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一下我小时候亲身经历过的事。
记得那时候我六七岁,农村嘛,所以很小的时候就下地帮家里干农活。
那次跟着妈妈一起去的,过了一阵妈妈叫我回家。
路很长,要穿过一片大森林,而且到处都是坟墓,一户人家都没有。
有点害怕,但还是一个人上路了。
路上越来越害怕,最后坐下来不敢走了。
因为往前就是一片很大的森林,里面真的阴森恐怖。
我就想坐下来等妈妈一起回家。
等了好久,当时嘴里还一直自言自语(因为害怕,就一直跟自己说话)。
但是我总感觉有人一直在我身边,然后我就说了一句:‘我要坐在这里,你先走吧!’
我又在那里坐了很长时间。
这时,我听到有人在砍树,就是那片森林里传来的……
我很是开心,因为这说明前面来人了。
我就立马起来走了过去,听着声音越来越近,加快了脚步。
结果,我看到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件雨衣,是一件雨衣在砍树……
当时我腿都软了,看着那件雨衣,也没敢出声。
这时候,它不动了,雨衣的身子是背着我的,这时候它身子慢慢的向我转来……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它转向我的时候,看到“它”没有脸,啥都没有,就真的只是一件衣服……
”它”也在看着我……
这时候我真的不多想了,能跑多快就跑多快,一个劲地往前冲!
跑到了村口,看到有人了,这时候我才停了下来,整个人都很恍惚,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话都说不上来,有人叫我,我也不知道回答,只知道有人叫我。
我就一直坐在地上很长时间,直到感觉身体缓过来了才回家。
回到家里我就当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也没有跟大人讲。
中午的时候跟往常一样吃午饭,吃完午饭,感觉胸口好痒,我就用手挠了一下。
突然感觉,胸口的口袋里有什么东西,用手掏出来,发现是一根骨头!
这根骨头大概4厘米这样长,当时也没有多想,就用手把骨头掰断,掰成4段。
突然想到早上在森林里的事,一种刺骨的寒冷涌上来,害怕地跑到外面去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快到吃晚饭的时候我才回来。
这事情我都没有跟大人们说,因为我觉得说了也没人信。
之后,就遇到一连串不可思议的事情。
从此,每天晚上都在噩梦中醒来,做的都是一样的梦。
妈妈告诉我,我晚上起来自己去开门了,用手抓着门把手一直拉,一直拉,她们怎么叫都叫不醒我,然后我自己又回到床上睡觉去。
我真的不相信自己会这样做,可后来发现,睡觉前脚很干净,第二天醒来时脚上却全是泥巴。
之后我奶奶摔了一跤,就一直要拄棍子走路,医生说骨头断了。
直到14,15岁的时候都还在梦游,每一次都是同样的梦,有时候甚至跑出家门去,跑一段路才醒来。
记得一次我拿着一把雨伞跑出去,那晚上月亮很大很圆,一束月光照入我的眼睛,我很害怕看到那光芒,用手捂住眼睛,这时候醒了过来……
我问自己,在这里干什么呢,手里为什么拿着雨伞?我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跑到外面来了???
