中的看家护院,反倒自打狗来到后,我丢了不少东西,比如凉门口的衣服和鞋子,以及一些扳手等工具。我仔细观察过这条狗,
白天老老实实躺屋门口,晚上就不知所踪,叫名字也不回来。直到有一天,我在给狗喂饭的时候发现狗窝里多了几根骨头,我不记得我
曾经喂过这狗什么肉类,于是拿着骨头来到了徐三山坟前,徐三山定睛看了看道“我草,你哪弄来的人骨头,魂魄的痕迹都没了,一点感应都没有。”
我听完吓得立马把骨头扔一边,马上回到屋里用洗手液香皂洗,用白酒洗,反正洗了好几遍,生怕沾到脏东西。我把这事和附近种地的两个老乡刘国强、苟田闫说了,他们没我想象中出现害怕的表情,反倒是很兴奋,对我说晚上来找我,看看那条狗去哪。
后来我得知,甘肃这很多地方的坟因为丘陵的地势变化,有的露出了表面,在其附近,一般能发现不少瓶瓶罐罐的,就是所谓的古董,他俩就是抱着捡宝的心想去看看。
当晚,两个老乡很早遍找到了我,这事我没有和徐三山说,一来这是挣钱的事,二来正所谓三人成虎,人多胆就大。晚上12点,远远的尾随着黑狗,我似乎感觉到那狗察觉出有人跟着,绕来绕去,还不时回头。
看着狗似乎往半山腰走,我有些打退堂鼓了,我跟刘国强、苟田闫说不行咱就回去吧,留着平头比较壮的苟田闫瞅了瞅我说“没事,这山俺住了几十年了,有啥事,就是有鬼,俺也认识,跟着俺俩你没错。”,一路尾随,黑狗来到了半山腰一个废弃的窑洞前,这个窑洞左右各有两个小窑洞,看来中间的在以前是主房,窑洞前长满了杂草,有半人多高,中间的大窑洞口前,有一颗枯死的小树,三个洞口黑漆漆的,看着就渗人。
黑狗到了这就钻进窑洞了,苟田闫说这里他知道,跟爹娘种地的时候路过过,当时洞口的小树还活着,他爹娘也不知道这窑洞是啥时候的,只知道荒废了很久。我们三人一步一步向窑洞靠近,想看个仔细。
三个窑洞像三张张开了的大嘴,这时候,感觉一阵阵冷风从洞口由里向外吹过,洞口上方的蜘蛛网也微微抖动,风不大,可却吹的洞口的杂草哗哗响,我看到这场景,想到了前段时间遇到的老头,我抓着他俩的手对他们说“国强哥,田闫哥,咱别搁这呆着了,我感觉这风和阴风似的,吹的我刺挠。
别再出点啥事啊。”说完了我已经开始浑身发抖了。苟田闫看了看周围说道“你这个哈怂(陕西一种骂人话),怕个毛线,这半山腰风大,吹一吹你就受不了了?再不行你就自己回去。”自己回去?要不是有他俩陪着,我敢走这夜路?此时,我选择了沉默,但我却保持了高度警惕,一有不正常立马跑人。
小风是一阵一阵的,吹的人浑身发毛,伴随着草叶的抖动,周围连个虫叫都没有,刘国强有些受不了了,对苟田闫说“那啥,咱还是回去吧,大晚上的进窑洞不活尺(当地活尺是合适的意思),这风还怪怪的,俺也感觉不舒服。”
经刘国强这么一说,我们三人商量了下,决定记住这个地方,等明天白天再过来,毕竟白天应该不会这么吓人。
楼主评论:有很多人在想是不是真的,的确,有些事情不接触让人真的无法相信,先给大家附上张照片,这张是文中所说的窑洞,这是我事隔很久后拍的,距离很远,我不敢再靠近,所以有些模糊。即使是当地老乡种地,也不敢再靠近那处窑洞了。
第二天,奇了怪了,黑狗没有回来,我没有多想,可能去村里找母狗玩去了吧,对于狗的来说,吃饭、睡觉、搞母狗才是幸福。
中午时,刘国强、苟田闫就来找我来了,俩孙子居然还带了手电,锄头,铲子,还有一些干饼子,我一看,心想这是要闹盗墓啊。
按照昨天的记忆,我们再次来到了窑洞前,昨天天黑看的不仔细,今天一看才发现,窑洞表面不是又干又黄,而是湿湿的,杂草很茂盛,却没有一直虫子,老乡的庄稼在距离此处几十米的地方就不种了,仿佛避讳着这个地方。
大中午的,从洞口往外吹着阴风,我靠,可别他吗有脏东西啊。苟田闫看了看四周说道“一会咱进去,有啥事就喊,发现了东西别独吞,俺昨天问过俺爹了,这窑洞以前是俺祖上表亲,里面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俺家的,但是俺也不是那样人,发现了给你俩分。”
刘国强是个老实的种田汉子,直接就答应了,不过我可没这么想,发现了啥往口袋了一装,谁知道。我们三人先进去了最左侧的小洞,刚进去时,不适应光线强度,继续向前走了几步才缓过来,眼前空荡荡的,除了土还是土,入口角落有个灶,这个洞估计是做饭用的,三人四周环视了下,没有发现什么,转战下一个洞。
中间这个洞口有个枯死的小树,苟田闫像显示自己主人身份一样,一脚把小树踢飞了。我看的出神,感觉一股小风从洞里向外刮过,不容我细说,苟田闫已经迈了进去,我和刘国强随之进入。这个窑洞不但入口大,而且很深,走了近十米都没进入洞内,我们三个慢慢的向前走着,不时用手电照照四周,观察周围的情况以及有没有好东西。
窑洞内很静,静的甚至有些恐怖,洞口外的光根本照不进来,而且这三个窑洞是在山的阴面,不符合当地人朝阳建洞的思路啊!我摇了摇脑袋,使自己保持清醒,可能是最近遇到的怪事多,总胡思乱想。
走过了长达十米的走廊,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很高很大的洞,有小半个篮球场那么大,最里侧有一个面积很大的土炕,上面铺着类似草席一样的东西。我摸了下,发现没有很多灰尘,照理来说,起码几十年上百年没人住,应该土很多啊。“苟哥,咱还是出去吧,你看这床上连点土都没有,我感觉有古怪似的,再说这里也没啥好东西啊。”
苟田闫没有转身,他回答道“城市来的娃就是胆小,这洞口这么深,怎么可能有土刮进来,赶紧四周看看,找找有没有剩的东西,这年头,民国时期的东西都值钱,俺姥那毛像章卖了200多,那狗能从这捡到骨头,说明这洞里肯定有东西,就算真是死人骨头怕啥?死都死了”听完我和刘国强向四周走去。
甘肃这的窑洞内部四周很是简陋,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土做的,土桌子,土炕,土凳子。我们三个越走越分散,突然,我感觉什么东西从我面前窜了过去,像一个孩童一样大小的黑影,我啊的大叫了一声。“闭嘴,穷叫唤啥,多他娘的渗人。”
苟田闫拿手电筒罩着我冲我嚷道。我拿手遮着眼睛说“苟哥,刘哥,有东西,没准是脏东西,刚从我面前窜过。”然后我哆嗦着说并拿手电筒四处乱照。
刘国强帮我照了照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他俩继续寻找有用的东西,而我被刚才的黑影吓了一跳,过了好一阵才缓过来。不知怎么的,就感觉这洞里跟起了风似的,凉飕飕的,让人浑身不舒服,仿佛被有形无形的东西轻轻抚摸。突然苟田闫的声音传来“都过来,这还有个洞。”
我走近一看,发现是个半人多高的小洞,拿手电筒照了照,没发现什么特别,我对他俩说道“没啥吧,应该就是以前人存储东西的地方吧。”
苟田闫一听我这么说,非要钻进去,他说既然是存储东西的地方可能有好东西。说完他不听劝阻直接趴在地上向小洞里钻进。
也许真是运气好吧,小洞里真的传出苟田闫的声音“哇草,有好东西,还有一堆烂骨头。”我和刘国强蹲下顺着苟田闫的手电筒灯光看去,果然发现了两个小瓶和一个碗,在旁边有一堆骨头和腐烂的衣服,看不出衣服的男女。
随后苟田闫把两个小瓶和碗递了出来,准备爬出来。就在这时候,苟田闫大喊到“草他吗的,有东西拽着我。赶紧拉我啊!”我一听瞬间六神无主了。
刘国强反映的很快,扯着苟田闫的衣服就从小洞往外拽,我也赶紧帮忙。我心里发毛了,不知道拉住苟田闫的东西是什么,力道这么大,我们两个人居然有些拉不动,这时候刘国强喊道“苟田闫,赶紧曝你家人的名字,没准是你家亲戚的鬼,舍不得这老窝啊,你说自己的名字可能它看在有血缘关系的面子上不伤害你了。”
苟田闫此时还是嗷嗷大叫,边蹬腿之际还不忘喊道“俺和你没关系啊,俺瞎扯的啊。放过俺,呜呜呜。”他已然被发现在发生的一切吓哭了。
我也急坏了,此时使出浑身的力气抓着苟田闫的胳膊往外拽。
可就在此时,忙于救人的我们,并没有注意大洞内的情况。此时的洞内,竟不知不觉中刮起一股小旋风,我们三个谁也没有注意。嗖嗖的小风从我身边刮过,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刘国强也是同样的感受,当小旋风从刘国强身上经过时,我看到他的脸上划出了一道道血丝。
我害怕极了,也正是因为这种害怕,我使出了浑身的劲,苟田闫慢慢被我和刘国强从小洞中拉了出来。
没有时间顾忌大家有没有受伤,见苟田闫被拉了出来,我赶紧喊道“咱们快走吧,破地不能呆了。”苟田闫30多岁汉子还是在那嚎啕大哭,而刘国强,此时他好象中了邪一样,目光呆滞,甚至眼睛半天也不眨一下。
那股小旋风也绝对是脏东西,此时正挡着我们出去的道路,我不敢从那股风上跑出去,我怕我像刘国强一样中邪。
正当我心想会不会死在这的时候,突然从角落窜出个黑影,像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黑影,但是形状好象小些,我条件反射地拿手电灯光一照,是养的那条笨黑狗!破狗冲着旋风汪汪的叫着,不时还做个咬的动作,旋风好象躲避黑狗似的,往边上靠。
看着那俩一个不断地哭,一个发呆,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大喊道“你吗的,别墨迹了,赶紧走!”然后给了他俩一人两个嘴巴子,这一下还真管用,两个人当即像回过神来,当即我和刘国强拉着苟田闫准备朝着旋风留下缝隙向洞口冲出去,苟田闫顺手拿起一个小瓶子塞进了口袋。当我们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洞口,甚至不敢回头看,一股脑的跑到了山头上。
到了山头,感受到阳光的照射,我们才慢慢缓过来,大口的喘着气,我浑身湿透了,洞里阴冷潮湿,加上吓的冷汗,而刘国强不时还是一愣一愣的,时好时坏,至于苟田闫,屎和尿都吓出来了。我没有敢回井场,我怕带脏东西回去,所以跟着他俩回到了桃李村。
当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我故意在徐三山的坟头绕了几圈,才往屋里走,这一夜,我是在恐惧中度过的。第二天刘国强来找到我,说苟田闫昨天夜里右腿发疼,早晨的时候已经肿大了,有的地方甚至溃烂了,我听完遍立即和刘国强来到了苟田闫的家里。
苟田闫的家里一般,不农忙的时候他在咸阳盖房班打工,家里有三个孩子,还有一对老人,当我俩到他家的时候,此时一对老人和三个孩子哭哭啼啼的,房子里还站了许多老乡,他们属于关心或者看热闹的,苟田闫的老婆在县城里打工听到苟田闫病倒了也在赶回来的路上。
“苟哥,腿疼的厉害么还?”我关心的问道。”苟田闫还是哎呦哎呦的叫唤着,见我俩来了,遍把昨天拿的小瓶子交给了我俩,让我俩抽空去镇上或者市里找人问问卖个好价钱。
我心想都这德行了,还惦记钱呢,小瓶子外表有些花纹,我对这玩意不懂看不出什么,瓶口处有个小缺口,应该是磕掉的,底部印着嘉庆年制,我可不敢拿这玩意,把它交给了刘国强。
苟田闫的腿连续腐烂了三天,去了镇上的医院也看不出所以然,医生给的答复是感染或者被虫子咬了,开了点内服药,不过一点效果也没有。
最后请了村里的管事的(当地的把懂点风水的叫管事的),我不得知管事的用什么方法让苟田闫的腿不继续腐烂了,不过苟田闫的右腿却一生烙下了残疾。我曾问过徐三山,他说可能是被恶鬼给抓了腿。
当然,苟田闫的腿到底是被洞里的烂骨头感染了还是被鬼给抓伤了,就不得而知了。至于黑狗,打那天后再也没也没回来过,有时候我路过那座山听到有狗叫的时候总是向半山腰张望,希望能看到那条“笨狗”。
刘国强去市里的时候托人找懂眼的给看了看那瓶子,没想到对方拿到瓶子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是个脏东西。”
对方口中所谓的脏东西并不是我所想的沾着鬼一类的东西,而是这个小瓶子是以前有钱人用来吐痰用的,想想我都恶心。
不过最后被还是被刘国强卖了5000元,我俩把这5000元都给了苟田闫,毕竟他为了这个变成了瘸子,直到后来我辞职不干的时候去看望他,村里人还亲切的称呼他为瘸子苟。
这件事让我对窑洞产生了很大的忌讳,虽然在甘肃并不是每个窑洞都充满了古怪,可是每当我看到窑洞时,身上总是冒出一股冷汗,窑洞给我留下的迷,例如尸骨,旋风,以及前后那个不同的黑影我是无从考证了,我想这一辈子都是我心中的一个迷。
徐三山自打我问了死因之后很是消沉,我很想知道缘由,可是却无从开口。我时常见他蹲在坟头旁或者站在山边哭泣,当我问他怎么了时,他总是回答我想家人了。
期间,刘国强也来看过我,这个憨厚朴实的农民也恢复了正常,只不过每每提及此事,他还是一阵阵发呆,我问过他山下妖异的光是怎么回事?鬼火?还是其它?他告诉我好多人看到过,叫我别担心,只是抓蝎子或者抓知了的,对于他安慰我的话,我完全不信,这个老实巴交的人还真能编呵呵。
刘国强给了我一块占满了土的玉,玉呈墨绿色,说是种地的时候刨出来的,有人花200买他的没卖,送给我,我很是喜欢,每天都擦拭,相信了灵异的我甚至拿雨水,和自己的血来泡这块玉,希望真能人养玉玉养人。事情也要从这块玉说起,因为有一天,它出现了裂纹。
我打电话问了一个同学,他叫王熊,人如其名,很壮,他以前和我讲过几个他遇到的古怪的事,我当时对他的想法只是忽悠人玩,他其中一件事就是小时候他家人为他开光的玉碎了。
然后他出了车祸,因为玉碎提前警告了他,所以那七天里他做任何事都小心翼翼,最终的车祸只是让他膝盖和手臂擦破了大面积的皮,人完全没事。
他教我把裂开的玉拿红布包好,七天内减少外出。干石油这行,死在外面的不少,你听说的少,一是单位隐瞒,不想外露,私了解决,二是工作中出现了意外。
有亲戚干这行的可以打听下有句话叫死了50万,就是在上班过程中遇到意外死亡,获赔50万,其实就是给家人的封口费。
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客死他乡,更不想用50万来买自己的性命,遇到了这么多怪事的我,甚至打电话把桃李村一个比我小几岁叫张会的叫来陪我住,张会这个人个子挺高,很瘦,浓眉大眼,高原红,胆子很大,我在桃李村和他喝过一次酒,很向往外面的生活,19岁了,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镇上,家里住在山西头,属于村子边上了,家里甚至没有电视,一听我叫他去井场住,别提多高兴了,他巴不得我给他讲几天几夜外面的世界。
也幸好我把他叫了过来,否则我真的小命搭这了,事后我把张会认做了干弟弟。“李哥,科技已经发达到这种地步了?微信是啥玩意?能摇出女人?
