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正文:
在海南的一个小山村,全村10户人家。属于比较落后的村庄?
2006年,我11岁那年,见到了一些,细思恐极的事情。我想把它们都记录下来,趁我还没忘记,时间还没有把它们模糊。
印象中隔壁村的小孩基本上不会来我们村玩,老人们一般不许。
慢慢长大了,似乎也明白了这是为什么。
那天村里请了戏班子唱琼剧,我们几个小孩一起去。回来的时候有些晚,已经10点了。
村里没有路灯,我们打着手电筒,穿梭在一个一个陈旧的瓦房。由于我家在最里面,小伙伴们陆陆续续都到家了,我一个人晃着手电筒,蹦蹦跳跳的走着,心里还在回味着琼剧。四周黑漆漆的,只有老式手电筒发出微弱的黄光。
距离家800米时,经过吴姨她家厕所,那是没有屋顶,满是青苔的石头砌成的。高度刚刚到成人的胸部。隐约看到了一个人影,我开始觉得全身发麻。我把手电筒对着厕所时,看到了吴姨,顿时松了一口气。“吴姨,这么晚,站在这里干嘛啊?”
吴姨距离我5米面无表情僵立着。“吴姨,吴姨啊。”“吴姨,你在干嘛呢?”
大概是喊了吴姨3.4声的时候,突然气氛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明明是盛夏,穿着小裙子的我明显感受到汗水划过后背。拿着手电筒的左手全是汗,右手不知什么时候握紧拳头。
“吴姨,别吓我啊,是我,静静啊。”吴姨的头微微转动了一下,嘴角不自然的向上拉,露出一个扭曲的表情,该说是微笑吗?我就想被枪击中了,整个人被定住。吴姨嘴里有2颗鲜红色的僵尸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到下巴。
过了一秒或者很久的时候,反应过来的我,不顾打颤的双腿,死命的朝家飞奔,边跑边喊我爸爸。跑了差不多10步,我看见爸爸和他的朋友坐在门口喝酒。
“在厕所那里,吴姨在那里,露出红牙齿,是鬼。”我慌乱地说。爸爸进家里拿了一把猎枪,和他的2个朋友,吴姨家走去。我躲在家里,不敢伸头去看。
“静静,什么都没有啊,”爸爸远远得喊道。爸爸和朋友返回家里,继续喝酒。
“也有可能是你看错了,天这么黑,说不定是吴姨故意吓你玩的,快去睡觉吧。”
我不可能眼花几分钟的啊。
我走出门口,对着厕所的方向打开手电筒,映着隐隐约约的黄光。看到吴姨还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她一直在看着我的方向。我连忙把身体缩回来,只觉得很冷,却满身的流汗。
一定是看错了,一定是眼花了。我一直在安慰着我自己,没事的没事的。
可是这也只是个开始。
这件事情慢慢过去了几个月,就在我快要遗忘了的时候。又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事。我们家是老式的,像四合院的房子。妈妈睡在最外面的第一间。隔着一面墙中间是放杂物的屋子,再过去是我爸爸睡的房间,门口都是统一朝院内。院内的空间大概5米,对面是格局一样的白石灰糊的房子,我和2个哥哥分别住在三个房间。入秋的夜里,天气有点微凉。吃过饭后有一丝说不上来的心慌慌。我心不在焉坐在房间里看着电视,电视机里唱腔凄美幽怨的琼剧,衬的窗外的黑夜更加寂静。
