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百子桥下的河堤
据说,水是怨念聚集的场所,而百子桥的结构与朝向刚好可以聚集人气,即阳气。于是,许多不好的东西都被禁锢在了桥下,沿着河堤徘徊,寻找它们的目标。
深夜时分,不止一次地,有垂钓的老人或者喝醉的少年在桥下的堤岸上看见“奇怪的东西”:浑身湿透的、坐在河边哭泣的白衣女人;明明已经开始腐烂却仍在爬行啼哭的婴儿;抓住鱼竿的长发披散的人,定睛去看时又什么都没有了。当然,这些都被“正常”的人们解释为老眼昏花或者醉鬼的幻觉。
第一次真实地接触那里的诡异是在念初三的时候。季节似乎是夏末秋初,记得天气有点微微的凉了,我跟妹妹却照例在晚饭后去游泳。当时还没有筑坝蓄水,桥下水并不很深。我们从龙潭口向百子桥的方向来回游着。时间很快地过去,转眼已经将近十点了。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天空还飘起了细密的雨丝,周围游戏的人们一个个离开了。但因为是暑假的最后几天,我跟妹妹都不想回家。
这时,妹妹刚好游到了百子桥下的河堤附近,她累了似地站住了,朝我挥挥手,水没到她的胸口。“最后一圈,游完就回家,”我对她同时也对自己说着,向她游去。就在我离她还有几米远的时候,妹妹忽地叫道:“姐,我好像踩到了怪怪的东西——”声音完全变了调。“不会是水蛇吧?”这是我第一个念头,可我还没来得及将它说出口,妹妹又发出了凄厉的尖叫:“死人!姐姐,有死人!我踩到死人了!”
“怎么可能?”我大脑一片空白,而妹妹已经由于极度的惊吓扑腾起来,她像是想要游去,却不住地往下沉。我也说不清自己是反应迟钝还是“傻大胆”,继续往前游着,还将头埋进水里向下看去。于是,我也看到了——一具高度腐败的女尸仰面躺在河堤的淤泥中——幸好有纠结的头发覆盖着,我没有看到那张死人的脸。
这时候,一个在岸上擦身的中年人跳下水,把妹妹拉了上去,一面高声问我:“怎么了?”我不信邪地又扎进水里看了看,什么也没有。我摇摇头,向他道了谢,就带着大哭不止的妹妹回家了。路上,我只说了一句话:“腐烂到那种程度的尸体,一定会浮起来,不可能沉在河底的,是幻觉。”而妹妹也只是不断地重复一句话:“我真的看到了。”
我那种异常性格的人,这件事对我的影响不过是再也不去那一带游泳了。妹妹却大病一场,发了半个月的高烧。至今我依然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仅仅用“幻觉”来解释是不是有点牵强呢?总之,深夜去那个地方的话,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2、 马鞍山
在森林公园修建以前,马鞍山上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坟丘。每当夜色弥漫,整座山就笼罩在一片令人不舒服的气氛当中。如今大部分的坟都迁走了,但仍有一些无主的荒坟,孤零零伫立在草间,又或是因为没有家人而被铲平。那些原本安静生活其中的灵魂们将何去何从?它们会不会心怀怨念呢?