俺们这取个媳妇光礼金就要十几万呢(当地取媳妇等同于买媳妇,取过来甚至可以说和娘家没关系了),要有了这机器,俺就不愁将来打工取媳妇了。”张会听我讲了微信差异地问道。
当地人有手机,但是很少有智能的,在他们心目中,打电话放歌曲声音大待机时间长才是王道。张会见我不好解释继续问道“那李哥,俺听说有的地方流行KTV就是唱歌,你说是不是有病,在哪不能唱,非花钱唱,你说是不是有病,就拿手机放着歌唱呗,想咋唱就咋唱,你说是不是有病。”“。。。。。。”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选择了沉默,几个小时,耳遍都是“李哥,你说是不是有病?”最后我无奈的说道“睡吧,明我教你起停抽油机。。。”
我心想七天过后我说什么也立马把你送回去。半夜,被尿憋醒的我迷迷糊糊的起来上厕所,来到山边正向下灌溉的时候,我模模糊糊的看到了那妖异的光芒。
在这要补充一句,其实甘肃这里偏僻的地方是很落后的,我亲眼见到小孩子上学翻好几座山,带着一袋子馒头或者玉米饼子就是一个星期的伙食,饿了就是馒头饼子就水,不过镇上的中学出了好几个北大清华的,有的冬天衣服很单薄,脸冻的很红,很可怜,真的希望有能力的帮助这些孩子。
还是那团像鬼火似的东西,透发着紫色,一闪一闪的,照亮了山下挺大一部分面积。我眯着眼盯着那团光,周围的寂静配上那团光很
是诡异。空荡荡的脑海中始终回响起一个声音“你姓啥啊?家里还有啥人啊?”
我浑身一哆嗦,从迷茫中醒了过来,赶紧提上裤子跑回了屋里,可是整个晚上似乎都有人在我脑海说重复着那句话“你姓啥啊?家里还有啥人啊?”
我想把张会叫起来陪我聊天,哪怕是他不断重复那句“李哥,你说是不是有病?”,可是这家伙睡的和死猪似的,怎么叫都不醒,一直到到早晨,我才从浑浑噩噩中清醒。
张会很早遍起来了,看了看我说道“李哥,你咋这苍白啊,是不是有病了?”我拿枕头拍了他一下说道“你小子半夜打呼噜吵得。我没病!”
到了中午,我还是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向张会说了,张会听完对我说“李哥,你要真有其它好工作俺劝你还是离开这的好,俺们村有的说山下就是个乱葬岗,有的说山下挖出不该挖的东西,有的说山下害死过好多人。
反正看到过你说的那团光的人都没有了好下场,就连俺们村管事的都说这以前姓李的得罪山神了。”听了他的话,我沉思了好久,对!不能在这坡地呆着,等徐老把他儿子坟墓移走的时候,我就申请换地方。
白天就这么匆匆忙忙的度过了,天黑后,在听了张会几个小时的“李哥,你说是不是有病?”后,我昏昏沉沉的睡去。“李哥,你醒醒啊,你咋了啊,你别吓俺啊,你醒醒啊!”
这是我听到的第一个声音,然后就是啪啪啪啪的声音,我感觉自己的脸被人抽着,就连徐三山的声音也在我耳边传来“兄弟,醒醒,醒醒,该回家了。”
随着眼睛的睁开,我看到了张会正拿手抽着我的脸,而徐三山也在旁边说“你可算醒了,魂没摔散就不错了。”
我赶紧让张会停手,差异的问他发生了什么,我不能问徐三山,因为我怕跟一个张会看不到的鬼说话吓到他,万一他不断重复那句“李哥,你是不是有病?”
我估计我得抓狂了。动了动身子,哪都好使,就是腿疼痛难忍,应该是摔骨折了,我向四周看了看,发现发现我躺在半山腰的丘陵上。张会将我背起来,绕着丘陵把我背到了山上,稍事休息后,又继续把我背到到了桃李村管事的那,让管事的把我腿给接上。
徐三山回坟头了,村里他不敢靠近,路上张会和我说“李哥,刚才别提你多吓人了,我看到你嘴里念叨着你叫啥啊,你家里还有啥人啊,就下床往外走,俺以为你尿尿去,叫了几嗓子你也不回俺。
俺看你去了十几分钟就说出去看看,别梦游啥的,看到你顺着一层层坡往下爬,别提多吓人了,俺就拿土磕了砸你,一砸你不爬了,却往山下滚了好几层,俺又喊了你几嗓子看你没动静,俺就一层层往下跳,到你身前看你不醒,俺就拍了拍你了。”
听完后我浑身发毛,我可没有梦游的惯,不会是鬼上身了吧,再说你那叫拍?你那叫抽!把我背到村里时候已经是早晨了,我给了张会点钱,让他去小商店买了点吃的和水,然后张会搀扶着我来到了管事的家里,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管事的,叫杜大海,六十出头,人却一点不大,干巴巴的瘦老头,早年学过医,看过病,是村里比较比较有文化,见过世面的人,好多村里的小孩都管他叫杜半仙。
他帮我把腿接上后,听了张会的叙说,转过头我说“小伙子,俺看你是不是中邪了。”我靠,遇到仙人了,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把所见都告诉了他。
可是杜大海的回复却让我大失所望“俺老汉可不会法术,我只是觉得你魂不守舍,而且你昨天的行为,并且胡言乱语,俺猜的。”这老头子!我不用猜我也知道!
杜大海又道“这几天回去多晒晒太阳,没事多穿穿你们那红工服。简简单单的想我把打发回去,我可不干,而且我觉得这个杜大海知道的应该比其他人多,我拉着杜大海的手“腿也接好了,您救了我的命,中午我请您吃饭。”
当地有个惯,喝酒去商店,这里没有饭店也没有饭馆,许多人喜欢往商店一坐,要点酒,买些鸡爪子,鸡脖子,鸡腿,花生,有能力的让老板炒几个菜,因为都是一个村的,所以价格很便宜,买了几瓶酒,我把张会和刘国强以及杜大海叫来,两瓶酒下肚,大家似乎关系又近了一步,杜大海甚至用东北话来劝我喝酒“这一杯子酒,喝一口你辣比呵,喝两口你也辣比呵,你揍一口端了呗。”
我心想这老比头子懂挺多。酒这东西确实是拉进人友谊的东西,喝了不少,杜大海没迷糊,刘国强却迷糊了,他对我说“小兄弟,不是瞒你,其实这山下的东西也怪俺们村。”
我一听到关键了,立马来了精神,醉意清醒了不少,可是杜大海却发话了“没事别瞎他吗说,得罪了山神你担待的起么?小王八羔子!”
我想继续问,杜大海却不让说了,刘国强只能吧嗒吧嗒吃花生,可见杜大海在这个村是很有分量的。我捅了捅张会示意他和杜大海喝酒,可是这货就知道吃,而且还回了我句“李哥,你说那些花钱唱歌的,把这钱用来买吃的多好,你说是不是有病。”
虽然花了钱什么也没问出来,但是和杜大海却拉进了关系,我想从他嘴里问出来是时间的事。回去的路上我单独走到杜大海跟前对他说“杜老,山下到底是啥啊,咱村出过啥事啊,我在这住了两个月了,也算咱村人了,跟我说说咋了?
”杜大海喝的不少,摇头晃脑的对我说“有啥?有鬼呗,你要真想知道等冬天俺带你下去在附近转转,现在不能去,树多,阴气重。”
把他俩送回家,我和张会慢慢悠悠的走回了井场。我脑海里回想起杜大海和我说的话,到山下附近转悠,我非常想,可我又害怕。
把醉醺醺张会扶到了屋里的床上,他嘴里还念叨着摇微信摇女人,这孩子,可能是玩我手机玩多了。我独自一人来到了徐三山的坟头前,准备和他絮叨絮叨今天的事。
徐三山看我醉醺醺的说道“草,不够意思,我也算救了你,也不知道给我带点酒和好吃的。”
可能是喝的比较多,我哇的一声就在坟前吐了,还对徐三山说,有酒有肉有菜,吃吧,徐三山看到后大骂到“真他吗的够了,我爸给我剩菜剩饭,你更牛逼,吐了的叫我吃?”
喝多了的缘故,我迷迷糊糊在坟头前趴到了早晨,醒来后脑袋巨疼无比,浑身都是包,还感冒了。临回屋子我摸着头疼的脑袋还骂了一句“徐三山,你是不是上我身了?”我想徐三山听到后会气的坟头冒烟吧。
平平静静的过了几天,我把要和徐三山说冬天想下山下看看的事忘记到了脑后,张会也被叫回去干农活去了,不过临走我认他做了干弟弟,因为毕竟他救过我,还背我走了那么远的山路。我记不得是什么时候在我的房子前多了只黑猫。
起初我听到动静是以为有人想要偷油,拿手电一照发现一只浑身黑色的猫,直勾勾的盯着我,两只灯光照射下的眼睛绿绿的发亮,透发出一种阴森森的感觉,也不叫,也不动,就那么死死的盯着我。
白天不曾见到,一到了晚上就出现在我房屋前,有几次我甚至拿石头把它砸跑。黑猫的眼神让我历历在目,我去问徐三山,他告诉我猫再来打一顿吓跑,让它不敢来,黑猫招野鬼,容易附在猫身上,我想让他帮我,他却说他现在怕猫。
隔天,天微微黑的时候,这该死的黑猫又出现了,还是那样,不叫,不动,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浑身发毛了,抄起门旁边的拖布就朝它打,它跑我就追着它打,这猫也贱,我追几十米它就停下来等我打它,一路追,我想非把你吓个彻底,让你不敢再来。
追着追着这猫到了山边跳下了几个坡,站在坡边上盯着我。
赤裸裸的挑衅!我拿着拖布就往下跳,想追上它狠狠给它来一下,跳了五六个破后,我浑身发冷了,心想不对啊,这猫明显是想把我往哪引啊。
站在坡口我往下一望,靠,这猫正站在一个黑漆漆的窑洞前盯着我,瞬间我浑身汗毛立起来了,我对窑洞有深深的恐惧,扔了拖布我撒腿就往回跑。
回到屋里我好好休息了一阵子,可是半夜,我听到了屋外有动静,我小心翼翼的朝窗外望去,外面一片漆黑,这时,一对绿色的眼珠出现在我面前,一动不动的盯着我,我赶紧把窗帘拉上,哆哆嗦嗦的躲在了被窝里。
我不敢向窗外窗外看,很害怕那双绿色的眼睛,而且我感觉总有什么东西在屋外徘徊。吗的,好歹我也是见过世面的,经历过一些匪夷所思的,我一把掀开被子,冲着窗户喊道“赶紧给我滚,再缠着我,弄死你。”
说完了我偷偷的向窗户外张望,似乎是我这怒吼起了些作用,屋外那双墨绿的眼珠子消失了,整夜都没出现。天亮后,我迅速向桃李村跑去,自己一人住太害怕了,我打算把那烦人的张会请回来,和张会家里人沟通了半天,甚至和他家人说教张会一些科学知识,以后好赚钱,这才把张会带回了井场。
我把黑猫绿眼珠的事和张会交代了,张会安慰道“这有啥,李哥,俺们村这种夜猫多了去了,吓几次就不敢来了。”深夜,我久久不敢入睡,静静地聆听着屋外的动静,果然,过了十二点的时候,屋外传来了异响,由远至近。
“张会,你听,有动静。”我轻轻的说道。张会慢慢的把耳朵趴在了墙边,对我说“李哥,可能是你说的那只猫又来了,你是不是喂过它?”我回答张会说“你傻啊,我赶它都来不及,还有那好心喂它?”张会胆子大,拿起了桌子上的手电筒对我说“李哥,你等着,我现在出去,一脚给它踢成狗!”说完,张会开门冲了出去。
我静静的在屋里等着,屋外并没有传来张会踢猫的声音,相反,却异常安静,仿佛人消失了一般。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了,我等不下去了,张会不会出什么事吧?
想到这些,我拿起手电筒准备出门看看。当我打开门的那一刹那,一张惨败的脸出现在我的,面前,是张会的,他站在门前,直勾勾的盯着我,一双眼睛仿佛死人眼一样,一动不动。
看着很吓人,可毕竟是张会,我拍了他一下说道“你在这站着干蛋呢?猫呢?赶跑了?”张会没有说话,还是那样像死人一样的盯着我,慢慢的他的最略微张开,悠悠地对我说“跟我来吧。”
靠,这声音绝对不是张会的,这声音一点语调都没有,语速很慢,而且透发着一种冷漠。说完了那几个字,张会不顾我转身向外一步一步走去。
张会这要是出点啥事我咋和他家里人交代,我跑到了徐三山坟前,说出事了,让徐三山跟我走,没想到那怂货居然说不敢。
看着张会一步一步的走远,我骂了徐三山一句废物就迅速追张会去了。
拿出手机赶紧给刘国强打电话,我跟他说出事了,赶紧来井场附近找我。我大喊着张会的名字,可张会却一步一步向前走,浑然对周围的情况没有任何知觉。
当晚一点月光都没有,甚至连星星都看不见,四周一片漆黑,我一直拿手电筒照着张会,生怕追丢。很奇怪的是看着张会的步伐很慢,可我却追不上,一直在他身后,我就一直跟着。
张会下了几个坡,当我跟随下了几个坡之后看到我昨天扔掉的拖布,靠!张会这小子肯定让猫身上的脏东西附身了。顺手拿起拖布,我又向张会的方向追跑过去。果不其然,张会在那天看到的窑洞前停下了。
他向坡上的我看了看,还是那眼神,直勾勾的,令人发怵。随后他走进了窑洞。刘国强不知道何时才能赶过来,桃李村那距离这太远了,我把拖布立在了窑洞前,留个痕迹,免得真出事了,刘国强找不到我。
心一横,我也跨步走进了窑洞,窑洞里黑的吓人,甚至手电筒的灯光都照不远。我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向前走着。随着深入,手电筒的灯光也一闪一闪的,我心里发毛了。
突然,就在手电筒灯光一闪的同时,张会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出现在了我面前,眼睛离我很近,一下也不眨,直愣愣的盯着我,就像再看猎物一样。
“来啊”在张会嘴里传出这两个字后他又继续向前走着,事到如此,怎么也得往前走了,这个窑洞和其它废弃的窑洞不同,入口就这一个洞,而且深的吓人,我已经在里面走了近两分钟了,手电筒却还照不到尽头。
忽闪忽闪的手电筒灯光,伴随着漆黑寂静的洞,格外的吓人,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我却依然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这时候,手电筒的灯光照到的张会,他在前面跪着,当我轻声呼唤他的名字并一步步向他靠近的时候,他的脑袋直接向后仰,用直勾勾的眼睛盯着我。“张会,张会,你别吓我,你咋了,说话啊张会。”我哆嗦着说道。
当靠近他的时候才看到,在他跪着的正前方,有一口棺材,黑漆漆的,没有任何修饰,张会那双盯着我的眼睛,已经改盯着棺材了,慢慢的,他弯下了身,他在给棺材磕头!我上前用手拉他并冲他喊“张会,醒醒,你咋了啊,求你了,醒醒。”
任由我如何拉,张会依然慢慢弯下腰,砰砰的磕着头。我想把张会拉开,尽快离开此处,可是不知怎么的,张会非但死沉死沉的,而且力气大的很。
张会慢悠悠的站了起来,他走向了棺材,不知道手上哪来那么大的力气,一下一下的掰着棺材盖,是的,用手掰,甚至说可以用手一块一块的把棺材盖上的木材抠掉。可是当我眨了下眼的时候,看到张会还是在那慢慢磕头,此时的他甚至头顶已经磕出血了。
一个磕头,一个掰棺材盖,两个画面不断交替着,我分不清哪个是真的,整个人呆滞在了那里。就在我整个人傻在那里的同时,棺材盖被抠掉了一半,从里面伸出了只手,不带有任何血色的一只女人的手。我缓过了神,不再发傻了,我心想,不行,不能让那个张会抠棺材板了,万一真抠出点啥东西,今晚没准别想活命了。
我快步上前一脚踢在那个抠棺材的张会身上,这一脚起了作用,磕头的张会昏昏沉沉的倒在了地上,伴随着他的倒地,我发现被我踢开的并不是张会,而是那只可恶的黑猫。
进了这个洞我精神都有些失常了,只见那只黑猫慢慢的爬了起来,然后抬起头,用那双该死的墨绿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张会磕头磕的是死是活我都不清楚了,看这猫又拿那鬼一样的眼神看我,我大喊了一句“接着看!我弄瞎你两只眼!”