最后一次梦游,也是同样的梦。
那天晚上也是有月光,但是比较暗淡,没有上次刺进眼里那股疼痛,感觉到我自己在跑,听到有狗在叫,隐隐的月光让我能看到路。
有一家的狗还跑到的旁边跟着边跑边叫。
我觉得这不是真的狗,这都是在做梦——现在想想有点后怕。
它追我过了它的地盘就不追了。
当时我的脑子什么也没有,就是空白一片。
跑了很长一段路,而觉好累,不想跑了,就停了下来。
这时候整个人就像睡觉睡醒了一样,看看周围,打了自己一巴掌,才发现自己又梦游了。
见怪不怪,早已经习惯,我就又原路返回来,这次是我跑的最远的一段路。
回来的路上我看到了两个人,能清楚地看到衣服,一个白衣,一个黑衣,距离不远,就在我前面5米左右。
当时我也没有在意,可能是村里的人出来电泥鳅吧!就加快脚步走,可是怎么走也跟不上他们。
我加快,他们走得也越快。
直到要拐弯到家了,也没有跟上他们,我就直接回家了。
去推门,这时才发现大门是关着,然后想了想,大门关着,我怎么出来的?一定是后门出来的。
于是去了后门,果然后门开着。
到家找了拖鞋,洗了一下脚——因为我每次梦游出去都是不穿鞋子的。
这时候奶奶起来了,也没有说什么,我也没说梦游的事。
洗完脚看了下时间,正好是三点多一点,然后和我一起睡的大哥也醒来了,我啥也没有说,就这样又睡过去了!之后再也没有梦游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奶奶从楼上摔下来死了,我妈妈得了重病,这已是她第三次生病,每次都检查不出来什么。
第一次的时候没有去大医院,就是因为那时家里穷,我爸在广东打工一个月才1000块钱,上不了大医院,只能在镇里请来医生。
医生都让我爸签字了,我妈的病就是四肢僵硬,眼睛也一直张着,时不时眨眼,好像有东西捆着她。
我们村里人有的比较迷信,就说拿点米去给当地的神婆,让神婆给点米来让我妈吃。
当时我爸不信这个,不过医生都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做了。
我妈吃完神婆给的米之后就能说话了,但还是神志不清。
我爸不怎么迷信,就说是医生治好的。
我妈总算度过了这一劫,好了之后就跟我爸一起出外地打工,我也不读书了,跟着去打工。
第一年我们在外面过的年,第二年回来过年,没想到我妈的病又犯了。
这时送她去大医院检查,人民医院检查不出什么病情,第二天早上立马转到南宁医科大,因为过年,医院也没有什么人,主科医生都放假。
到南宁又做了一次全身检查,什么也检查不出来。
家里人着急,就想到上次的神婆,我伯母就拿着米去找神婆。
神婆还说没什么事,大概就今天两点多就会醒来了。
我伯母后来跟我说的,我爸还是不相信。
不过我妈她真的醒过来了,醒来的时候脑子完全不清醒了,她好像看到了好多人一样,还一直乱喊:好多人,好多人你们看到了没有~~还一直数着数,123456789……
后来医生说这是脑子有问题,要送到精神病科治疗,我妈平时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得了精神病了?!
当时我真的很疑惑,去到精神科的时候我妈还一直乱喊,医生下了药之后就不说话了,这一睡就是两三天。
后来我妈好了之后快出院,医生问我妈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妈就说自己在家做了个梦,梦到死了很多人,整条河都是血。
我妈病好了之后又出去打工,那个神婆说我妈这种情况要在家安个坛什么的,如果不安的话就会出事,严重的会死人,如果长期在外面打工的话可以不安,毕竟安坛的话每到7月14和过年要供奉的。
我姑叫我爸去请人安一个,我爸根本不信这个,就说如果不是去医院我妈根本好不了。
我当时也没有劝我爸。
这回我妈这一出去就是好多年,一直都没有回家,我爷爷去世的时候也没有回。
直到2018年我大哥得了癌症去世(我是独子,这是我的堂哥)。
天妒英才,白发人送黑发人唉!
这回我妈妈无论如何都要回来一趟,这一回来又病了。
刚回来也没有发生什么,办完我哥的丧事,再过一个月就是就是大年三十。
这一个月里,我妈还是很健康。
我也不知道是童年犯的错,还是命,让我大哥这么早的离开我们。
快过年的时候,我发现我妈变得好虚弱,整个人就像失了魂魄一样,去医院开了药回来也不见好。
到了大年初二,我爸送我妈去医院,回来之后我妈身体一直冒汗,问她啥也回答不了,已经不能说话了,当时已经是晚上七点钟。
我伯母说我妈这种病这回已经是第三次了,要不再去神婆那里。
我爸立马打断她,说如果找那个有用的话我大哥就不会死了。
所有人都不说话,我就说去医院吧!就这样又跑去医院。
我骑着摩托车来到镇上医院,镇上的医院不怎么发达,检查不了什么,就只问问病情,打一个晚上的针也不见好转,第二天就转院。
还是去南宁,到了之后给他们我妈的病历,他们说我们这边没有这种药,得去精神病院。
医生也给她做了全身检查,但还是查不出什么原因,就说喉咙有点发炎,既然查不出病因,所以我也没有多想,就直接去送精神病医院了!