转眼9点到了,我把电视关了,准备睡觉。刚一关灯,全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我连走带跑的去找爸爸,爸爸的房间是黑着的,他可能去打牌了还没有回来。我走进妈妈的房间,“妈妈,今天我和你睡吧。”息了灯我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大概是凌晨3.4点,窗外还是一片漆黑,隐约间有人在注视着自己的感觉。我模糊看到身旁熟睡的妈妈,松了口气。半梦半醒间往左边翻了个身面对墙,我准备继续入睡时,突然感到一阵凉意,我拉了拉被子。左手顺势从腰上划过时,触碰到冰冷皮肤的触感,瞬间我就清醒了。满是睡意的双眼,因为恐惧而睁大。是一个指甲长度大概3厘米,又尖又长的手指。我竖起耳朵,想捕捉点动静。然而农村里寂静的夜里,我只听了自己的心跳。“嗯,好饿,我要去吃点东西。”声音颤抖我强装镇定的说。
我起身走出了房间门,打开了隔壁杂货间的灯。暖黄色的灯光让我感到了一丝心安。
惊吓过后的我,在杂货间的凳子上坐到天亮。差不多6点多了,大家都差不多起来了。我第一件事,就是跑去检查妈妈,爸爸,哥哥们的手。都没有一个人是长指甲。
楼主家就是这样的这跟四合院差不多吧 还有画功有限大家就将就看吧
再讲个事吧,也是小时候,具体时间记不太清了,应该距离前一个事不久。
那天,是我们村的军坡节,也叫公期。在海南农村地区,大多数都有这个节日。
军坡节的热闹程度和春节有的一拼了。在军坡的时候,大多数外出的人都会回来过节。会聚集在一起喝酒,会拜公(就是祭奠神灵),有时会请戏班唱琼剧。
要说最特别的,就是请公。
公是对当地的神灵的统称,公是以前古代做过很多好事的名人,例如冼夫人等,去世以后。世人把他们供奉起来,视为保护神。
请公都是13岁到40岁的男性,我们称之为童。我们村女性是不能请公的,只能远远观看。在公期这天中午2点左右,大家都聚集到空地。7.8个童都聚集在中间,村里的老人和请过公的人,会在锣鼓声中,手舞足蹈,围着童,做请公的仪式。
今天请的3个公,公会自己选择上谁的身,被公上身的人会很亢奋,手舞足蹈蹦蹦跳跳的,当被公上身的时候自身是没有意识的。太阳当头,炎热的夏日每个人都热汗涔涔。震耳欲聋的锣鼓声笼罩着这片土地。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公还没有上身。就在众人略显疲惫之色时,李叔家儿子像受精的兔子,一跃而起。跟着锣鼓声摇摇晃晃,瞳孔无定点,意识开始散漫。“公来了,公来了……”气氛变的热烈起来。接二连三的,公上了另两名男性的身。
村里老人拿出铁制箭,约前臂长度。童会抓一把点燃的香含在嘴里,然后接过箭从脸颊穿过整个口腔。老人拿出矿泉水把流出的血液清洗掉,在这过程中最神奇的是,童是没有任何知觉痛觉的。
锣鼓声更加激烈,请公已经举行了2个多小时。在太阳下暴晒的我十分劳累,我拉了拉旁边的阿玲。“我们回去了吗?”
疲惫不堪的阿玲点了点头。我们就回去了。拐进村里,走了大概5分钟,阿玲就到家了。在农村吃饭比较早,这个点很多人都回家准备晚饭了。
好几户人家都升起了炊烟,闻着一路饭菜的香味。加快了脚步,很快走到四姨家,我瞟了一眼厕所。太阳的余温照在身上,心底却透出一丝凉意。我百米冲刺般的速度跑回家,每次经过都特别害怕这里,到家门口时,发现家里异常热闹。
“静静,你回来了,你哥哥带女朋友回来了。”妈妈在压水井旁洗着菜,抬头说道。
“静静,快去看看你准嫂子啊。”大姨说道。
我往走到屋门口,身体一歪,看到哥哥的朋友,还有二姨,二姨丈都在。性格比较害羞的我,往左拐进了自己的房间。床上摆着2大袋过年才有的糖果和饼干,我随手拿了一把零食,坐在扑在地上的草席上。背对门口,看着前方30厘米高,木衣柜上的电视。