说完我打算冲上前继续打这只诡异的猫。此时,洞外起了很大的风,风呜呜的向洞里刮过,风摩擦洞壁发出鬼叫一样的声音。棺材内的手又伸出来了,而且我敢肯定,这东西想爬出棺材。我人被吓呆了,静静的看着棺材内部的东西一下一下向下爬。
这时候洞外突然传来了呼唤声“李玮!张会!”是刘国强他们!
我回过了神,拉起倒在一旁的张会准备跑出洞口。可是这充满鬼叫的风,堵住了我俩的去路,甚至向前迈一步都很艰难。就在这时候,棺材里的东西彻底爬出来了!
爬出来的东西体形是个女人,枯黄的头发,腐烂的身体,以及那黑洞洞的双眼。她张着嘴像喘息一般,没有眼珠的眼睛向我扫来,然后,她走向了黑猫,恐怖的一幕发生了,她弄断了黑猫的脖子,然后仰起头,喝黑猫的血。
我骂了自己一句还看个毛啊,拉着张会想向外冲,可是这该死的风就是让我寸步难行。喝的满嘴鲜血的那个女人一步一步向我走来,那漆黑的眼洞让我动弹不得,我尝试了任何移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伸出那只腐烂的露出白森森骨头的手向我眼睛伸来。
内心除了害怕就是恐惧,此刻,我被吓昏了。
“醒醒,醒醒!”映入眼帘的第一张面孔是刘国强的,然后杜大海的声音也随之传来“你俩跑这干啥来了?”我使劲晃了下疼痛的脑袋,向四周巡视了一下,张会依然躺在地上,头顶不断出着鲜红的血,杜大海在为他包扎,地上有一只死猫,可是当我看到棺材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棺材是好好的,盖子并没有被抠掉,也没有打开。
请不要质疑真假,当然语言经过我的修饰,肯能看来是另一种味道,但是我要说是真的,不光是我遇到过鬼,我的同事也有好多遇到过。
简单的随便举两个例子,有个同时也是看井场的,他给我打电话说半夜他去捉蝎子(一斤卖800)他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回头看,就发现个老太太扛着锄头跟着他,他无论是跑还是躲就甩不开老太太,大喊之后跑回了井场,连续发烧了好几天。
另外两个同事是没事半夜瞎溜达,其中一个发现背后有一团像手机灯光一样的东西,就喊了句谁?那灯光直接从山边飞到山下,这都是真事。
有一点要说,如果你们有类似这样甘肃住在山里的亲戚,你可以咨询,一般过了晚上11点,他们是绝对不会出门的,尤其是去人烟稀少的地方。
杜大海和刘国强把我和张会扶回了他们家中,张会依然昏迷不醒,而我向他俩讲述了发生的一切。刘国强挠了挠头说道“不可能啊,没你说的那么玄乎啊。
俺俩进来的时候是有风,可并没见什么喝猫血的女士啊,倒是你很反常,自己伸出两个手指头,慢慢像眼珠靠拢,还是杜大叔给了你脑袋一下你才昏迷过去。”
难道我真的精神异常或是做梦?不可能啊!当时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真实。我向杜大海询问了那个窑洞里棺材的来历。
杜大海沉思了许久,摸着下巴说“兴许真有可能有一丝因果联系,那窑洞的棺材里,死的人确是个女的,哎,不怕你笑话,这女的是俺们村的,两年前因为穷却有几分姿色,瞒着自己老公在外面做小姐。
可是有一天噩耗传来,她被人下药后挖去了眼角膜,死了后扣不上那双眼睛,她老公知道了所有后,嫌她脏,没把她葬在父母旁边,而是放在了窑洞了,俺们这管这种窑叫阴窑,其实和坟墓没啥区别,就是有个洞口,而且省地。
可她死了两年多了,没见过想要别人的眼睛啊。”我想每个的的眉心都有轮天眼,可能我的眼开的比较大,能看到更多的脏东西。
因此这女鬼觉得我的眼好,想夺取我的双眼吧。疲惫的我在杜大海家住了一晚,吃了些他给我调理的中药,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气,恢复了正常。
中午的时候,张会也醒了,看他没什么大碍,嘱咐他好好注意身体我就回井场了。我本以为事情就这样惊险又刺激的结束了,可是我大错特错,这紧紧是个开始。
回到井场的第一个夜晚,我做了个梦,梦中出现一个漂亮的女人,他说找我帮忙,让我把我的眼睛送给她,她看不见了。短短内容的梦却让我惊醒,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大夏天的你出什么汗?科普:甘肃昼夜温差很大,尤其是山上。一年四季晚上睡觉盖被子)。
我记得有人说过做了噩梦把枕头反过来,然后呸两口,骂两句就好了。我照做了,我甚至骂道“臭老娘们,眼珠子那么多你干嘛非要我的,滚老子远点。”当我醒来时已经太阳高照,随便吃了口饭,我就继续起了百无聊赖的单调生活,当晚并没有做梦,也没发生奇怪的事,我睡的很安稳。
我也劝自己,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别再惦记着吓自己了。
可是到了第三天夜晚,怪事又来了。我先是做了个短暂的噩梦,梦见眼睛没了,然后我又感觉到似乎有人注视着我,睡意全无,我下床用冷水刺激了下脸,然后打开门,准备到角落嘘嘘。
可是当我打开门,发现整个井场被浓浓的雾所掩埋,甚至一米内的距离都看不清,尿完了尿,狠狠的打了个哆嗦后,我自我安慰道这就是下雾而已。说来奇怪,我总觉这浓雾中有什么东西,我强打着精神大声喊道“谁?偷油的滚远点!抓住被判刑!”
整个井场静悄悄的,没有回复,没有声音,可越是寂静,我就觉得越是有古怪,说时迟那时快,我撒腿就朝徐三山坟头前跑去,我一脚一脚的踹着坟头嚷道“哥们,兄弟,大哥,你出来帮我看看是不是有古怪。”
坟头里没有传来徐三山的声音,我继续边踹边喊他,当整个坟头快让我踹没一半的时候,徐三山居然传来了细微的声音“她来了,她来了,别踹我窝了,你快跑。”我居然从这厮的声音中听出一丝畏惧。我大骂他一声废物,然后叫他看我的。徐三山的声音突然兴奋了“兄弟,你难道有什么方法对付她了?”
我呵呵了一下,然后撒腿就往桃李村跑。浓浓的白雾,让我看不清道路,有几次我差点从山上摔下去,最终,我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我迷路了。
四周一如既往安静的可怕,没有虫叫,也没有风吹草动的声音,这样的环境加上孤独无助的自己,我害怕极了,可是我却连自己现在在哪都不知道,我唯一能确定的是,我还在山顶上。
我站在原地不敢动,我想念那条黑狗,想念那帮我赶走鬼老头的勇敢徐三山,想念救我一命的张会。。。。。
我想到了很多。浓雾仿佛和我作对似的,越来越浓,哆哆嗦嗦的拿起烟和打火机,想冷静一下,可是打火机就是点不着,无奈的我选择了放弃。最终,我还是冷静下来,想办法解决眼前的一切,趴在地上,我一点一点的观察着四周,我发现我在一块很大的空地上,对,我就慢慢得顺着一个方向走!
我小心翼翼的迈着小步伐一步步前进,当时十几分钟后,当我蹲下来向四周寻找新的路向时,我发现了刚才我顺手扔掉的烟。我靠。。。。
阴冷瞬间弥漫了我全身,我这到底是在哪,井场附近很少有这么大的空地啊,有的也只是小山路。此时像一只任鬼宰割的小羔羊一样,我一动不动,生怕发出什么声音招引出脏东西。
在我以不动应万变的时候,浓雾中悄无声息的出现一个阴森的白影!
是梦中的那个女人,此时的她早已没了梦中的美丽,有的只是一双流着血的血窟窿和一身腐烂的肉体。
看到她的靠近,我一步一步后退着,并向她吼道“冤有头债有主,谁挖了你的眼睛你找谁,我老老实实的看井的,你干吗这么逼我?”听完,她停顿了下,嘴巴微张,可语速却不像窑洞中那样缓慢,反倒是充满了刺耳与狰狞“给我!”。
“生时你不爱惜自己,死了却祸害他人!就算要了我的眼睛你也改变不了过去!”我依旧不死心的对她说到。没有我想象中的停止,从她口中依然是那句恐怖的“给我!”。
或许我的话刺激到了她,此时她的眼眶内流出了更多渗人的血,甚至嘴里也淌了出来,雾中弥漫着一种腥臭和血腥的味道。女鬼慢慢逼近着我,我无法逃避,因为我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还是和窑洞一样的动作,她把那双腐烂的手伸向了我的双眼。
当我醒来时,我发现我躺在井场的空地上,没有浓浓的白雾,也没有了女鬼,夜还是那样寂静,天空中繁星点点。又是梦?我怎么会在井场躺着?
我不再抱有侥幸心理,心想既然夜里我躺在井场,何不问问徐三山?这么近的距离,没准他了解。来到徐三山的坟前,依旧是狠踹了几脚,此时他的坟头已经让我踹的只剩几个大土块。
我冲坟头喊“出来,给老子讲讲发生了什么?”徐三山把脑袋伸出了坟头表面,向四周看了看,对我说“你不记得了?”回答他的只有两个字“废话”。
其实并不是我不记得了,相反,刚才的一切让我历历在目,可是我她明明挖走了我的眼睛,为何我现在依然能看到外界,甚至看到徐三山。
徐三山钻了出来,望了望那秃了瓢的坟头,一副委屈的样子对我说“老实告诉你,你经历的都是真的,我知道你很差异你现在还是和平常一样,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你的眼睛已经被夺了神和魂了,我估计过两天这母夜叉就来夺你的肉了,当然是眼睛上的肉。”
听完他所讲的,我顿时魂不守舍了,可是我还是向他骂道“亏我平常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井场内遭遇这种事你都不帮我?”徐三山沉默了许久,黯然的说了一句“我斗不过她,那是冤鬼,邪气重,我不想连鬼都做不成,我还想以后投胎做人。”
说完他一溜烟的钻回了坟头下。我愣了好半天,也许真的是我太强人鬼所难了,就算是活着的朋友,也不会以死相救,更何况是无力的抵抗。”也许是我感觉到我伤害到了徐三山,我当即把他的坟头又垒了起来,垒的很高,但是心里还是略微有些生他不救我的气,所以我在他坟头上写上了健将两个字(我内裤的牌子就是健将)。
回到屋中,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我可不想就这样无缘无故的变成瞎子甚至是死亡。熬到了天亮,我跑到了桃李村,把所发生的都告诉了杜大海,而且告诉他徐三山所说的话,只不过徐三山被我轻描淡写的说成了一个远方懂阴的朋友。
杜大海抓耳挠腮的想主意,最后这弱智老头竟蹦出一个他所谓的好点子,不是我想骂他,因为他这点子差点害死了我。
杜大海这糟老头子的好点子就是叫上我和刘国强,我们仨一起去把窑洞内棺材的尸体给烧了,事后我才知道这糟老头是看僵尸道长看多了,见里面烧了尸体就烧了一切罪恶根源。
他也跟着学,当时我和他兴师问罪的时候,他还来了句死马当作活马医。其实,也不能全怪杜大海,因为我当时真的傻乎乎深信不疑了。
当天下午,为了防止女鬼的前来,为了守护眼睛的存在,贯彻着鬼不犯我我不犯鬼真理,我,杜大海,刘国强,拿着一大桶柴油,来到了那个窑洞前。
杜大海此时依然为他的好点子感到骄傲和自豪“俺跟你说小李子,这村里没有俺海爷治不了的病,没有俺海爷解不了的仇,没有俺海爷治不了的鬼!事后你得给海爷买瓶好酒。”我毕恭毕敬的附和道“是,还好有您,要不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的确,当时杜大海的这个点子让我有了重见光明的感觉。
当天下午,我们带了一大桶汽油,徒步走到了洞前。进了洞,兴许是心情的原因,没有感觉到恐怖,有的只是一丝丝阴森。杜大海像高人一般围着洞内四周走了一圈,期间还用脚踢了踢那只死猫。刘国强猛然冒出一句“杜老,咱们就别打开棺材了,直接连棺材一起烧了算了,万一打开棺材再放出里面的冤鬼就坏了。”
杜大海拍手称赞刘国强脑子开窍了,夸其很有想法,刘国强憨厚的挠了挠头。我很感动,看到他俩如此帮我,陪我来这种不详的地方,我决定事后好好请他俩喝酒。仨人把柴油浇满了整个棺材,准备点火,可是洞内刮起阵阵小风,打火机死活点不着。
杜大海说洞内有阴风,不容易点燃,最后我们打算把柴油延伸到洞外,还好带了足够量的,我们朝着洞口一路洒,直至洞外,当打火机点燃的那一刹那,我那一直悬着的心仿佛放了下来,看着从洞内冒出的滚滚浓烟。
我对他俩说“走吧,事应该解决了,一切都过去了,咱们喝酒去。”我正想转身的时候,忽然,我耳边听到洞内传来刺耳恐怖的声音,没错,太熟悉了,就是那个女鬼的声音,模模糊糊,好象是说,她终于出来了?
貌似听到这声音的不止我一个,杜大海和刘国强此时也露出了沉重的表情,我们决定,等火灭了进去看看。等了一阵子,火终于渐渐熄灭,因为对那声音的耿耿于怀,所以当我们再次步入洞中时都是小心翼翼,生怕发生意外。
来到了棺材前,定睛一看,发现有个恐怖地身影正趴在地上啃食着那只死猫。杜大海大喊了一句“快跑!刚才的火把密封的棺材烧坏了,这脏东西跑出来了!!!”