去了不到一天,又转回这家医院,因为我知道我妈不是精神病,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多说了。
来到这家医院的时候我妈就开始乱说话,有时候骂人,有时候骂我爸,有时候数1到100,又看到好多人,指着天花板让我看。
刚吃完的东西又说饿了,买饭给她,她都说要两份,医生见她这样吵闹,给她打了两次镇定,可是不出半个小时又开始胡说了。
这事让一旁的一个小伙子看到,他偷偷叫我到楼梯口去抽烟。
他跟我说我妈这个病不是医院能解决的了,需要请一个道行高深的人去家里给我妈安个坛位,还跟我讲了一些关于这些茅山道之类的。
我觉得有道理,就去说服我爸,我爸后来也听进去了,我们就直接回家。
医院那时候叫我们转到精神病院去,说他们没有办法治疗,在那里只会吵到别的病人。
我们也不转了,就这样直接带妈妈回家。
回去后我妈不管看到谁都骂,整整不停的唱了三天,不是用说,而是用唱的。
之后请了神婆给她安了个坛,就恢复正常了。
她现在挺健康,和正常人一样了。
@旷野孤行客
麂子,恐怕在很多地方都有,但在我们那,却是一种很神秘,甚至说是很灵异的一种动物。
一般来讲,它是非常机警的,即便用猎枪,也是很难猎捕到的。
但非常奇怪,有时候,它会变得很迟钝,甚至有人在野外徒手抓过。
更有甚者,它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到人家家中。
当然,这就是它灵异的地方。
绝对不是编故事,徒手抓过或用木棍打死过麂子的人,基本上都要倒大霉,而我就见过其中的几个。
如果家中跑进来麂子,基本上是要死人的。
在我七八岁的时候,有一次,一只麂子居然白天跑到村中的稻田里,然后一大群狗疯狂追逐,非常奇怪,这只麂子居然往我们生产队跑,并且一下就跑进了一户人家的客厅中——那么多条狗在追着咬,却没有一条撵上它。
最后被打死了。
非常恐怖的是,第二年夏天,这家的男主人就被一个雷电劈死了。
从此让我对这种动物产生了无比的恐惧。
还有一家更惨。
这是我们村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的。
有一天,这家人围坐在桌子上吃饭,吃着吃着,发现桌子底下有一只纯白的动物,开始以为是一只猫,男主人用脚踢了一脚想赶走它,它却仍旧蜷缩在桌底不动。
等吃完饭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居然是一只麂子!要知道,这户人家住在村中央,周围紧挨着很多户人家,当时几乎家家养狗,这只麂子是怎么跑到家里去的,而且像猫一样温顺,又浑身纯白?这家人最后把它送走了,但仍没有逃脱厄运,短短几年,家中人几乎死光。
麂子进门,几乎是下死亡判决书。
不过,如果你是用火铳在山中猎杀的,那又绝对没有问题。
它的肉质非常鲜美。
按我们那的说法,野味中“獐麂鹿兔”,它的肉排名第二。
以前野生动物多,像野猪野鸡之类的,根本排不上号的。
在我们家那,还有一种捕麂子的方法,那就是下套。
这个就更神秘了,神秘到颠覆我的世界观了——本人也算受过四年高等教育,学过《马克思哲学》的。
下套的原理基本一样。
野生动物都非常警觉,一般都会选择走熟路去觅食之类的,要是没有人类的话,这的确是很好的一个方法,极大地降低了风险。
而我们人类抓住这一点,找到动物下山的主路线,再根据脚印,确定它的步幅,然后在它必定下脚的地方设套(当然,概率肯定不是百分之百,能不能设准还有运气成分)。
我对下套还是有一定的了解!这种方法,在我们家那,套兔子、野猪、还有一些翻译不成普通话名字的动物用这种方法没有问题,唯独套不到麂子。