很多人也许不信,如今生机勃勃、人来人往的马鞍山,“那些东西”依然存在着,等待着能够感应到它们的人。
下面的故事是一位朋友的弟弟告诉我的。他在二中念书,租住的房屋就在马鞍山脚下。不用夜自修的晚上,他总喜欢上山走走,一面听MP3,一面看山景行人。
那是一个深秋的夜里,时间是八点多。晚上的课上到一半就因为停电取消了。他回屋放下书包,就揣着MP3向山上走去。或许是因为天气已经很冷了吧,山间的石阶上完全看不到其他行人,周围静得出奇。他也没有在意,将音量放得很大,听着自己最喜欢的周杰伦的歌。忽然,歌声里掺进了奇怪的噪声,一开始他以为是附近有人在使用电子设备,但那噪音变得越来越诡异,越来越不像电流声——那像是一个喉咙被横切了一刀的老妇人,临终前发出的凄厉不甘的声音。他吃了一惊,开始觉得毛毛的,顺手按亮了MP3的屏幕——上头依然是不断滚动的文字:夜曲——周杰伦。
就在此时,他清晰地听到耳机里传来低低的、咬牙切齿的声音:“你们让我死了还不得安宁……我要……报复……”他手忙脚乱地扯下耳机,仓惶四顾。最终,他发现几米开外的灌木丛中蹲伏着一团黑影,如狗般大小,接着,一点点拉长、变大,向前爬了几步之后,直立起来,走向他,黑影当中还有一团小小的蓝莹莹的光,不知道是什么。他撒腿就跑,一直奔回租借的小屋,锁上门,不断喘着粗气。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非但不敢再上马鞍山,甚至连MP3也不敢听了。
转述故事的那位友人说:“没那么夸张了。我想,那是一个人蹲在那里打手机,后来发现有人走近就站了起来,那团蓝光就是手机屏幕嘛。”然而,他也无法解释那时MP3里的怪异声音——那个MP3他弟弟不想再要了,之后一直放在他那里,他反复听过好多遍,什么异样也没有。
宁静无人的夜晚,独自听着音乐到马鞍山上走走,说不定你也能听见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呢。
3、 都匀一中旧正门
“一中的正门是永远不开的,打开一次,就会出一次事。”第一回听到这种说法是在十年前,我还在念初中的时候。可惜说这话的友人也讲不出曾经出过什么事,但似乎都匀的学生都知道有这个传说。据说当初修建正面的围墙和那扇门时发生过事故,死了两个建筑工人,也有人说是文革的时候有人在那扇门前自杀,总之,那个地方非常邪气。我的初中和高中都是在二中念的,在都匀二十几年,竟只去过一中两三次,都是为了考试。确实,每一回去那扇正门总是紧闭着,所有的人都从侧面出入。
前一段时间,听说那扇门现在已经打开了,而且“似乎”并没有出什么事。不过,只是“似乎”。我的一位网友——在一中就读的住校生小H说了这么一件事。
有一个周日,他在亲戚家吃过饭玩到很晚才返校。当时不算太晚,可是因为下雨的缘故,天显得很黑,街上很难见到什么行人。亲戚开车载着他冲上一中前面的斜坡。忽地,车子完全失去控制,径直撞向关了一半的大门,校门口的路灯也莫名地闪烁起来。千钧一发之际,亲戚终于踩了刹车,避免了一场事故。事后,那位亲戚很肯定说:“当时有一股诡异的力量攫住了方向盘,车子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小H还告诉我,每逢下雨的夜晚,许多住校的同学都曾远远看到大门附近有白影晃动,听到嘤嘤的哭声,走近前却又什么都没有了。就连门卫一到深夜,也把自己关在保卫室里,不敢轻易到正门一带走动。
如果你刚好在一中念书,下雨的晚上,最好不要接近正门,尤其不要在附近开车或骑车。
4、 龙潭宾馆原址
“千万不要去龙潭宾馆里面玩!”小时候,每次我吃过晚饭去找同班的小L玩,出门前她的奶奶总会这样嘱咐。那位老奶奶退休前就在龙潭宾馆的厨房里工作,而她之所以会那么说,似乎是因为宾馆里曾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不过,具体是什么事,她就从来未曾提过了。
长大一些后,我认识了一位在那里上班的姐姐。据她说,宾馆西侧的几个房间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安排人入住的,传言好几年前曾有一个独身女客在其中一间房里上吊自杀了,诡异的是死时竟穿着一身红红的旗袍,头上还插着一朵玫瑰花,一副典型的旧时代上海滩歌女打扮。
之后,那间房和附近的几间屋子总是怪怪的,常常有客人抱怨晚上床底下有奇怪的动静,俯身去看却什么也没有。结果,还有一次,几个宾馆职工的孩子在宾馆里玩捉迷藏。一个孩子不知怎么竟躲进了死过人的那间客房——平常那间客房打扫完一定会落锁的。等大人找到他的时候,他缩在房间一角不住地哭着,一直说:“有鬼,有鬼……”别的就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现在,龙潭宾馆已经拆掉了,正在盖新的大楼。小L的家就在工地旁边,她说,新楼还在打地基的时候,有时半夜她从自己卧房的窗口眺望那片拆得乱七八糟的瓦砾堆,常常看到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坐在碎瓦残砖之间发呆,不过也可能是某个守夜的民工失眠的妻子,不过总觉得有些怪异。