没有时间犹豫,我们三个撒腿就跑,边跑我对杜大海说道“杜老,谢谢昂,您的想法不错,今天她就能来找我了。”
杜大海也缓过了神对我说“先回村。”一路摸爬滚打的回到了桃李村,眼瞅着天就要黑下来了,我坐立不安,焦急地让杜大海赶紧出主意想办法,反正今晚我是不打算回井场了。
最后,还是杜大海打破了沉默“你俩在家里等着,俺去找那女鬼生前的汉子去。”约半个钟头后,杜大海带来了一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穿着很朴素,皮肤黝黑,长期干农活晒出来的,见到人很害羞。
杜大海对我说“你今天就别回去了,我把大东子叫过来了,让国强也在这,我们陪着你。”四个人就这么沉默的坐着,遇到这种事本来就可怕,四个人还沉默寡言,像等死一般。
为了让气氛显得好些,我向那个大东子问道“东哥,她死的时候是不是特冤啊?”大东子没有说话,只是冲我乐了乐,然后继续低头不语。
我不死心,继续追问道“东哥,那棺材就一直放在那,你没去看过?”回答我的依然是一个傻笑,和他那口黄黄的牙齿。见大东子似乎不愿意回想这些事,我只能作罢。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了,四人中最难受的就是我,就像一个背叛了斩立决的死刑犯,时而踱步,时而抓耳挠腮。这时候,院子里传来杜大海家养的黄狗的犬吠声。刘国强胆子大,透过窗户向窗外看了看,安慰我们没什么。
可是黄狗的叫声却越来越大,直至后来黄狗像被敲打了一顿一样发出吱唔声。我心想,完了,该来的始终来了,还不如不烧棺材,没准能多活两天,边想着我边向杜大海和大东子看去,杜大海还好,却也有些慌张,而大东子,双手摆弄着手指,脑门却冒出了冷汗。
此时,像故意证实我的想法一般,屋外刮起了风,院子里的核桃树唰唰作响,就连屋内的灯泡也开始忽闪忽灭。“砰”的一声,灯泡爆了,杜大海嗷的一声怪叫,看来这死老头被吓的不轻,我比他好多了,直接躲在了炕的死角。
窗户的缝隙被风吹的传来了哭一样的声音,院内的黄狗也没了动静。风越来越大,吹着木门咣当咣当的,就像什么东西拽门一样,刘国强直接跑向门口双手顶着门,杜大海不知何时从柜子里翻出了手电筒,打开准备照亮这个漆黑的屋子。
当手电筒打开,却直接照到了一个惨白的女鬼,是她,果然来了,比前几次看到的更为恐怖,漆黑的眼洞,满脸是血,一张嘴露出了发黑的舌头,衣服破烂不堪,枯黄而又乱糟糟的头发直接到达了小腿处。杜大海此时楞了神,依旧拿手电筒照着她,只不过手一直哆嗦。
女鬼直接把头瞬间扭了90度,像杜大海哈了可臭气,杜大海就直勾勾的躺地上了。女鬼转过头,对我森然道“眼睛,还我眼睛。”声音缓慢,透发出阵阵阴冷。
就在女鬼向我逐渐靠近的时候,突然,大东子朝女鬼跪了下来边哭边说“小玲,你别闹了,过去就过去了,俺求你别闹了。”女鬼停在了那,头并没有转向大东子。
大东子继续哭泣道“俺知道你是为了家想多挣钱,俺知道你死的冤,连眼都闭不上,俺知道你觉得对不起俺,俺都知道,可你别闹了,这是做啥啊,俺还怎么跟村里人交代,还怎么和咱孩子交代。”女鬼慢慢的将头转向了大东子,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只是怔怔的看着他。
大东子边哭边扇自己脸说“俺对不起你,没把你埋到俺家坟里,俺怕村里人笑话俺窝囊,俺也没和娃们说你的事,俺就说你们娘出去打工挣钱给你们上学,你要要眼睛你要俺的吧,等俺死了俺跟你一起埋进那窑洞里。”
女鬼似乎是听到了大东子的话,黑咕隆咚的眼眶内流出了很多渗人的血。大东子一直扇着自己,声嘶力竭的重复着“俺对不起你,别害人了,俺对不起你。。。”
我哆嗦的看着他俩,并没有出声。可能是大东子那双充满力气的手扇自己太过用力,也可能是大东子的哭泣太过劳神,更可能是大东子的害怕,大东子昏了过去。
我心想,我靠,完了,轮到我了。果然,女鬼又将头缓慢的转向了我,不过她却没有继续靠近我,而是用那黑漆漆的眼洞看了看我,随即她就突然消失了。
我大口的喘息着空气,缓了足足十几分钟,外面的风也停了,窗外的黄口也摇着尾巴来到了院子内。此时我才回过了神,赶忙喊刘国强进来帮我看看昏倒的两个人。
我想那傻汉子如果不是我喊进来得顶门到天亮。叫了好半天这俩人才醒过来,杜大海被吓得不清,醒来时还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而大东子醒来后双手搓了搓脸就黯然的离开了杜大海家,我们没有栏他,我想他此时的心情一定很难受。
整个一夜,受了惊吓的我们谁也没有睡觉,杜大海和我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而刘国强,我无法揣摩他的心思。
到了早晨,杜大海给我们做饭的时候,大东子喊了几声杜叔就进来了,他并没有坐下,而是看了看我对我说“放心吧,小玲不会来找你来了,夜了个俺做了个梦,梦里小玲说对不起俺,让俺好好照顾娃们。”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我很同情这个这个人,当天中午我便带着刘国强在窑洞前烧了些纸,嘴里念叨着安心让小玲离去。
回到井场的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小玲举着双手像捧着东西似的说还给我,可我在她手上看不见任何东西。
连续几天的睡眠不足让我狠狠的睡到了第二天下午。就这样平平静静的过了一个月,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我过得也很平淡和规律,当然,伴随着我的依然是一山,一井,一坟头。
转眼就到了秋天了,山上很冷,几乎每天都有凛冽的小风。甘肃这里也就夏天还能看看,等树叶一落,光秃秃的山头配上那些空洞洞的窑洞,看一眼就渗一眼。
我也不是贱的没事就往窑洞跑,也不是天天遇见稀奇古怪的事,说到这就得说说我的同事侯涛,个子不高,皮肤很白,带个眼睛文质彬彬的,唯一的爱好就是抓野味,喝酒。他所在的井场在半山腰,距离我这里有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比到桃李村还远。
这一天,躺在床上闲来无事的我正看着电视里的动画片(别说我幼稚,总共那么几个台,我记得有个台天天放一个带墨镜的老头拉着马头琴还是二胡的东西,而且边说话边拉,我一句也听不懂),这时候,旁边的手机铃声响了,“喂?”我随口说道。
里面传来了侯涛紧张兮兮的声音“喂,李子,是我,我侯涛,出事了。”
我一听顿时也紧张了起来,幻想着不会是抽油机炸了或者发电机崩了一类的事请。“别着急,慢慢说。”对面还是结结巴巴的,好像是深呼吸了一会,慢慢传来道“我对象跑了。”
我们这很多看井的因为自己寂寞,就把家里的对象叫过来陪自己,有的甚至拖家带口的妻儿老小住在井场。我疑惑的问道“跑了?不要你了?
也是,咱这条件艰苦,很难有人能忍得住,这不叫事。”正说着,对面的侯涛打断了我的话“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俩遇见鬼了,我对象已经跑回家了,而且跟我分手了。。。。”
不是怕被人笑话,听完了我竟有种暗自窃喜,当然,鬼我也遇到过,不过这小子对象跑了让我幸灾乐祸。毕竟是同事也是朋友,我打算走到他井场看看,并给他讲讲我的事迹让他安心。
翻了几座土山,绕了几个湾来到了他的井场,一样的设施,只不过他的井场养了两只小狗。
侯涛见我来了,迅速拉着我的手往屋里拽,边走边说道“你可来了,你那井场要没啥事今天就别回去了,陪我住一晚,帮我壮壮胆。”
我当时并没有多在意他的心情,也没把他说的闹鬼当回事。进了屋,我随口对他说道“陪啥陪,多大点事,看把你吓得,那不屋外养了两条狗么,有啥可怕的。”侯涛把一瓶饮料递给了我,自己打开一瓶边喝边说道“不是两只,这两天已经死了三只。”
听完我噗的把嘴里的饮料吐在了地上。“死了三只?咋死的?”侯涛很淡然的回了句“还能咋死,不是吓死就是让鬼给弄死了。”
稍事休息了一会,侯涛遍和我讲起了事情的经过。那天晚上,侯涛带着对象到山里抓蝎子,一只3毛钱,有时候运气好了两天就能抓个百八十只。两个正边走边找的时候,侯涛的对象何慧就突然朝身后喊了句谁呀,侯涛问她怎么了,何慧说感觉后面有东西跟着。
侯涛笑着拍了下她屁股说“讨厌,想撒娇直说,往我怀里钻就是了,说这些干嘛,多渗得慌。”当时何慧也没太在意,以为是感觉错了,两个就继续寻找着蝎子,一路上还打情骂俏的。到了山底下时,何慧对侯涛说“涛,我怎么感觉冷飕飕的,要不咱们快回去吧。”
侯涛心想女人就是胆小,这山下这么多蝎子,抓点再走也来得及。何慧还是不时回头看,有时候甚至从地上捡起土块向身后砸去。
山下阴冷潮湿,此时何慧再也受不了了,逼着侯涛往回返。侯涛依旧认为是何慧抽风,并没有把此时当真,可是不得不得听从何慧的往井场回。
两人走着走着,何慧对侯涛说“后面绝对有东西,我感觉跟了一路了,我没骗你,以后我晚上不出来陪你抓蝎子了。”
侯涛还是嬉皮笑脸的说她多疑了,甚至侯涛还不时回头看来证实何慧的多疑,当侯涛第三次回头的时候,突然侯涛整个人都吓傻了,他颤抖的说“你,你是谁啊?跟着我俩干啥?”何慧听见了侯涛所说后啊的一声跳到了侯涛身后,抓着侯涛的衣服,慢慢伸出头向刚才两人的身后看去。
只见一个男的站在他们的后方,扛着锄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俩,嘴一张一合,像是在说着什么。侯涛吓得扔掉了手中装着蝎子的瓶子就往井场的方向跑,甚至把何慧都扔在了那。
当侯涛回到屋中大口喘气的时候才想起何慧被扔在了后面,正当侯涛鼓起勇气打算去寻何慧的时候,屋外传来了敲门声和狗吠声。
“谁?是谁?”侯涛边喊边朝窗户外看,这一看,发现是何慧,侯涛赶紧把门打开把何慧拉了进来扶到了床边坐下。
侯涛问何慧怎么样,有没有被鬼伤害到,可何慧没有回答,眼睛就是直勾勾的看着侯涛,侯涛双手抓住何慧的肩膀使劲的摇了摇,可是何慧依旧毫无反应,就象丢了魂一样。这下可把侯涛给急坏了,这人是不是给吓傻了?
还是被鬼上身了?最后侯涛是认为何慧被吓傻了,把何慧摁到了上床,盖好了被子,让何慧睡一觉缓一缓。侯涛也躺了下来,可能是累坏了,侯涛在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半夜,侯涛迷迷糊糊中睁开了眼睛,这一看到好,吓了侯涛一跳,脑袋直接磕到了上铺的床板上。
只见何慧不知什么时候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侯涛,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把厨房的菜刀。“何慧!何慧!你要干吗,别害我!”侯涛已经被吓尿了。说完侯涛把被子直接扔向了何慧,然后迅速从何慧手中抢走了菜刀。
为了安全,侯涛甚至把何慧给绑上了,这一夜,侯涛都没敢睡觉,而何慧,从始至终都用那双没有任何生气的眼睛盯着侯涛,知道天亮的时
候,何慧突然闷哼了一声,然后就倒在了床上。几个小时候,何慧醒来了,冲着侯涛嚷道“侯涛,你他吗把老娘给放开。真窝囊,把我自己那,你跑得到挺快。”侯涛一听这是真正的何慧回来了,赶紧把何慧身上的绳子解开了。
何慧被解开后就开始收拾行李,侯涛问她这是干吗,何慧说自己要走,不在这鬼地方呆着了,也不跟他这个窝囊废呆着了。任侯涛怎么劝何慧都是不听,到最后侯涛都跪下求她了,可是迎接他的是两个嘴巴子。
何慧走了,是彻底的走了,任何联系方式都联系不上,看来何慧是打算彻底的离开侯涛。侯涛那几天别提有多失落,两三天都吃不下任何饭。
第四天的晚上,屋外突然传来了狗吠声,侯涛很激动准备下床开门,他以为是何慧因为还爱他所以回来了。
正当侯涛准备下去开门的时候,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平常何慧在的时候也没听过狗吠啊,没准是那天山下看到的鬼?这另侯涛害怕极了。狗吠持续了几十分钟,侯涛却用被子捂了自己一个晚上。
到了早上的时候,侯涛开门却发现,狗已经死了,两只眼睛挣得很大,舌头也露在嘴外。侯涛确信了自己的想法,昨天晚上一定是有鬼过来过,雇得不洗脸刷牙,侯涛便跑到了桃李村,挨家挨户的买了四只狗。在随后的几天里,又接连死了两只,死法和第一只完全一样。
实在害怕的侯涛,最终给我打了电话。看还在为鬼的事担惊受怕,我给他讲述了我一些故事,包括一个做了鬼的朋友,他听了才稍微安下了心。
随后,我向他咨询了那天他们抓蝎子的地方有没有坟头什么的,他回答我没有,就是周围有很大很茂密的杂草。
趁着天亮,我让侯涛带我来到了事发地点,仔细巡视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可能是白天的原因,无奈,我俩返回了井场。
今天是走不了了,既来之则安之,我躺在床上陪侯涛看了一天的电视。
到了夜晚,因为侯涛的井场在半山腰,所以虫叫很多,听不到任何异常,只不过隔三差五传来几声狗叫。有了我的陪伴,侯涛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和我说了一堆他和何慧的事情,不过我的心思在鬼上,他说的话我当耳边风忽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到了深夜,突然狗叫狂起,我偷偷的来到窗户前向外瞄,发现两只狗边叫边往后退,我心想早知道把徐三山叫过来壮胆了。
不行了,我感觉自己全身凉飕飕的,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侯涛更怂,整个人窝在了被子里,我已经后悔来陪他了。房子外已经没有了虫叫,只有汪汪的狗吠声,可是几分钟后,狗吠声戛然而止,两只狗像消失了一般。
此时的我也是万分恐惧,我心想明天白天就是他跪下来我也要离开此地。事不宜迟,我迅速像侯涛一样躲进了被窝,刚进被窝,突然,屋内的电停了,我隔着被子对侯涛说道“侯涛,去,看看咋回事,是不是哪跳闸了?”侯涛个怂货居然说他不敢去!
我向他骂道“窝囊废啊,我跟你说,这鬼的事我有经验,鬼要害人也是先害和他先认识的!咱俩就这么躲着也是你先死!”
侯涛听到我这么说更加害怕了,可是他没办法,只能拿着手电哆哆嗦嗦的到了厨房的窗户处,窗户的上面就是电源开关,貌似是跳闸了,当侯涛把闸合上的时候,一张诡异的惨白的脸悄无声息的贴在窗户上,就像看猎物一样盯着侯涛,侯涛啊的一声惨叫。
我听到叫声,顾不得害怕来到厨房,看到了窗户上那张恐怖的脸,一张惨白如纸的中年男人的脸,毫无表情,双眼仿佛就要瞪出来一般。还是我经历过,我比侯涛提前回过了神,迅速拉上了窗帘,推了推侯涛,他才从恐怖中走出来。
我俩迅速把门窗锁好,侯涛对我说“他不会穿墙而入吧。。。”
说真的,这个我还真不敢肯定,不过既然这只鬼能掐死狗,那一定了显了形,大概不能跟徐三山似的穿进来。我把我的分析告诉了侯涛,他略微有些好受。
那鬼似乎依然在屋外来回走动,异常恐怖,我悄悄的对侯涛说“涛子,我看你这地呆不了了,躲过了今天,你明天跟我去我那井场里住吧。”侯涛使劲点了点头。
屋外的鬼迟迟不肯离开,用爪子发出挠墙的刺耳声音,听得我俩心惊胆颤。我感觉他似乎真的进不来,要是能进,不至于挠墙,早就穿墙而入了,一想到这我胆子也变大了些,我对侯涛说“这王八犊子再挠哪吓唬咱,咱就踹哪吓唬他。”
随后持续了一段时间的挠墙声和踹墙声。侯涛显然是看鬼进不来不再害怕反而越踹越兴奋,边踹边骂道“踹死你个贱鬼,让你吓唬我,让你附何慧的体,赔我的狗,赔我的蝎子!”
慢慢的,屋外停止了声音,我给侯涛打了个嘘声的手势,慢慢将耳朵贴在了墙上。
屋外没有了动静,我和侯涛一致认为鬼已经走了。
稍等了几分钟后,侯涛对我说“李子,你尿尿不?我憋不住了。”早不来晚不来现在来,我怒道“你憋着不行啊?万一那脏东西还在井场里转悠咋办,实在不行你尿屋里!”