“静静,过来看看你准嫂子啊。”住在附近的阿姨都来凑热闹,哥哥的房间和我房间对门,每次经过都要喊我过去。
“嗯……”我无动于衷的敷衍着。
“饭好了,都过来吃饭吧!”爸爸洪亮的声音响起。大家都陆陆续续的起身去吃饭。邻居们也都陆续回去了,就留下哥哥的朋友和大姨,二姨二姨夫。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继续看电视。
“静静,吃饭了。”爸爸走到窗边对我说。
“今天看请公的时候,被人撞到肚子了,肚子有点痛痛的,等晚点不痛了我再吃吧。”我随手扯谎的说道。
“那随你吧。”爸爸转身加入了热闹的饭桌。
电视剧天上掉下个猪八戒,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不知不觉一下子看了2集。回过神来的我转身看着窗外暗淡下来的天色,才感觉到饥饿。我爬起身来,发现家人都出去了。公期晚上会有琼剧表演,他们可能都看戏去了。
我边寻思边走到厨房给自己打了碗剩饭剩菜,拿回了房间。三下五除二的解决完了饭菜。拿着空碗的我,看着这漆黑的夜晚,空无一人的家,下意识的拽紧身上黑色的裙子。我深吸一口气,快速地跑去厨房,放下碗后一刻不停地跑回来。进入房间的一刻,我僵硬的神经松懈下来,坐在草席上,进入了电视的剧情里。渐渐睡意袭来,不知觉中我睡着了。半夜睡梦中,感觉一阵阴凉风吹来,我朦胧睁开眼睛。电视不知何时被关了,我身上也多了一条毛毯。突然门口半掩着,绿色类似于鬼火的一团进入了我的视线。我把脸转向门口,集中了视线。那团诡异鬼火更加清晰明显,犹如一颗探头探脑的散发着阴嗖嗖的人头在飘移动着。瞬间毛骨悚然,仿佛阴寒气把我笼罩住,身上立起了鸡皮疙瘩。
“啊……爸……爸。”声音颤抖的我扯着嗓子喊道。
就在我喊的时候,鬼火消失了。
“静静,怎么啦?”大约30秒到一分钟的时间,爸爸快步来到房间的门口。
“我看到绿色的一团,好可怕啊。”我发抖的说道。
“没事,没事,你做噩梦啦。”爸爸一直在安慰我说。
“不行,不行我要跟你睡。”我像抓住救命稻草紧紧抓住爸爸的衣服。
“那好吧,拿你没办法,我要去一下厕所。”爸爸无奈说完,站起身来,朝厕所走去。
我立马站起来,走到厕所门口等爸爸。
今晚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只见云团后倔强的亮光。平时整片的星星也不见了踪迹。黑漆漆的四周,紧拽着衣服的双手全是汗。看着直对面的门口,想起刚刚看到的鬼火,我不由的心惊胆战。我往后退了几步,缩进了厨房。
俗话说,眼不见为净。这样视线就看不到门口了,我紧拽的双手慢慢放松。在计划着明天要多吃一点饼干和糖果的时候,漆黑的厨房传来似有似无的声音,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开灯的开关离我还有2步之遥,我深吸一口气。准备迈开步子的我僵硬住了,我听见了像鞋底磨着地面走路,不似正常人的脚步声。虚无缥缈的“沙沙沙沙”作响。我屏住了呼吸,想细听是不是听错了。差不多2秒左右,“沙沙”声又响起了,似乎一步步向我靠近。
我像筛子不停的颤抖,极度恐惧让我头脑一片空白,想尖叫却发不出声来。
“沙沙沙”声音又响起了,而这次,就在我身后。只要一伸手就能触碰到我。危险的气息在刺激着我的每一个毛孔。我哆哆嗦嗦的冲向厕所,5步的距离却觉得异常遥远。
“爸…爸…”爸爸刚好开门出来,他看我脸色不对。“静静,你怎么在发抖?”