我们这有人会设麂套,方法和我前面讲的一样,不过,下完套后,会在嘴里念一套咒语(或者是祷告吧)。
也许有人会说这只是故弄玄虚而已,可是我们身边有很多这样的例子,师傅没“祷告”(一种师徒传承的仪式),下套套不住,一“祷告”,就能套住麂子了。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下套的地方一般离住的地方很远。
我们一般下套,总是每天要去查看是不是套住猎物了。
可学会套麂子的人,他们不用。
因为他们的套如果套中麂子的话,会在晚上做梦梦见,第二天去收就可以了。
我有一个邻居会这手艺,有一次缠着他去套。
第二天一早,我就拉他去看有没有套中,他笑笑说没有,我不信,一去,果然没有,第三天,他又说没有,确实又没有,——那时我还小,对这极其有兴趣极大,邻居又经不住我缠。
我的热情渐渐消散了,就再也不去看了。
第六天,他却一大早把我从床上拉起来,说肯定套住了,一到山上,果然套中了,还活蹦乱跳的,应该刚套中不久。
如果说这件事还觉得有疑点,那就是我那邻居每天天没亮就先到山上看一遍,然后在一个孩子面前表现一番——至少在我的观念中,好像还没有这么无聊的人吧!
但学会这种手艺的人,必须恪守“营口不营生”的法则,也就是一年只能套几只饱饱口福,绝对不能拿去卖,甚至吃也不能经常吃。
否则,轻的自己折寿,重的断子绝孙。
在我们隔壁村,有一个人会这手艺,年轻时他很谨慎,每年也就套那么几只。
后来年纪老了,儿孙满堂又都不在身边,人生寂寞。
禁不起周围的人对他的吹捧——他经常把麂子肉分给村里人,因而很多人说他怎么怎么厉害。
年纪大的人就这样,因而,他就经常设套打发时日。
有一天,他设完套回家,正睡得迷迷糊糊。
窗户忽然“砰”的一声打开了,他一下子就惊醒了,推开门,发现外面一点风都没有,这时,他有点怕了,关上窗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快鸡叫的时候,模模糊糊看到一个白须老人站在床边,也不说话,就是板着脸瞪着他。
他确定自己没有睡着,最后这个白须老人在它肚子上轻轻摸了一下就不见了,他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等醒来,忽然就病得很重,床都起不来了。
他的邻居急忙把他在城里的几个儿子通知回家,儿子们自然想赶快送父亲去城里的医院,他却坚决不同意,一定要等到我前面说到的那个会下套的邻居去他家,他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他才肯去医院。
我那邻居风急火燎赶到他家时,他老泪纵横说:“老庚,我去了就没的回来了,病是没的治了!我这是去治命啊!不去,我这几个儿子会丢脸,人家会说爹病了都不送去治,活活病死了!”
我那邻居说:“而今医学发达,治得好!”他摇了摇头,把事情和我邻居讲了一遍,我邻居也就不说话了。
他临走时交代我邻居:“你去帮我收一下某某地方的麂套,要是麂子还是活的,你帮我放生。
要是死了,你到我家拿我穿的两件衣服包了,挖个坑埋了。
”
我邻居到山上,找到那个套索,顿时吓得脸都白了——索套上的麂子有三只脚被套住,索套的锁口只比鸡蛋大一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同时套住三只脚的,哪怕是一只死麂子在那,有人想恶作剧,锁口也是塞不进去三只脚的。
不久后那个人就死在了医院里面。
而我的邻居,自从那次被吓着以后,再也没有套过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