侯涛捂着下面抓狂似的对我说“不行了憋不住了,天一黑我就想尿了,一直憋到了现在,下午喝了太多饮料了,尿屋里太味了,我就打开一点门,顺着门缝尿,看见啥我就赶紧憋回去关门。”没办法,我只能同意,侯涛走到门前,缓慢的将门打了开来。
门开的一刹那,那鬼的脑袋从房顶往下伸了出来。我靠,我说怎么没动静了,原来这东西爬到了屋顶上。我一把将门关紧,当我看向侯涛的时候,他的整条裤子都湿了,此时裤裆处还向外冒着。。。我心想真是难为他了,这得憋了多久了,整条裤子都湿而且续喷这么久。
此时的屋子不但充满了恐怖的气息更弥漫了一股骚气。侯涛被吓得不轻,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我安慰他道“放心吧,他进不来,天亮就好了,你再想尿就屋里解决吧,反正已经有味了。”
侯涛用凉水冲了冲身体,并换了身干衣服,对我说“这东西盯上我了,吗的,我哪得罪他了,有一天他落我手里,我将他碎尸万段!”看来他对这鬼恨得不轻。
既然鬼进不来,我俩也放心的睡觉了,可怜那两只狗,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牺牲掉了。躺在床上的我心里依旧想着该如何对付那只鬼,火烧?棒打?刀砍?
正想着的时候,屋外传来了挠墙的声音,可是这声音不是起初的摩擦声,而是撕裂铁皮的声音。我大叫着侯涛赶紧起来,铁皮一破,墙里面就是木头和塑料了。
侯涛迷迷糊糊的醒来,也听到了屋外“喀拉喀拉”的声音,我俩就这么静静的听着,想不出任何解决的办法。
这时伴随着一道碎裂声,屋子的一侧露出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洞,洞口处显露出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然后就一只爪子伸了进来,一双沾满泥土,有些灰色,带着尖锐的指甲的爪子在空中乱抓着。
侯涛拿起边上的拖布狠狠的砸着,我也去厨房把菜刀拿了过来,然后照着那惨白的手臂就是狠狠的一砍,菜刀到陷进了肉里,卡在骨头上,随之飘出来一股臭味,而那鬼的手臂也流出了粘稠的黑色液体。
侯涛依旧拿着拖布狠砸,直至拖布砸断,最终那鬼把爪子抽了回去。我俩顺着挠出来的洞向外望去,只见那鬼依然在门外直直的站着,一双突出来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俩。我对侯涛说“看来这东西还是有感觉的,要不然咱俩干了他那么多下,他不会把爪子抽回去。”
侯涛点了点头道“反正天一亮咱就去你那,说什么不在这呆着了。这狗东西是想弄死我。”三双眼睛就这么互相盯着,谁也没有动,直至临近早晨的时候,这鬼趴在了地上,一下一下向山沟里爬去。此时,我俩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我把菜刀递给了侯涛对他说“给,留着慢慢切菜切肉吧,没准刀上还能给你留下那鬼的芬芳。”侯涛顺手将菜刀丢到了一边,对我说道“呆一会咱俩就赶紧走,我收拾收拾东西,我去你那常驻几天,到最后实在不行,我就辞职走人,这鬼地方,我也呆不下去了。”
天亮后,看了看屋外的两只死去的狗,我便带着侯涛回到了井场,到了井场第一件事就躺下睡觉,昨天折腾一夜太累了,加上走了好几个小时的路程。
其实侯涛并不是一无是处,他的厨艺还是值得夸赞的,跟徐老有的一拼。我俩去桃李村买了只土鸡,整了两瓶酒,让侯涛这么一炖,香味十足。
到了晚上,炖了几个小时的老母鸡准备出锅的时候,屋外传来了敲门声,侯涛下意识的喊道“谁!?”屋外停顿了下,然后发出了两声咳嗽声,然后一道充满了害羞的声音传来“啊,那个啥,是我,呵呵,我小徐啊,来串门的。”
侯涛将门打开后,看到了屋外的徐三山,向在厨房盛鸡肉的我喊道“老李,有老乡来串门了,你人缘不错啊。”
我出来一看,是徐三山,然后差异的问侯涛,你看得见他?侯涛立马回答我“废话,我又不是瞎子,你这人就是爱开玩笑,小徐,赶紧进来。”
徐三山表现出一副害羞的样子道“啊,正吃饭呐?这香味,哎呀呵,还有酒,正好我也没吃呢,你看我这串门正好赶上饭点,都坐都坐,一起吃吧。”
我不屑一顾的对徐三山说“你是闻着味过来的吧。”徐三山嘿嘿的笑了笑。侯涛却显示了热情“你看你老李,人小徐大老远从村里过来串门是好意,赶上饭点咋了。”
我心想这傻犊子,你见有晚上吃饱了撑的串门?摆了三副餐具和三个杯子,都是熟人,没有客套,就开吃了。
吃了两口鸡肉后侯涛对徐三山说道“小徐别老低头闻味,吃啊,这是我精心炖制的,动筷子,动杯子喝酒,老客气啥。”
徐三山随口回复着“吃着呢,味道不错。”侯涛以为徐三山还是害羞,拍了我下对我说“你看你这主人当的,你招呼下客人啊,赶紧让人动筷子,你这德行以后谁还来串门。”
我瞟了侯涛一眼说道“鬼闻味就行,不用动筷子。”
侯涛愣了下,然后冒出了句“徐三山?那个鬼?”徐三山还在忙于闻味,头也不抬回答道“是我,老客气啥,以后吃饭的时候叫小徐就行。”
只见侯涛听完了妈呀的一声,直接从下铺窜到了上铺,用筷子对着徐三山说道“你别过来,你别害我。”
最后还是我解释了一番这是好鬼,不吃人不害人,隔三差五帮忙热心肠,万事顶呱呱侯涛才下来。吃饭间,经过一些了解,侯涛对徐三山也慢慢适应了,不再害怕。
酒过三巡,“徐大哥,最近有个小鬼老欺负我,你给出出头,壳他一下。”侯涛道。
徐三山也吹起了牛“不是吹的,这方圆百里,你跟鬼打听打听,哪个不知道他徐三山徐大爷,就拿我的坟头在山顶上来说,就证明了哥的地位,不说别的,光小李子这,我给照着,出过啥事?”我心想,去你大爷的,自打见过你竟出邪门歪道的事。
侯涛傻不拉唧的信以为真,像抓着救命稻草似的,举着被子对徐三山说“徐三山,不徐大哥,一会咱就走,让鬼欺负的我最近可不顺心了,媳妇都跑了,你弄他个半死不活,剩下的我来收拾。弄完了,我给咱杀鸡,炖狗,喝酒,咱俩拜把子。”
网友评论:
里面的细节好假。比如那个鬼居然还可以跑你这里跟你聊天。
这怎么可能?见鬼可以,跟鬼聊天喝酒而且还不是一两回,打起交道来,这可能吗?俗话说人鬼殊途!所以这大大降低了真实性,感觉故事成分太大。
楼主回复网友:
虽然您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如果我仅仅是在贴在帖子里写到,我看见鬼了,我啊的一声跑了........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我如何串连出随后遇到的鬼?
有些语言必须添加。
即使是那些写描写伟人的书籍不也得写一些故事和细节么?比如董存瑞舍身炸碉堡内心的一段为了祖国为了人民,难道当时有人看透了他的内心?必要的一些东西需要添加,但是事情是真的。
说完,这俩孙子真上路了,我放心不下也跟着去了,打着手电,俩人还很兴奋的边一路小跑边讨论着一会怎么折磨那鬼,甚至断胳膊腿,吃屎喝尿都出来了。
这一路跑的,一个小时就到了侯涛的井场,侯涛拿手电筒一照,只见那鬼拿着锄头正砍房子,整个房子被砍得面目全非。侯涛指着那鬼道“徐哥,就是这鳖孙子,弄他!”
徐三山晃了晃脑袋,仔细看了看,自语了句显形的?紧接着对着侯涛说道“那啥,兄弟,拜把子的事改日再谈,我刚想起来我那坟头今儿还有串门的,我得先回去了。”
说完,这孙子直接飘跑了。此时,拿着锄头的鬼慢慢向我们的方向转过了身,一张一合的嘴巴像是在说着什么,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俩,然后趴在地上,向我俩的方向一下一下爬过来。
我狠狠的拍了下侯涛的后脑勺“我靠,你俩个傻玩意,赶紧跑吧!”说完,我也不顾侯涛了,撒腿就跑。
侯涛在愣了几秒后,酒意全无,扔了手电,转身就跑,那速度,一会就追上了我,甚至把我远远的落在了身后。
当我跑回井场的时候,我二话不说,先是脱了裤子在徐三山的坟前撒了泡尿,然后回到屋内把躺在床上的侯涛骂了两个小时,甚至把祖宗都牵连上了。
作死吧就,迟早得让这俩货给害死。隔天晚上饭点的时候,徐三山又来了,很自觉的在那闻味,并对侯涛说道“兄弟,不是我怂啊,那鬼不一般的恶啊,专门吸魂啊,你看你门口的死狗都是被吸了魂的,哥哥我现在就是魂啊,还不是鬼啊,干不住他啊,你说咱不能送死是吧。”侯涛就是再傻也不信他了,而是看了看我。
我对徐三山说道“那你知道有啥方法对付这样的不?那鬼东西不知道为啥,好象盯着侯涛了,还挺聪明,前几天手被砍了,知道用锄头凿了。”
徐三山想了想说道“我还没接触过这样的恶鬼,你看那电视里对付这样的不都得贴符么,要不想法搞点符?”我一听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吃过饭,连夜就带着侯涛跑到了桃李村找杜大海,看看他有没有办法搞点有作用的符。
到了杜大海家,我把事情经过详细的和杜大海讲了一遍,杜大海一听,直接回答道“用火烧!以前村里出过这种事。”
我一听,这是有救啊,当时立马决定和侯涛在杜大海加住下商量对策。我向杜大海询问以前出过类似的事的详细情况。
杜大海回忆着说“那事,村里人都知道,当时有个种地的,锄地的时候,锄出了野棺材,以为有随葬宝物,就叫了三个村里人,连夜把棺材挖出来并打开了。这一打开不要紧,发现里面的人像活了一样站了起来。
四个人也胆大,直接抡锄头铲子就打,打了半天出来的那玩意一点事没有,而他们当场死了俩,跑了俩,跑的俩回到村赶紧叫人,整个村子就出动了,拿着火把抱着柴火就往那脏东西身上扔。足足烧了几个小时才把那东西给烧死。烧死后一看那棺材,满棺材的的蝎子。”
侯涛听完对我说“对,烧他!明天白天咱想法找几个人先在我那井场附近挖洞,我和你在屋里呆着引诱他过来,等他摔到洞里的时候,咱们就烧死他。”
“为啥我陪着你,是你抓蝎子抓出个鬼,他是想害你。”我不禁骂道。
着急忙慌的迷糊了几个小时,天微微亮,杜大海遍叫了十几个村里的壮汉,带着工具,准备去挖洞。侯涛感动的对杜大海说“海爷,您就是有威信,这么一会叫来这么些人帮我,要不咱俩拜把子吧,以后有事您好照应着”杜大海笑了笑道“那感情好,俺跟这些人说了,干一天你给100,烧死了脏东西再加一百,都来了,好多老头老太太都积极报名啊,俺光给你选的年轻的壮的。”
壮汉人群中,刘国强憨厚的笑道“侯涛小兄弟,再有这好事你还得叫俺啊。”侯涛再一次傻眼。
一行人来的侯涛的井场,此时他的屋子被凿的千疮百孔,若不是昨晚我们的到来,估计那鬼早已破门而入了吧。说干就干,在金钱的鼓励下,一群人沿着屋子挖了一圈很深的大洞,随后又用杂草铺盖上。
随后,杜大海便带着一群人去取柴火。我本想跟着杜大海走的,可是被侯涛拉着死活不放。当杜大海一行人回来时,已近天黑,他们埋伏在了附近的山坡上。我和侯涛在屋里焦急着等待着鬼的出现。
深夜,周围的虫子突然停止了鸣叫,我捅了捅还在发呆的侯涛,说道“干嘛呢你,那东西可能来了。发什么愣,整的吓人呼呼的”侯涛怔怔的点了点头道“我没事,我算总共得多少钱呢。”
屋外静悄悄的,我隔着墙上的洞向外望去,果然,那只鬼从山坡下爬了上来,速度很慢,却逐渐逼近。他没有注意到屋子周围的陷阱,继续一下一下向前爬着。
当爬到陷阱的时候,果然,那鬼没有防备的摔了下去,我对侯涛大喊一句“掉进去了,快点,烧他。”迅速的打开门,我朝着周围的山坡上喊道“快下来啊,掉进去了。”杜大海等人听到后抱着柴油和柴火就跑过了过来,紧接着就是一顿乱扔,柴火,干草,柴油,侯涛甚至跑回屋里将那条前段时间尿湿的裤子扔了进去。
随后一群人纷纷拿出火,将坑点燃。凶猛的火焰冒着浓浓的黑烟,发出嗞嗞的声音。那只鬼挣扎了好一阵后,停止了动静。
此时的侯涛才常常的松了口气,而杜大海一行人依旧往里添着柴火。这场火足足持续了数个小时,大伙才渐渐停手。坑内只剩下一堆黑色的灰烬,众人见那东西似乎已经死绝,便纷纷向坑里填埋着土,直至早晨才把屋的四周恢复了原貌。
屋子被糟蹋成这样是住不成了,侯涛向上面打了个报告说遭遇偷盗和抢油的,我和杜大海等人自然也成了他谎话的证人。
在新的房子没有调来之前,侯涛一直暂住在了我那里,当然,事后他也付出惨重的代价,他的钱包被瓜分了个一干二净。
住在一起的几天里,我们时常听到村民讨论这件事,众说纷纭,有的说侯涛抓蝎子得罪蝎妖了,有的说烧死的根本不是鬼,而是一个受伤种地的人,所以只能在地上爬。至于为什么那东西会缠着侯涛,为什么那东西向进屋里,这一切都成了一个解不开的迷。。。。。
找了一下午以前的留下的图片,每每看到还是会惊出一身冷汗,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人拍到过鬼,那么下张照片是我曾经下到半山腰拍到的,以此赠送给我支持我的作品的朋友们,在这里承诺,这张照片没有任何修改,没有任何修饰,是我无意中拍到的。请各位朋友仔细观察。
书要认真读,图要认真看,图上画圈处献给那些没有发现的朋友。
我就不信了,难道真如坟头那鬼和我说的似的?能看到鬼的只是极个别?
