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夏季的一天晚上,我在车站值班。
巡视进站口时,遇到一位中年男性旅客背着一位老人验证进站,后面还跟着位提着大包小包的阿姨。
我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中年男性旅客说不需要。
而那位老人的眼睛一直盯着我,他脸色苍白,微微张着嘴,感觉到在大口大口的喘气。
验证完毕,就在中年男性旅客要进入通道时,那位背着的老人伸出骨瘦如柴的左手,紧紧地抓住验证台的边缘,然后有气无力的对我说:“等下要麻烦你帮忙把我抬出来,先谢谢了”。
我很好奇,便问那位阿姨什么情况,阿姨说老人是她的爱人,中年男人是她的女婿,爱人因病刚刚出院,准备去深圳的女儿家里。
大约半小时后,我总觉得应该去看看那位老人的情况。
老人就靠在候车室的座椅上,他女婿站在那里打电话,而阿姨就坐在一边整理行李。
我近前一瞧老人,发现他的脑袋往后仰,脸无表情,眼角有泪水溢出,手脚基本上呈垂直状。
我用手指在老人的鼻孔处试探了一下,没有呼吸的感觉。
我对旁边的阿姨说情况不对,接着测试了老人的脉搏,已经没有了跳动的迹象。
我连忙叫老人的女婿拨打120,他不但没有挂断电话,还在那里嚎啕大哭向对方通报这里的情况,阿姨也是一脸懵逼,站在旁边措手无策。
我只得掏出手机拨打了120,将这边的情况简短的作了说明。
不到十分钟的样子,120医务人员跑步进入了候车室,经过确认,老人已无生命特征。
我见老人的眼睛还是睁着的,便用手从上到下抹了一下,老人还是睁着眼睛。
我和医务人员将老人抬到担架上躺平,为了让他走得有尊严,问阿姨要了一件衣服,轻轻的盖在了他的脸上。
120医务人员都是小巧玲珑的年轻女性,她们说来几个人帮忙抬一下。
对于这种情况别人都是避而远之。
我用电台呼叫了两名党员,他们放下手中的工作,立马赶到了候车室,然后由我和老人的女婿抬起担架,沿着楼梯小心翼翼的到达进站大厅,然后绕道安检门,再从进站通道,送到了车站广场。
这个时候,老人女婿的一位朋友开着一台车也到达了广场,我们一起将老人扶上车,人家都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就开车扬长而去。
医务人员问我120电话是不是我拨打的?我说是,她们说那请你支付五十元费用吧。
我说刚才你们怎么不问老人家属要呢?她们说我们只问拨打120电话的人要。
我无语了,只得乖乖的掏出五十元给了医务人员。
事情过后,我一直在纳闷老人进站时对我说的那句话,难道他能预知生死?特别是看我的那眼神让人有些发怵,老人家又怎么知道需要我帮忙抬出来呢?这件事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很蹊跷。
@匿名
和我媳妇还没结婚前,我们俩在哈尔滨红旗老区租的老楼,一共7层,我们租的就是7层。
我在游戏厅上班,上24小时休24小时。
我媳妇再会展中心上班,一天早班一天晚班这么轮着上。
有天我休息,出门看到小区里有人死了,在一个单元门口摆的纸人纸马。
挺渗人的。
这天我媳妇晚班,9点下班,因为不太远,也担心她回来看到这些纸扎害怕,我就提前去接她了,打的小蹦蹦车回来。
在小区前面不远的一个仓买下了车。
仓买就是小便利店。
仓买后门可以直接进小区,比走小区大门近点,(开放式小区,其实没有大门,就是入口而已)。
也不能平白无故从人家屋里穿行啊,会让人讨厌,我就买了一瓶大雪碧,我结账,我媳妇就去开后门了,这是我至今为止最懊悔的一件事,因为仓买所在的单元,就是死人那家所在的单元,仓买后门是1楼的楼道,走几步才是单元门,单元门两边就摆的纸人纸马,配上单元门上方昏黄的路灯,很吓人。
我不知道怎么就把这事忘得死死的,我结完账走过去后,我媳妇已经打开了仓买的后门等我,我跟了上去,她也自然走在前面,走出单元门,她看到这些纸扎后,吓的一哆嗦,叫了出来。
我这个懊悔啊,赶紧拉着她回家了,当晚也没什么事。
可第二天,我媳妇就下午5点多按时发烧,10点多按时退烧。
吃了两天药也没好,就请假了,然后打了两天针都不行。
可是我们得按时上班。
第五天,我和单位吧台的老大爷说起这件事,大爷是老板他爸,说没准是冲到啥了,问我信不信这些事,我说信。
然后大爷给我找他老家的看事的,电话报生辰八字,就算出来了,但怎么回事没说,只说了解决办法,让买3张纸钱,3根香,晚上让我媳妇躺着,我俩都不能说话,我拿着纸卷香,在媳妇身上正三反三圈的画,然后马上出去找个路口烧掉,看事的还说整个过程我俩不能说话,一直到我烧完纸回来后才可以,我整个过程还不能回头。
当晚客人散的很早,10点多就没人了,大爷就说关门让我回去抓紧办事,平时没人也要等到12点的,我就打车回来了。
在小区里一家丧葬用品店买了3张纸,三根香,我还以为店家会不愿意卖。
结果是我想多了,人家什么都没说没问,就给我拿了,收了我2块钱。