“我好害怕。”我微弱的声音带着哭腔。
“走吧,走吧,去睡觉吧。”爸爸牵着我走向房间。
在我们村,基本上女孩到11.12岁就要跟父亲,兄长分房睡了。恐惧让我顾不上这些了。我挨着爸爸,拽着爸爸的衣角。
这是楼主小时候,比较小的是我。
再讲一个吧,大概是初一下半学期的一个周末。我和小慧、彩云去阿玲家玩。
我陆续和小伙伴汇合后,我们便向阿玲家出发。大约5.6分钟就到了。在门口刚好撞见阿玲和阿玲妈妈,阿玲妈妈牵着牛,挑着担子。
“我们要去地里喔,木薯已经收好了,要去犁地和播种。”阿玲妈妈伸手饱受风霜的手,摸了摸阿玲的头。“那我们也要去。”我们交换了一下目光,异口同声的说道。
说笑着,打闹着我们走在山间的小路上。11月份的天气温差有点大,早晚有点凉,响午的日头却非常的毒。赤日炎炎下,路遍生命力顽强的野树,野草都耷拉下来。我们满身是汗,连吹来的风都散发着热气,身上的汗水黏嗒嗒的粘在身上。
在精神开始低沉的时候,阿玲指着左手边的小树丛叫了一声:“啊,这里有果子。”
我们争相恐后的跑去摘,如黄豆般大小,红色、紫色的野果子。红色的小果子微酸,紫色的小果子是已经熟透了微甜,果子的皮带着青涩的味道。
小树丛刚好到肩膀的位置,我们毫不费力的摘了一把又一把的果子。待果子在口中爆开,酸甜的果香弥漫着舌头上每一味蕾时。我们开始了果子大战,拿着果子当武器,一边丢向对方,一边欢笑着躲避。矮树丛里只听见我们高高低低的声音。“哎呀……被打中了。”“来呀,看招……”。阿玲妈妈在前方慢悠悠赶着老水牛,时不时的回头看看我们。无奈的笑着又习以为常。(现在回想起,这真的是很美好让人怀念的画面)就这样我们到了地里,阿玲爸爸牵过老水牛,开始犁地。阿玲妈妈在一旁,砍着作为种子的木薯杆。我们4人跑去1公里外的杨桃树,去爬树摘杨桃。摘了差不多10多个后,回到地里帮忙播种。
差不多忙活有3个小时左右,我们带着杨桃朝家走去。走了约5分钟,原本艳阳高照的天空,渐渐阴云密布,太阳被一片片灰色的云挡的严严实实的。阵阵凉风袭来,路边的柳条树枝被吹的东倒西歪。空气中夹杂着下雨前的味道。由于没有带伞,我们决定先各自回家,相约晚上8点到阿玲家吃杨桃顺便在她家睡。
天越来越黑,带着闪电和雷声。我们撒开了步子狂奔,跑回了家。晚上8点我如约来到阿玲家,阿玲家屋子是新建的红砖平房。头尾有两扇绿皮铁门,左右2个房间。房间里也是前后2扇门,门旁边各有一扇窗。门和窗还没装,放眼望去都是空荡荡的。我直接走进去了右边房间。小慧、云彩都已经在了。杨桃已经洗好,酱油和辣椒也装好了。我们边看电视边吃杨桃,不知不觉10点钟了。突然在窗户外探出一个头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彩云,该回家睡觉了。”是彩云的妈妈来找她回去了。
“我回去了。”彩云依依不舍的说。
彩云回去后,我们玩了一会儿。就准备上床睡觉了,我挨着墙睡最近里面,慢慢的在聊天中睡去。睡到半夜,突然脚一抽筋,整个人感觉上楼梯踩空似得。我从睡梦中醒来,朦胧之间听见“玲玲玲。”的铃铛声。
可能是绑在5米外老水牛身上的铃铛。我安慰着我自己。
此时寂静的夜里,响起了门口绿皮铁门被推开的声音,却没有听到脚步声。漆黑的夜里只有暗淡的月光,有一丝凉意袭来,我瑟瑟发抖。被子被她俩压住了,任我偷偷伸出手如何用力拉扯都不动分毫。我只好拉紧身上的薄外套。
“彩云……彩云。
”柔美清甜的声音似有似无,床边传来,令我缩紧身体,却又不敢动弹,冷汗直冒。
“彩云……彩云。”这时的我特别想哭却哭不出来,她们俩又睡的死死的,5.6声后,恢复一片寂静,铃铛声也没有了。由于精神紧绷,没多久我便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我胆战心惊的问了啊玲和小慧昨晚有没有听到有人叫彩云,她们说没有,然后便各自告别回家。
到家后和爸爸说了此事。爸爸莫不出声出去了,晚上天黑了才回来。把我叫到跟前,拿了一张符和一碗水。爸爸把符烧了,灰落在碗里让我喝下。我喝下了以后,就再也没有遇到这样诡异的事情了,但这事在我内心却留下了根深蒂固的阴影,每晚凌晨1.2点都会醒来。拿着在手上的手电筒跑去爸爸房间,看爸爸在不在睡觉。才踏实,直到现在长大离家了,依旧每晚的半夜会醒,还常常做噩梦(以上全部都是楼主的真实经历,楼主下次还是会更新身边朋友的经历和村子里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