不要告诉我你们看到的是空白的。那我可真是长期被鬼给盯着了。
在侯涛呆在我这里的这段期间,伙食有了很大的改善,徐三山时常过来蹭饭,但每每提及到徐三山的死的时候,他总是吱唔不言,这令我和侯涛充满了疑问。
当侯涛问到徐三山打算何时投胎的时候,徐三山默默的走到了屋外,向着远方黑漆漆的天空望去,悠悠道“我等着我爹回来接我。。。”
自打我来这三四个月了,凭着对徐三山的了解,我觉得他的死肯定隐含了什么秘密,他的迟迟不肯投胎,一是可能思念家人,二是有什么原因让他割舍不掉,也许他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我和侯涛没有逼着徐三山把详情说出来,也许给他些时间,会自己想通。经历了许多奇异事情的我,整个人也变得疑神疑鬼,每当天黑独自走夜路的时候,总是不自然的回头望望,生怕有什么东西跟着。
甚至回井场的时候也要绕下徐三山的坟头,让其帮我查看一番。可是你越是防着一些东西,有些东西就越是来找你。
这一天,井场来了四个穿红衣服的其它石油单位的工人来井场安装测图仪干活,到中午休息的时候,其中一个年级稍大的老头问我“小伙子,害怕不害怕啊,你们这几个井都偏的很啊,这山里野鬼可多啊。
我们干活就碰到过啊。”不害怕是假的,但是为了面子我依然回答道“这有啥,大老爷们阳气旺。”然后老头和我聊了些家常琐事,老头人很好,又给我烟又给我水果的,干完活后,几个人很累,就到了桃李村商店那买了点吃的,在回去的路上,出事了。
当我听说此事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整个皮卡车摔到了距离桃李村十几公里的半山腰下,距离侯涛井场的位置很近,现场只剩下被摔的稀巴烂的车子。
据村里人说,找到了三个人,因为系了安全带,人受了很重的伤,还有一个没找到,可能是滚下山摔死了,也可能还活着。现在几个人的家里人正在单位闹事呢。
我不禁回想起了那个老头,很和蔼,很为他惋惜。不要以为干石油这行挣得多,石油类别也分好多种,其实很多年级大的人为了养家出于无奈才干这行,如果你向知道具体的工资,我会告诉你只有搬砖的三分之二。
我静静的蹲在坡上看着半山腰的的车,默默的点了根烟扔了下去,心里念叨着“祝您平安。”我这样做也算是报答那老头给我的烟和水果吧。
第二天,我接到了侯涛的电话,说白天干活的时候有个人背着个穿红衣服的人来到了井场,说一个干石油的摔在了山下。我迅速带着杜大海和刘国强来到了井场,一个会点医术,一个有力气,一会好帮忙。杜大海见到了把人背到了井场的那个人喊了句“王二愣,你可干了回好事啊。”
这人个子矮小,贼眉鼠眼,一双眼睛总是流露出淫光。王二愣这个人,在村里没干过好事,见哪家好了就眼红,去偷点东西,门口撒个尿,散播点小道消息一类的,整个村里都没人搭理。
王二愣迟迟不肯走的原因就是向要钱,原因是自己救了人。我们几个着急救人,没有管王二愣,他挡在了我们身前说道“先给钱,干石油的都有钱,俺救了他,时间,地点,坐标俺都有,拿钱,不拿钱俺再把他扔回去。”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被救上来的人就是那个和蔼的老头,顿时上前查看情况。侯涛前段时间被鬼压抑,如今王二愣说出了这种话,侯涛上去就是一顿踹。
要说侯涛这小子下手阴,王二愣躺在地上捂着裆部嗷嗷叫,边叫边喊道“俺认识你们几个,你们几个聚小帮派,天天散布谣言,还叫上村里人去烧鬼,这世界上哪有鬼。
你们等着,俺回去举报你们,不给钱这事没完,还有你,敢他吗打俺,俺跟你没完!法制科学社会容不下你们这些人。”听完了我都忍不住了,拉着侯涛上去就又是一顿打,王二愣鼻青脸肿的跑掉了。
我们在路边找了个骑摩托车的老乡,让杜大海赶紧帮忙给送到了县里的医院。当天夜里,侯涛的电话又打来了“不好了,李子,白天打的王二愣带着人过来,说当时要钱是说反话呢,看我们是不是真想救人,如果不是真向救人就把人交给别人。
现在他带着了五六个人,管我要钱呢,说救人的事算了,咱俩打他的事没完,让咱俩赔10万。”我挂了电话说了句给他脸了。
就拿着手电筒连夜往侯涛井场跑过去。我怕侯涛挨揍,顾不上一路上寂静的夜里传来的恐惧。到了侯涛的井场,只见那王二愣还在门口叫嚷着“你开门,别在屋里当孙子,你再不开俺拉走你这的石油,把你抽油机砸了!”
我仔细一看才发现被救上来的人就是那个和蔼的老头,顿时上前查看情况。侯涛前段时间被鬼压抑,如今王二愣说出了这种话。
侯涛上去就是一顿踹,要说侯涛这小子下手阴,王二愣躺在地上捂着裆部嗷嗷叫,边叫边喊道“俺认识你们几个,你们几个聚小帮派,天天散布谣言,还叫上村里人去烧鬼,这世界上哪有鬼,你们等着,俺回去举报你们,不给钱这事没完,还有你,敢他吗打俺,俺跟你没完!法制科学社会容不下你们这些人。”
听完了我都忍不住了,拉着侯涛上去就又是一顿打,王二愣鼻青脸肿的跑掉了。我们在路边找了个骑摩托车的老乡,让杜大海赶紧帮忙给送到了县里的医院。
当天夜里,侯涛的电话又打来了“不好了,李子,白天打的王二愣带着人过来,说当时要钱是说反话呢,看我们是不是真想救人,如果不是真向救人就把人交给别人。
现在他带着了五六个人,管我要钱呢,说救人的事算了,咱俩打他的事没完,让咱俩赔10万。”我挂了电话说了句给他脸了。
就拿着手电筒连夜往侯涛井场跑过去。我怕侯涛挨揍,顾不上一路上寂静的夜里传来的恐惧。到了侯涛的井场,只见那王二愣还在门口叫嚷着“你开门,别在屋里当孙子,你再不开俺拉走你这的石油,把你抽油机砸了!”
我大喊了一句“王二愣,你他吗的敢砸试试?”王二愣见是我,森冷的笑道“你们这帮干石油的,我救了人不给我钱,还打了我,俺告诉你们,你们在这挖石油没经过俺同意呢,今个俺就让你们这些不信马列信鬼神的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了带着人上来就要揍我,这几个人都带着木棍,以王二愣为首向我走来。
屋里的侯涛见我要被揍,开了门拿着扳手就冲向王二愣。那几个哪见过这玩命架势的,都愣住了。侯涛一扳手砸在了王二愣的后背上,拉着我就跑,这时候同王二愣来的几个人才醒过神,两个照看王二愣,三个追赶着我俩。还好我俩跑得快,一路跑回了我俩的井场。
王二愣醒来时气的浑身哆嗦,要钱没要着,又挨了一下子,而且这一下子不轻。侯涛没有回去,打算晚上住在我这。刚休息没一会,王二愣带着人过来了“俩小兔崽子,明确告诉你们。
人是我救得,就得给钱,有能耐你们出示摔下去的那个位置,是俺们村哪哪哪,你俩要不给俺拿出20万,俺废了你俩。也不打听打听,附近谁敢惹俺!
回头俺向你们领导举报你们,说你们带重造谣,宣传牛鬼蛇神。”说完了王二愣拿着木棍自咣咣的砸着门。我被气坏了,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是死是活不知道呢,就在这捣乱。
我大喊道“徐三山,你兄弟被欺负了,厉害的鬼你对付不了,人你也怂着?”徐三山在碰到弱小的时候还是相当够意思,化为了一道影子,瞬间钻进了王二愣的身体。王二愣停止了砸门,呆呆的站在了那,跟他一起来的人说道“老二哥,你咋犹豫上了?砸啊,不砸不给咱钱啊。”侯涛对外面喊道“徐哥,整他,整的他终身难忘。”
只见王二愣缓慢的抬起了拿着木棍的手,迅速的朝自己的裆部狠狠的来了一棍子,然后紧接着又是一棍子,持续了五六棍子后,王二愣再一次倒地不起。徐三山很迅速的钻回了坟头内,周围的人都看傻了,纳闷王二愣这是干啥啊,要钱也没这样自虐要的。
不但外面的人傻眼了,我和侯涛也看傻眼了,侯涛还自言自语道“够狠啊,王二愣子这辈子废了。。。”
其中三个迅速把王二愣背起来往村里跑,留下了两个人看着我俩,不让我和侯涛跑掉。其中一个略微留了点胡子的人还朝我俩喊道“你们完了,给钱都不行了,是你们把老二哥的命根子打折了,俺们几个都看见了,不但赔钱,你们还得坐牢。”
我冲他喊道“你个白痴看不见井场内有监控器啊。撒谎都不会!”不过徐三山慢慢悠悠的从坟头里爬出来再次以相同的手法折磨了那个,虽然只是一棍子,但是吓得两个人赶紧跑了,边跑边喊鬼呀,喊声回荡在整个山顶。
王二愣连夜被送到医院,不过医生只被给他止了止血,清了清於说了句做好心里准备就让王二愣回去了。王二愣怕急了,他从来不相信有鬼,可是刚才发生的一切历历在目,他甚至有些后悔去招惹我和侯涛。
有了徐三山的看守,我和侯涛安安稳稳的睡觉了。夜晚,我做了个梦,梦见那个老头哭着对我说,自己还不能死,说自己的钱和老婆买给他的戒指丢了。
醒来后我将这个奇怪的梦告诉了侯涛,出乎意料的侯涛竟然告诉我他也做了同样的梦。事情绝对没有这么巧合,我打给了还在医院的杜大海,杜大海说老头从始至终没有醒过来,一直吊着一口气,他的家人现在在医院,自己正在回来的路上。
我觉得事有蹊跷,老头肯定是割舍不下东西,不愿意离去,跟侯涛商量了一番后,我们就动身前去桃李村。我让张会去王二愣家问问王二愣救人的时候有没有收获如果没有问问他到底是在哪找到的老头。
半个多小时候后,张会回来了,对我俩说“那狗日的就在床上喊疼,我问了半天后才告诉俺说从那老头身上捡了几千块钱,说这是自己应该得的,至于救老头的地点,就是出车祸的地方往下绕两圈,正好在王二愣家里的玉米地里发现的。
”侯涛骂道“这孙子,这他吗都几月份了还没收玉米。”先让张会带我们来到了那片玉米地里,整片地的玉米连杆都晒黄了。侯涛对张会说道“这王二愣咋到现在才收玉米呢?”张会答道“王二愣子出了名的好吃懒做,他曾说过,在哪晒玉米不是晒,放地里晒呗,免得放家里占地方。”
我们三个看到一片被压折的玉米地,寻找了半天我才缓过思路对张会说到“这个孙子骗你呢,那戒指能那么好掉下来?肯定是他拿了。”
三人气冲冲的返回了桃李村,正赶上回来的杜大海,遍将此时与他说了,杜大海听了也很气氛,连连骂道王二愣丢了本村的人。
杜大海回了村中甚至纠结了一帮子关系要好的老头老太太,对我们说“这事你们别管了,俺看这王二愣给不给俺们这些人脸。”
一群人迈着缓慢的步伐浩浩荡荡的走向了王二愣家。因为我和侯涛和王二愣有过冲突,并没有进到王二愣家,只听屋里传来杜大海“二愣子,这是你二姑婶,还有你三舅,加上咱们村这些辈分老的,今儿就问你一句话,你把摔下山的老汉的东西交出来还是不交出来,你也不用隐瞒了,俺们都知道了。”
王二愣子哪见过这架势,这么多人,他就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说个不啊,否则将来自己没法在这村里混下去了。最终,王二愣选择了妥协,把偷走了的4300块前和金戒指交了出来。
杜大海把钱和戒指用信封包好,交给了村里正要去镇上的人,让他转交给医院里重病房里的老头,老头叫李文平。这个人把钱和戒指交给里李文平的家属后,老头突然回光返照,向自己的老婆交代了几句话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当夜,李文平遍又托梦于我,让我感谢村里的乡亲们,感谢我和侯涛,帮他找回来钱和戒指,钱是给孩子上大学用的,戒指带了一辈子,我们做的一切他都知道。
王二愣子彻底撵了,走路都跟个女人似的,自从断了命根子后,怕媳妇跟人跑了,也不出去惹是生非了,干活也卖力了。
我很为李文平伤心,那么大岁数了为了家还出来打工,最终客死他乡。我在事情结束的第二天才从杜大海那听到,老头名叫李文平,回味了半天,我突然对杜大海说道“另外三个都没死?就死了一个,而且姓李?”
李姓对这个村来说是灾姓,同样是坐车,三个都是受了伤,到李文平这就死,未免太巧合了吧?杜大海对我安慰道“兴许是巧合呢,你别太在意。”我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对杜大海问道“杜老,您老就别那么见外了,咱这关系也够铁了,您就给我讲讲这姓李的到底是啥回事,得罪啥了。”
我想问出其中缘由,经历了这么多,有些事不信也不行了,等我问出详细了,情况不对的话,等徐老把徐三山带走我就辞职。
杜大海想了想最终说道“其实这李姓者得罪啥了俺也不知道,俺唯一有印象的最后一个死的是刘国强他娘,叫李翠芳,上吊自杀的,那会俺还年轻,刘国强还小。
俺记得那会村里老人说李翠芳死的怪异,死的蹊跷。现在关于这李姓啊,也有好多说法,俺说得罪山神了,是怕你害怕,毕竟神啊仙啊听起来亲切。
说起原因,其中一个说法是,这个村原来就是一群李姓为了避难才来到的,说是在清末那会得罪了大官,跑到了这僻静的地方躲避,可那大官像是和这姓李的有深仇大恨,找了个懂法术的在这下了咒,百年内死光。
第二个说法是这群李姓啊,在早些年得罪了一只很厉害的鬼,这鬼在这见到姓李的就害死。第三个说法是当时李姓的一个族长,在山下挖出了一口很古老的棺材,他就叫来所有家族里的人去分里面的财物,里面的尸体早已修成了鬼,就把那些李姓的一个个害死,甚至一些外来李姓的也不放过。”
我听完浑身起鸡皮疙瘩,反正杜大海说来说去就是这李姓在这就是倒霉催的?我随后向杜大海问道我时常在井场边看到山下的那团妖异的紫色光是什么,杜大海回答的我也很模糊,不过他嘱咐我,别看那光,说以前几个活着的姓李的魂全是让那东西给勾走了。
越说越迷糊,听他说完了浑身冒冷气,我问他这村还有姓李的么?杜大海很快回答道“有啊。”听了这个我大松一口气,并问道“在哪呢,谁啊?”只见杜大海突然阴森的看着我说“就是我眼前的你啊。
”我完全被吓傻了,杜大海见我这样哈哈大笑道“目前这村附近的就你一个了。其实还有一些李姓,只不过都搬走到别处了。”
这老王八犊子,竟然吓唬我。临走之前杜大海拍了拍我的后背,让我大可放心,说我这小伙子不错,真有事,他也不会不管,一定会鼎力相助。
忧心忡忡的回到井场,不由自主的走到了井场边,向山下望去,树木很茂盛,不过却异常安静,没有任何虫鸟叫声。
整个山沟就仿佛时时刻刻散发这阴气般,虽然是白天,但是还是看得我浑身不自在。我怕看出事,迅速的回到了屋内。躺在床上的我辗转反侧,思前想后都是杜大海的那些话,我心想如果真有那么悬乎,情况不对就赶紧闪。
想了许久的我,最终决定还是找刘国强问问,虽然提及他母亲的事可能会引起他的痛处。但满脑子都是山下谜的我,还是一溜烟跑到了桃李村刘国强的家里,他媳妇正在洗衣服看见我来了说道“小李,来了啊,是找国强吧,国强在地里干活呢。”
听完道个别后,我跑到商店买了些吃的和酒还有两包烟就到刘国强的地里找到了他。“你咋来了啊?来,帮我锄几下地。”刘国强看到我说道。
没有过多的语言,我直接往草地一坐说道“一会再干,歇会,我买了点东西过来吃。”刘国强不好意思道“你们这些娃娃,挣钱也不容易,嘴馋了就来俺家呗,让你嫂子给弄炖红烧肉,天天就买这袋装的肉食,不好。”说完了他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
刘国强看着一脸憨厚,不爱说话,其实这个朴实的人很聪明,一眼就看出了我有心事,说道“有心事吧?有事就说,都是哥们弟兄,没啥大不了的,你刘哥能帮上的没二话。”
我很感动,但我却没有着急问他关于李姓的事,而是一口一口的喝酒,刘国强也没有再说话,也是一口一口的陪着我喝。酒壮怂人胆,喝了不少的我,直接向刘国强问道“刘哥,我问你个事,你要是不想回答就不用说。”
刘国强瞟了瞟我道“俺有啥不能告诉兄弟你的,俺俩一块死过,俺就觉得你是有事,跟你刘哥说,要是谁欺负你了,俺可不放过他。”
听了刘国强的话,我很是感动,可是我向他提及他母亲的事的时候他却沉默了。安静了稍许,刘国强狠狠的灌了口酒对我说“其实也没啥不能告诉你的,俺爹打俺小的时候就出门打工了,从来没回来过,打小都是俺娘一手把俺带大,有啥好吃的好喝的自己不舍得吃,都给俺,俺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她。