对了,看事的也给了5块钱,大爷说不能白看。
大爷替我收着了,第二天休息回去给看事的。
当时我也是害怕,但只能硬着头皮上,简短的说,我按照这些做了,整个过程很难受,因为越不让回头就越想回头看看。
这种感觉很压抑,特别是烧完回来的路上。
好在一路我都压抑住了。
可是,我们当时我们租住的是老楼,还是顶楼七楼,楼梯是Z形回旋的,我怕看到下面的楼梯,都是抬着头向上爬楼梯,到了第四层半快到5层时,我还是没有压制住,改为平视,然后眼睛向下扫了一眼四层,这一眼终身难忘。
我看见一个白色的人形影子,没有下半身,上半身只有白色形状,不是纯白,像是乳白,正在做爬楼梯的动作,它都没有下半身,为什么我不说它是向上飘,而是爬楼梯,因为这个上半身的动作就像人爬楼梯一步一顿的样子,我看到这一眼同时,这个影子瞬间消失了。
我顿时头皮发麻,心脏砰砰的跳,脚下的动作一直没停,看到这一幕,更是加快了脚步,三步并作两步,一脚两个台阶往上爬,与其说是爬,不如说是跑了,到了家门口,开门,进屋后关门都是背对着门关的。
我给大爷打电话说了这事,大爷也只是说我紧张,看花眼了。
可是这次过后,我媳妇就好了。
可我好长一段时间内,都很畏惧爬楼梯,不管是上楼还是下楼,白天也爬楼梯也恐惧。
@月野兔爱碭山梨
我家乡在河北唐山的一个村庄,此地原为沿海地带,最初只有几户人家定居,以熬盐为业,有很多盐场。
有一条大河划船可以直接通向海里,还有特别多的小河。
由于村民越来越多,现在那条大河和许多小河已经被填上,上面盖上房子了。
但是也还存留了一些,这些河也有几百年,几十年的历史了。
接下来进入正题,这是在我太爷爷身上发生的一个真实故事。
当时这里有一个寺庙,就在河的旁边,但是很多年没人去已经荒废了。
有一天一个外地盐商到这里来,由于当时已经是晚上,又下着大雨,这个盐商就进了寺庙避雨。
盐商进去后看见寺庙里面有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正在包饺子,女人看见盐商后便招呼他来帮忙。
他也没想太多便过去帮忙了。
等饺子包好煮好后,盐商吃了一口却发现煮熟的饺子还是生肉。
这时再一看,那个女人居然是一个大耗子,怀里抱着的孩子是一条大鲶鱼。
当时盐商拿起旁边的棍子把耗子打死了,只剩了一条鲶鱼跑了。
第二天清早,我太爷爷在寺庙旁路过,看到盐商在寺庙门口的一棵大槐树下睡觉呢,我太爷爷出于关心,便上前询问了一两句,盐商就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我太爷爷。
这条河里发生的怪事很多,我家这边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辈的人都知道,说不止有一条鲶鱼精,还有一个比脸盆大的王八,还有一条蛇。
还有,这条河冬天时候四周都结冰,但是河中间有一个洞长年累月也不结冰,有人说是专供这三位大仙透气用的。
还有那个寺庙,后来到70年代的时候被改成了学校,我父亲这一辈的人都是在那里上学的,现在那个学校也荒废了。
之前还有人承包过这个河想养鱼用,但是撒上鱼苗后的第三四天全部都死了。
还有上个故事说到的那个槐树说是之前专供海上外来的人绑船用,之前有人想把树砍了,但是一砍那个树就流血,再也没人敢动了。
@花晓鱼
表姐家的小外甥女,和我很亲,那年我十六岁,她六岁,可怜的娃得了白血病。
小家伙长得特别漂亮,而且聪明伶俐带人缘,不管走到哪都有人过来看看摸摸逗逗。
自从发现得病,孩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了,原来肉乎乎的小脸变成了瓜子脸,一双大眼睛越发大了,让我看得揪心。
记得有一次她告诉我,为了治病,有个什么偏方,是活吃蚯蚓能生血,她真的吃了,我听了以后除了震惊就是难过,甚至觉得老天不公啊。
那时候还小,对于生命还不知敬畏,更不懂生死离别是怎样的场景。
我只记得当时我在一家公司实习,住宿在公司里,有几天没回家。
有一天晚上我做梦梦到了小外女来找我,周遭飘着薄霭,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瘦瘦小小的一个小人儿,站在距离我三五米远的距离,她说:小姨,我要走了,过来看看你就走了。
我当时傻傻看看她,怎么也看不清那张脸,但是一看到那小小的轮廓时我就知道是她,听她这么说,我还问:你要去哪?
小宝说:我走了啊!
然后就转身走远了,薄霭随着她的离去慢慢变淡,直到她彻底消失在我的视线里我才醒了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挺难受的,当时觉得情绪有点莫名其妙。
过了两天回家和老妈说起这个梦,妈哭了,她说你做梦那晚正是小宝咽气的时候。
至今这个梦还鲜活的存在大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