俺还记得俺小时候俺娘在俺过生日的时候给俺做了点面条,自己啃干饼子。。。。。。”说完这个中年男子放声哭泣,哭的很凄惨,哭的很悲伤。我没有继续闻刘国强下文,而是让他哭,陪着他一口一口的喝酒,也许是我身在异乡远离家人的缘故,我很理解这个男人。
刘国强哭了好一阵后抽了根烟继续说道“俺记得那是俺出去玩回来的时候,俺娘穿上了最漂亮的衣服,给俺做了好多好吃的,见俺回来了,对俺说孩儿你得坚强好好照顾好自己,俺当时没注意,以为俺娘就是像平常一样唠叨俺几句,在俺吃饭的时候,俺娘就在院子里的树上吊死了。
俺就觉得当时那不是俺娘,动作太怪异了,像是人把俺娘控制住走路一样,走路抬脚都很僵硬,眼睛从始至终都没看俺一眼。
”我听完狠狠的喝了一口酒问道“那你娘就是吊死在你们家院里那些棵树上的?”刘国强摇了摇头道“不是,那是俺后来盖的房子,原来的房子早塌了废弃了,在村边上。”我对刘国强说“来,剩下的一口干了,咱俩去看看你娘。”
特意买了点烧纸,我和刘国强来到了一个废弃的窑洞前,窑洞看起来有些年岁了,木门土墙,墙上还留有一些让雨水冲得发白的春联的痕迹,刘国强每年都来这里看望他娘。
进了门,映入眼前的是四四方方的院子,院里有几个黑漆漆用土砖修饰过的窑洞,不过已经坍塌,院子内长满了茂密的杂草,有的甚至有半人多高。
院子正中央有一颗枯萎的树,我问刘国强说“就是这棵树吗?长期没人照看都枯死了。”刘国强摇了摇头说“俺娘的确是在这棵树上吊死的,可是这棵树不是枯死的,是俺娘去世后没几天慢慢就死了,俺觉得它喝惯了俺娘浇的水,俺娘不在了它也不活了。”
我向刘国强问道这棵树是什么时候种的,刘国强告诉我这棵树是小时候别人给他爹的,让他爹种上陪自己的孩子一起生长,说这样孩子长得壮,有树守护,让树陪伴着刘国强一起成长。
我绕着树走了几圈,向边际坍塌了的窑洞缝隙望去,里面的设施很是简单,烂了的桌子,塌了的炉灶和土炕,用土烧烤成的水缸,还有一个扔在地上的石磨。看到这些我想到了刘国强以前的生活,我很同情这里的人以及这里的孩子,即使是现在这个年代,也有很多生活在这样环境下的人。
刘国强跪在树前烧着纸,鼻涕一把泪一把,不知道在哭诉着什么,我没有去安慰刘国强,想让他用哭来抒发自己内心的束缚。我蹲在一旁一根一根的抽着烟,刘国强哭泣了好一阵子才默默的站起了身,看到刘国强的难过的样子,我情不自禁的来到树前,摸了摸那枯死的树干。
当我摸到树干的那一刹那,我对刘国强喊道“刘哥,有点不对劲。”刘国强还在哽咽,并向我问道咋回事。我并没有立马回答他,而是摸着树干,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我控制着内心的恐惧等了好久,可是刚才的感觉似乎消失的一干二净。刘国强忍不住再一次问我怎么了,我对他说到“刚才我摸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个树上吊死的人看着我,而那个人我想应该是你的母亲,李翠芳。
”刘国强听完也赶紧摸了摸树,他也没感觉到什么,对我说“不能吧,俺几乎年年来这,也经常摸这课树,从来没感觉过啥啊。就是应该告诉俺啊,俺也算陪着这树从小到大的。”为了验证我的说法,我俩又先后摸了几次,可是那种感应却荡然无存。
我带着疑问和刘国强离开了,在刘国强家里蹭了顿晚饭我遍回到了井场,我向徐三山咨询了此事,他安慰我说是我太同情刘国强这个人所产生的幻觉。
夜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总是惦记着下午的事情我给刘国强打电话,问了问他,他劝我不要多想,好好休息好好工作。到了第二天,不想再去琢磨这件事的我给侯涛打电话聊天,鬼使神差的聊到最近有没有诡异的事情,我就把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和侯涛讲了。
听完想了许久对我说“我记得我小时候听我奶奶对我说过,家里的院子中,要种树不能只种一颗,因为院子是个口字,种一棵树就是个困字,所以种树的及时没地也会在边际种棵小树。”
听完侯涛的话,令我对下午的事更加深信不疑,我相信自己当时那一刹那的感觉并不是幻觉。随后,我相约侯涛,决定明今天傍晚的时候找刘国强去那老宅里再看看。夜路我自己是不敢再走了,所以叫上侯涛,晚上看完后让他陪我回井场住。
我准备好了手电,就来到了村路口等侯涛。远远的望见侯涛拿着手电和木棍就往这走,侯涛告诉我木棍是防身的,我笑了他半天胆小,随即我也在旁边的树上折了一根比较粗的树干。
两人一路来到了刘国强家,和刘国强说明了来意,刘国强先是安慰了我一些多疑和幻觉,最后拗不过我,只能随我们前往。
讨论了一路的我们不知不觉的来到了院子中,可能是白天侯涛和我说的困字,让我现在居然产生一种阴冷的感觉,刘国强依旧在树前烧了些纸钱,而我和侯涛遍走到树前,闭上眼把手伸向了树干。
果然,出现在我脑海中一个身影,是个中年女人,跪着在哭泣。仿佛是看到了我一般,女人边看我向我喊救她。我问她怎么救她的时候,脑海中的一切消失了。
睁开双眼的我看向刘国强,他此时刚烧完纸,擦了擦眼角的累对我说“不能来了,来一次俺哭一次。”我转头问了问侯涛,侯涛摇了摇头说没感觉什么,就是感觉摸着树浑身阴冷,不自在。
我把自己刚才脑海中的一切告诉了他俩,刘国强很激动,抓着我的手问他母亲怎么了,是不是在下面过得不好。我自己都是一团糟,遍对刘国强说道“为什么你们都感应不到?
而且你母亲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对我喊的是就她。”只要一提起刘国强的母亲,这个山里的汉子就是很激动,当晚说啥不让我走,拉着我和侯涛去他家边吃边说详细。
无奈我和侯涛来到了刘国强家,我几乎将了三个小时那短暂的一幕,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最终,直至半夜,刘国强才无奈的送我和侯涛到了村路口。
晚上,我躺在床上和侯涛讨论树的事,侯涛在确定我不是出现幻觉后告诉我可能是我姓李的缘故让我能感应到刘国强的母亲的呼叫。
也有可能是刘国强烧纸的时候能让我和赵翠芳有了临时的沟通。躺在床上始终是树种的影子,辗转反侧不能入睡。而侯涛却没心没肺的打起了呼噜。
我就这么静静的躺倒了第二天早晨,侯涛醒来才发现我一夜没睡。我对侯涛说“睡不着,我脑子里都是那件事,根本睡不着,今天你再陪我去看看。”侯涛只能无奈答应。
到了晚上,我又找到了刘国强,依然带着烧纸走向他原来的老屋。村里的夜路是漆黑的,夜里传来的狗叫渗的人发冷。一路来到了老屋处,让侯涛在树前烧了些纸,我和刘国强分分把手伸向了树。
那道身影又出现在我脑海,跪着的身影嘴里不断喊道“救俺救俺。”我嘴里不由自主的得重复道救我救我。刘国强听到后大为吃惊,赶紧跑到侯涛那里帮忙烧纸。
我在脑海里向那个身影询问道“你是谁?怎么救你?”身影依然跪着,边哭边对我说“俺叫李翠芳,救俺,俺出不去。”“怎么帮你?”
我又问道。身影沉默了好久说道“我不知道,找到俺孩子,他叫刘国强。。。。。。”我随后又问她“你怎么被困住的?”她没有回答。接下来无论我如何询问,她都没了回复,身影也逐渐在脑海里消失。
当消失的那一刹那,出现了只猫,这猫我见过,就是曾经那只一直死死盯着我赶不走的猫。我迅速抽回了手,此时的我已经被吓得一身冷汗。
刘国强向我询问到事情的情况,我把刚才脑海里发生的过程和他说了。他盯了我好久道“俺娘让你找俺,可俺也不知道咋救她啊,要是能救拼了这条命都成啊。
”侯涛也听到后说“我看咱们是不是把这棵树给砍了,这树有古怪啊。”刘国强想了一阵说道“先别砍呢,俺怕伤害到俺娘,咱们要不回去找海叔商量下。”“对,杜大海和其它老人没准知道的更多,咱们先了解下,别着急砍这树,没问出有用的时候再砍。”我附和道。
迅速跑到张大海的住处,这老头正自个喝着小酒呢,看到我们慌慌张张的跑来,向我们问道出了什么事。我把事情的经过和杜大海叙述后,杜大海沉默了好一阵子说道“俺也不怎么清楚,那会俺年轻,俺就听说死的怪异。
你们三个不行先回去,明天咱们找村里的老人问问,没准真有知道当时情况的。”听从了杜大海的意见,我和侯涛把刘国强送回了家,随后我和刘国强也回到了井场。早已一天没睡的我,躺在床上就呼呼大睡起来。
梦中,还是那只猫,盯着我,发出怪异的叫声。“李玮,李玮,你咋了?”耳边传来了侯涛的呼唤声。可是我却发现自己动不了,身体像不受控制似的,脑海依然是猫和它那怪异的叫声。
我试着睁开双眼,可一切都是徒劳。最后,伴随着啪的一声,我睁开了双眼,侯涛给了我一巴掌我才醒来,此时已经是中午,侯涛对我说“看你昨天没睡我也没叫你,可是你刚才那会一个劲的嗷嗷,那声音听着我渗得慌,我就叫你,你皱着眉头死活不醒,我就打了你下。”
我对侯涛说道“今天咱们赶紧了解下看有没有知情的,没有的话咱们连夜砍了那树,那树给我的感觉越来越不好了。”有侯涛在的好处就是
吃饭不用愁,匆匆忙忙的吃了口饭就和侯涛到桃李村找到了杜大海和刘国强。两人早已等候多时,杜大海带着我们找了三家,询问刘国强母亲
的死因,这期间刘国强哭了好几次,但最终得到的结果都是很诡异或者不知道。最终,杜大海带我们来到了最后一家还有岁数大的老人在世的
一家房子前,进了院子后我发现这居然是我买黑狗的那家,窑洞里的老太太见杜大海来缓慢的走了出来说道“小海,过来干啥?”杜大海叽叽
咕咕的和老太太说了些什么,老人苦想了会说道“你们坐下来,我去给你们道点水和你们说。”期间我们向杜大海了解到,这老人姓朱,村里
都叫他朱婶,朱婶今年已经86岁了。正了解的时候,朱婶提着壶和杯子走了过来,我们相互客气一番后,朱婶说道“三十年前翠芳这孩子啊,
俺记得呢,是个能干的闺女。”刘国强着急道“朱婶,您快说俺娘是咋死的或者是死之前的状态?或者您知道不知道俺家院子里那棵树。
”朱婶端着杯子凝视了一会道“说起那棵树,是你爹种的。”我们等了好久,朱婶居然没了下文。我不禁问道“朱婶,刘哥他娘去世前您有见过她吗?
有没有接触什么或者异常举动?”朱婶想了想回答道“也没啥,俺去找过她聊天,都是唠家常。”问了许久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我们几个
客气了几句后索性离去。既然整个村都问不出当时的情况,几个人商量后回去取了斧子和烧纸打算直接把树砍了。
再次来到老屋院内,刘国强二话没说对着树砍了起来,相当卖力。我和杜大海还有侯涛四处观察,径自走到了窑洞附近。侯涛甚至钻进了坍
塌的窑洞。没过多久,洞内传来了侯涛的喊声“快过来看,这里有被褥!”我和杜大海立马跑到跟前查看,迈过了坍塌的土堆,在窑洞里。
有床被褥和一些生活用品,不过可能很久没人用过,已经布满了灰尘。“咚”的一声,刘国强已经把枯死的树给砍掉了。随即刘国强跑了过来,
侯涛向他问道“这里有被褥,你的?”刘国强摇了摇头道“俺除了逢年过节来,再说俺家就在村里,没事在这住干啥。这些东西俺也没见过啊。”
这就奇怪了,这些生活用品不可能是刘国强家的,因为他自己也摇头说没见过。侯涛出来后又钻进了其它窑洞,没发现任何异常。随后我们来到了树前,树干的内部都呈深深的黑色,看来枯死太久了。我们打算在这等到天黑,让刘国强烧纸,看看还能发现什么。
到了夜晚,刘国强负责烧纸,我伸手摸向了树干,这一次,没有任何感应。我向他们三个摇了摇头,表示没有什么。刘国强听完哭得更凄惨了“娘诶,儿不孝啊。。。。。”
不死心的我又将手伸进了树根,突然,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个女人,女人跪着对我用手指了指下面。我立马和他们三个说了此事,我们一直决定把这树根也挖出来。
刘国强飞奔到家中取来了锄头和铲子,废了好一会功夫我们才把树根挖出来。侯涛是个急性子,催着刘国强把这整个枯树都烧了,最后还是杜大海制止了他,说看看情况,明天再烧也来得及。刘国强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抱着枯树哭了好一阵子。我们随即在树的周围挖了挖,并没有发现异常。
隔天,我们带着一些柴油和柴火把枯树烧了,事情也就这么简简单单的结束了,我没有被李翠芳托梦,也没有从她口中得知李姓的遭遇的缘由。
但出于好心,我还是告诉刘国强他的母亲托梦给我让他好好活着,她母亲已经投胎做人了。
事后,我和侯涛陪着刘国强到了他母亲的坟头烧了些纸,说了些安抚刘国强的话。至于那些生活用品,是在我辞职后偶尔给刘国强打电话得知。
那是他父亲的,他父亲曾经来看过他,只是不敢相见,只能在坍塌的窑洞住了两天。他父亲在外地也早有了新的家庭。至于那只猫为何又出现在我脑海里,我不得而知。。。。。。
时间匆匆,过得很平淡,转眼间已是冬天。附近的丘陵也变得光秃秃的,一个个黑漆漆的窑洞也分外吓人。
侯涛一人住的寂寞,隔三差五就来找我,不过也不错,除了会做一手好饭外,有时候他还给我带来野味,这令我少了些思乡的忧愁。
这一天,我接到了徐老来的电话“小李,咋样啊,过得寂寞不寂寞啊。再过个月我就过去了,提前退休办下来了,到时候陪你住几天。”
听到徐老的声音,我很高兴,我很想念这个为儿子哭泣的老人。当天晚上,我遍将此事和徐三山说了,徐三山并没有露出我想象的激动。
他告诉我他现在还不想走,他想合适的时候找回摔在山下丢失的玉。通过询问,他告诉我,玉是他小时候奶奶留给他的唯一的纪念。
我告诉他我想帮他寻找,他却摇了摇头对我拒绝道“山下太危险,不想让你冒这风险,如果我能找到的话,我想办法告诉你具体位置。”虽是如此,但我还是暗下决心帮助他完成他的心愿。
晚上回到了屋内,便和侯涛以及刘国强杜大海通了电话,想让他们一起帮我玉,当然我和刘国强和杜大海撒了个谎告诉他们玉是我的。
杜大海让我等两天,千万不要着急,我不明白杜大海和我卖的什么关子,直到他第二天拿着个蛇皮袋子来找到了我。“哎呦,哪股仙风把您老吹来了,好久没见您了。”我不禁笑道。
杜大海把蛇皮袋子往我床上一扔,遍自顾拿起烟边抽边说道“看看吧,俺不是说到了冬天俺带你下山在附近转悠转悠么,正好顺便找找你掉下去的玉。
俺带你抓点野兔野鸡啥的。”我打开蛇皮袋子一看,赫然是两把土枪,我把玩了两下对杜大海说道“这玩意可违法,不是都收上去了么,您老是哪搞的。”杜大海吐了口烟对我说“傻娃子,这大山里留点东西谁知道。准备准备,叫上猴崽子,明天俺带你下山。”说完杜大海把土枪留在了这,便自己回去了,临走还从我这顺走了几根烟。
杜大海走后,我给侯涛打电话,让他明天过来一起下山找东西顺便打点野味。这小子一听杜大海放了两把土枪在这。
当时就跑过来了,一个劲的摆弄,爱不释手。到了第二天,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把刘国强也叫了过来,四个人准备从井场坡处下山。
丘陵这东西,有的坡处你老远看着不高,走进了才发现有的甚至好几米高。一路的攀爬跳跃,我们路过了好多野坟,路过了很多废弃的窑洞。看着这些窑洞我甚至怔怔出神,甚至想到了在很久以前这些住在窑洞里的人怎么进京赶考。。。。。。
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山下,山下的郁郁葱葱的树木此时也都变成了光秃秃的树干,遍地的杂草和树叶映射出一种别样的美丽。侯涛看了四周向我说道“这就是你经常提起的那个诡异的山下?
看着似乎没有什么恐怖啊。”“可能是还没到达深处,这才算附近吧。”我回到道。走了一会后,来到了一片小树林当中,树木都很细小,却长得异常茂密,树木丛中有很多坟头。
看到此景,我向杜大海问道“杜老,这小树林是人种的么,怎么里面这么多坟头?”杜大海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刘国强便说道“这是以前姓李的那一大家子的坟地,按规矩,都死了都得埋这。
要不有怨气,至于这些树木,大概不是人特意种的,打很早以前就有了。”杜大海随后说道“往里走点,野兔野鸡多的很,别踩着坟头,那是对死人的不尊敬。”
我们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说来奇怪,已是冬天,照理来说这里的土应该硬梆梆的,可是踩上去却很软,停留时间稍微长点就会把脚陷进泥土里。
小树林很大,我们走了很久才渐渐走出了小树林,不知怎么的,在这里我就是有种阴森的感觉,仿佛被无数双眼睛盯着。
我和侯涛时时刻刻的向四周张望着,一是怕大白天的也出来脏东西,二是看看能不能找到徐三山丢是玉,听徐三山说玉是块很挺大的观音,应该是红绳断了,大概就掉在了山下。
穿过了小树林,眼前依然是林林洒洒的坟头和数不清的杂草。到了这里杜大海停了下来说道“别往前走了,再往前走怪异的很,就在这片地里找找野兔子脚印或者野鸡窝啥的。”说完,我们遍分散开来寻找起来。
杜大海不愧是老手,很快遍寻找了只野兔,野兔见到我们撒腿就跑,跑的叫一个快,根本追不上,但杜大海眼疾手快,嘭的一枪,野兔毙命。有了他们三的壮胆,我也不再那么害怕,仔细的扒开杂草寻找着玉的和野兔的痕迹。
杜大海他们已经又毙掉一只野鸡,而我却在寻找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声音“你叫啥啊,家里还有啥人啊?”我浑身一哆嗦,又是那个该死的声音。
我问向侯涛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这小子此时正寻找着起劲,根本没有功夫搭理我,对我随口答道“别疑神疑鬼的,大白天的。”
我见他不在乎我说的话,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跑到了他身边对他说一起找。过了几分钟,侯涛找的起劲,而我却呆呆的站在了那里,因为我的脑海中始终是那句话:“你叫啥啊,家里还有啥人啊。”不知何时起,我目光呆滞的向着深处一步步走去。
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了山下,山下的郁郁葱葱的树木此时也都变成了光秃秃的树干,遍地的杂草和树叶映射出一种别样的美丽。
侯涛看了四周向我说道“这就是你经常提起的那个诡异的山下?看着似乎没有什么恐怖啊。”“可能是还没到达深处,这才算附近吧。”我回到道。走了一会后,来到了一片小树林当中,树木都很细小,却长得异常茂密,树木丛中有很多坟头。
看到此景,我向杜大海问道“杜老,这小树林是人种的么,怎么里面这么多坟头?”杜大海还没来得及回答我,刘国强便说道“这是以前姓李的那一大家子的坟地,按规矩,都死了都得埋这,要不有怨气,至于这些树木,大概不是人特意种的,打很早以前就有了。”
杜大海随后说道“往里走点,野兔野鸡多的很,别踩着坟头,那是对死人的不尊敬。”我们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向前走着,说来奇怪,已是冬天,照理来说这里的土应该硬梆梆的,可是踩上去却很软,停留时间稍微长点就会把脚陷进泥土里。
小树林很大,我们走了很久才渐渐走出了小树林,不知怎么的,在这里我就是有种阴森的感觉,仿佛被无数双眼睛盯着。我和侯涛时时刻刻的向四周张望着。
一是怕大白天的也出来脏东西,二是看看能不能找到徐三山丢是玉,听徐三山说玉是块很挺大的观音,应该是红绳断了,大概就掉在了山下。
穿过了小树林,眼前依然是林林洒洒的坟头和数不清的杂草。到了这里杜大海停了下来说道“别往前走了,再往前走怪异的很,就在这片地里找找野兔子脚印或者野鸡窝啥的。
”说完,我们遍分散开来寻找起来。杜大海不愧是老手,很快遍寻找了只野兔,野兔见到我们撒腿就跑,跑的叫一个快,根本追不上,但杜大海眼疾手快,嘭的一枪,野兔毙命。有了他们三的壮胆,我也不再那么害怕,仔细的扒开杂草寻找着玉的和野兔的痕迹。
杜大海他们已经又毙掉一只野鸡,而我却在寻找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浮现一个声音“你叫啥啊,家里还有啥人啊?”我浑身一哆嗦,又是那个该死的声音。我问向侯涛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这小子此时正寻找着起劲,根本没有功夫搭理我,对我随口答道“别疑神疑鬼的,大白天的。”我见他不在乎我说的话,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跑到了他身边对他说一起找。过了几分钟,侯涛找的起劲,而我却呆呆的站在了那里。
因为我的脑海中始终是那句话:“你叫啥啊,家里还有啥人啊。”不知何时起,我目光呆滞的向着深处一步步走去。耳边传来了侯涛的声音“李玮,你干嘛去!里面就别去了。”
我听见了他的声音,可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的向前走着。这时候杜大海的声音传来道“拉着他,那小子招邪了!”李国强迅速跑过将我抱倒在地。
杜大海也跑了过来,随后他用打死了的野鸡的血往我脸上又抹又画。渐渐的我回过神,我把所听的东西和他们说了后,杜大海对我说道“用野鸡血,往身上抹点,以前到过山下的也遇到过这种怪异的事,都是抹点血就没事了。”
侯涛听完杜大海的话,一个劲的拿野鸡血往我身上涂,大冬天的,冻的我浑身哆嗦。也许是野鸡血的效果出了奇效,我没有听到那诡异的呼唤。
我抬头向上大概确定了下井场的位置,遍继续寻找了起来。临近傍晚十分,杜大海对我们说道“走吧,今天都去俺家,先炖点野味,然后给大伙分分,咱们早点回去,也别往里走了,天黑了危险。”
收拾好了两只野兔,四只野鸡我们便顺着原路往回返。路过小树林的时候,我还是不时回头,我总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盯着,甚至可能在跟着我。
天快黑时,我们回到了杜大海家,由侯涛掌勺,美美的吃了顿大餐。杜大海边吃边砸吧嘴对我说道“你啊,容易招鬼,没事自个可别往山下走。”
我心想我吃饱了撑的没事下山瞎窜,嘴里咬着鸡肉,顾不上他的话。临走,杜大海给了我和侯涛一只野兔和野鸡,让我俩回去自己慢慢改善伙食。山下的事已然又让我忘到了脑后,当快到井场的时候,一
团妖异的淡紫色光从我和侯涛背后穿过,侯涛大惊一句“谁?”起初我并没有发现,问侯涛怎么回事,他告诉我不知道哪个没事干的拿着手机乱跑。当时并没有在意,向前走了没几步,那团妖异的光芒出现在了我身前,一晃就飞向了山下。
此时我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了那句话“你叫啥啊,家里还有啥人啊。”而后我的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向着那团光飞掉的方向走着。侯涛起初被吓了一跳,然后看我一步一步走向山边,害了怕,赶紧使劲抱着我喊道“李玮,你咋了啊,醒醒啊!”
我明明能听到他的声音,可是身体就是不由自主的向前走着。徐三山听到了侯涛的声音出来后也看到我怪异的举止,他试着引我回去,可是我的身体就是不受控制,甚至侯涛都有拉不住的迹象。
我一步步走到了山边,我知道我现在的行为,心中充满了害怕,可身体就像不是自己的,我试着对他俩喊救我,可是嘴巴就象被封住一样张不开。
侯涛用了全身的力气阻止我,最终还是向着山下滚了下去,可怜的侯涛为了抱着我,也随着我滚到了山下。
幸好井场推的土松软,也幸好坡度不是那么陡峭,更万幸的是冬天衣服厚实,我一路滚到山下居然只是划伤了些皮肤。侯涛像是摔的不轻在那哎呦哎呦的叫着,而我却用爬得一下一下向着深处前进。我不记得我爬过了多少个坟头,也不记得自己前行了多少米。
当我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时候,我发现我身处一片坟堆中,大小不一,有的甚至随着时间或者风化的原因只剩下个土包。
这时候,那团妖异的光又向我飘来,就像指引我前进似的,我拍了拍土像四周看去,在紫光的照射下,我发现了半块用红绳拴着的玉,这令我很是激动,赶紧将玉捡起,揣进了兜里。跟那团光走?除非我是傻子!
我巡视四周后,摸着黑想寻找出路。顺着痕迹往回走了一阵便发现还躺在地上嗷嗷叫唤的侯涛,侯涛见我过来骂道“都是你害的,没事抽什么疯,老子要是残疾了,你给我养老。”
我没有说话,而是将他扶起,寻找出路。此时,山下居然泛起了浓雾,愈发的诡异,凛冽的小风像刀子一样刮在我的脸上。
我扶着一瘸一拐的侯涛四处徘徊着的时候,那团光又出现在我们身后,瞬间,光团进到了侯涛身体里。我吓坏了,摇着侯涛问他怎么了。
起侯涛睁着眼看着我不说话,而是转身默默的向深处走去,任我用多大力气也拉不住,我死死的抱着侯涛,侯涛慢慢转过了头,嘴巴微张对我森然道“你叫啥啊,跟我来啊。。。。”
坏了,准时占上脏东西了,我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侯涛脸上,侯涛依然泛起了异样的笑容对我道“来啊,来啊。。。。。”
说完他竟不知哪来的力量,竟将我一步一步托向深处。脑海中全是恐惧的我已经被彻底的吓傻了,任由侯涛带着我前进。印象中穿过了遍地的坟头,穿过结着冰渣的水沟,穿过了一片又一片的杂草丛。
来到了山脚边上。这里的雾颇为稀薄,依稀能借着月光看清周围,山的底部是一个个黑漆漆的窑洞,我数不过有多少个,只知道每一个都透发着渗人的气息,仿佛一个个棺材口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拖着我的侯涛突然昏倒在地,出现在眼前一个巨大无比的坟头,整个坟头几乎有房子那么大,整个坟头洒满了充满岁月的符纸,侯涛体内的光团慢悠悠的飘出了侯涛的身体。
飞进了那个硕大无比的坟头内,不断的有声音在我脑海里回荡着“你叫啥啊,过来啊。”我的身体又不由自主的迈向了巨大的坟头,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幻觉,我看到从周围那些低矮黑漆漆的窑洞内飘出一道道恐怖的黑影。
除了头,身体任何地方都看不清,而且个黑影的头都是一模一样的,干巴巴的脑袋,两只突出的眼睛渗着吓人的红褐色血液,直勾勾的看着我,一个个都发出来呀来呀的声音。
侯涛此时从地上爬起来,我向他呼喊快救我,可是他像换了人似的竟然用手在冰冷的泥土上刨了起来。
完了,看来我俩今天小命得搭这了,眼前巨大的坟头像魔鬼一般森然的立着,周围那些黑影也仿佛发出了阴森的笑容。像是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一样,我被摁住跪在巨大无比的坟头前,努力把脑袋扭向侯涛对他求助。
侯涛的双手已经挖破,鲜血直流,可他仿佛毫无感觉似的还在卖力挖着。伴随着薄雾的阴风呼呼在我脸上刮着,我完全被吓傻了,甚至被吓哭了,此时的我完全放弃了抵抗,任由身后的东西压着我的头在坟前磕了起来。
脑海里先是一双类似猫一样的眼睛不断盯着我,然后一个声音不断浮现“李姓都该死!哈哈!”这KB的笑声听得我毛骨悚然。”
正当我的头一下一下磕在泥土里的时候,一个声音在我身边轻轻的传来“你还好么?咬破舌尖,打晕侯涛,雾薄的时候带着他跑。”是徐三山,他来了!我按照他的说法,当时咬破了舌尖,瞬间我的身体感觉不到压力。
当我起身看到徐三山的时候,他正静静的站在我的身前,看着那巨大无比的坟头。“徐三山,玉给你找到了半块。”我冲他喊道。
徐三山没有回头对我说“我知道,谢谢你,把它给我爹,带着侯涛赶紧走吧。”在这KB的地方,我没有犹豫,看着眼前还在张着嘴大口喘气挖着泥土的侯涛,我直接狠狠一脚踹在了他脑袋上,他顿时昏了过去。
我将侯涛架起来,准备带他离开,我转身望向徐三山,他没有回头,只是向我摆了摆手。然后徐三山竟一步一步迈进了坟头,我的耳边传来了刺耳的尖笑声。
雾变得越来越稀,我转身驾着侯涛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慢慢的,我们迈过了冰冷的水沟,杂草丛生的土地,成片的坟头,穿过了那片小树林。树林外一点雾的痕迹都没有,我站在那,静静的向深处望去。。。。。。
带着侯涛走了几个小时才返回井场,看到了徐老在屋里等我,此时他手中捧着一个骨灰盒,对我说道“小李,你们这是干撒去了,弄的都是伤口和土。”我没有回答徐老,只是静静的盯着徐三山的骨灰盒。
我不清楚迈进坟头的徐三山遭遇到什么,也不清楚他曾经和我说过鬼都做不成是什么感觉。我把侯涛手清理干净放在了床上,然后掏出了那半块玉双手放颤抖的放在了骨灰盒上。。。。。。
“小李,你说的事是真的么?三山那孩子。。。。。”
徐老在听完我的叙述后双手捧着脸哭了起来。也许是太难过,也许是我的事刺激到了他,徐老并没有陪我在这多住几天,第二天就带着徐三山的骨灰走了,说是早点让娃回家。侯涛睡了一天多才醒来,我事后问他当时为什么要一个劲的挖泥土,他告诉有个声音或者脏东西控制着他,让他给我个坟。我把我俩最后被徐三山救了的事和他说了,侯涛沉默不语。。。。。
也许是对徐三山的挂念,我侯涛下午徐三山被挖开的坟前烧了很多纸,很多。。。。。。
当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徐三山和我挥手告别,说是去投胎去了,说是如果还有下辈子,他还来这个山头找我喝酒。
我希望自己的梦是真的,希望徐三山投胎不要忘了我,希望徐三山投胎还是徐老的家人。事后,我向山下望过,那团妖异的淡紫色光没有再出现过,有的依然是山下阴冷的气息。
好了,这是我在那里工作两年期间的遭遇,把它们串了起来,虽然文中没有写够两年的时间,但是,这两年给我留了太多的印象,太多的难以忘怀。
鬼怪这个东西,经历过的对它深信不疑,没遇见的对它保持着怀疑。
人有优差之分,鬼也有好坏之别。在我辞职后,我曾挖了些徐三山坟头的土带走,对那空空的地方说了句下辈子见。
侯涛比我离开的更早,他在当地谈了个对象,可是谈了几个月后不合适就分手了,在我们看来没有多大事的事情,可当地人把他井场围了水泄不通,说是糟蹋了姑娘。侯涛最终无奈被开除掉了。
我事后曾去看过徐老,徐三山的新坟也被安置在了祖坟堆里。至于杜大海,张会,刘国强等这些善良朴实的当地百姓,我至今还和他们保持着联系。至于山下的秘密,以及文中出现的谜题,我不想去解开,也不想去了解。
还记得徐老刚走给我留下的信封么,的一次打扫卫生中我才无意想起,里面是八百块钱,是谢谢我照顾徐三山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