如今新楼已经盖很高了,听说工程进展不甚顺利,常常发生一些事故。
5、 月亮桥
从小学到高中,月亮桥都是我上下学的必经之路。记得到小学二年级时,同学们纷纷自己上学回家了,外婆却执意要接送我,尤其是早上上学和傍晚放学那两次。为此,我不知受过同学们多少嘲笑,也不知跟外婆抗议过多少次,但这种情况竟一直持续到我念初中。外婆总是说:“水是至阴之物,走在桥上,一不小心就会通往另一个世界,尤其是月亮桥那种荒僻的地方。小孩子家眼睛明净,万一撞上什么……”
外婆是那种间传说中所谓有“阴眼”的人吧,常常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不过,对于那时刚接受科学知识的我来说,她的话当然是无稽之谈。直到许多年后,我才明白,这世界并不是绝对的、单向的,而是有许多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但我其实也从未在月亮桥上有过什么诡异的经历,充其量只能算是一些小小的波澜。
那是小学毕业的时候,我跟几个要好的同学四处拍照留念。走到月亮桥边的时候刚好是黄昏,我们站在靠着庆云宫一侧的桥头拍了几张。当时,我发现负责拍照的同学每次按完快门表情都有点怪怪的。拍完走时我特意跟她走在一起,问她:“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她白着脸,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刚才每次闪光灯一亮,我就眼前一花,模模糊糊地看到桥中央站着一个穿黑衣服的人,一晃就不见了。可能是我眼花了吧。”后来照片洗出来,我们身后的桥上果然有一团漆黑的影子,不过除了我跟她,别人都以为是曝光的问题。
还有一次,是我念高二的时候,晚自习考试弄到很晚,回来经过月亮桥时我看到有两个小孩子,七八岁的样子,穿什么衣服没看清,竟然挤在一个桥洞里,嘴对嘴,“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不过只能说那情形很古怪,我也无法肯定是不是“灵异现象”。
另外就是月亮桥边的路灯坏得比附近其他地方都快,不知道是不是跟那种东西有关。
6、 云宫花城
云宫花城是一个极普通的住宅小区,跟我家只隔一条马路。由于绿化做得不错,我常常在晚餐后去那儿散步,好几年了,从未觉得它有什么诡异,直到那一晚……
那天是我一个好友的生日,我们在德克士替她庆生,一直玩到快关门才回家。
走到我家楼下时,好友说:“吃得好饱哦,多逛一会儿再回家吧。”于是,我们穿过马路,走进云宫花城,沿着小区内的道路没有目的地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猛然住了脚,心头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静,过度的寂静——不到十一点,整个小区里一个人都看不到,静得仿佛连狗都睡着了,也听不到远处马路传来的车声。周围几栋房屋的窗户射出刺目得不正常的光,跟路灯的光交织在一起,让人有一种晕眩感,可是透过每一扇能看进屋里的窗口,我都看不到半个活物。这时,好友指着一处黑暗的角落说:“好漂亮的花啊!好像还很香呢。”
那座楼只有一层的一个窗口亮着灯,楼前的花圃中长着一种我前所未见的花树,叶子只有寥寥几片,花朵有碗口大,血红色,正盛开着,恍若一团团红云。下方的草地上掉落着一点点的花瓣,像是点点鲜血。随着夜风,一丝丝甜香涌进了我的鼻腔,有点闷,大概是我的错觉吧,有一霎,我竟好像嗅到了铁锈的味道。
突然,那扇亮灯的窗户打开了,窗后站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穿着很古典的对襟旗袍式衣服,奶白色,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灯光下,她的脸病态地白着。我总感觉她的目光里隐藏着一抹令人不舒服的、若有似无的笑意。几分钟过去了,她仍一动不动地立在那里,只是眼底那抹笑更明显了。事实上,她并没有在看我们,可我直觉她的笑是对我们而发——一种幸灾乐祸的笑。
我的背一下子变得麻麻的,过电似的感觉,我对好友说:“很晚了,我们回家吧。”就头也不回地步向小区大门,走了出去——我注意到,保安不在惯常的地方——直至走出云宫花城,我们才开始看到别的人。
第二天下午,我跟好友又去了那儿,逛遍了整个小区都找不到那种开红花的不知名的树了。好友脸色煞白地说:“昨晚我们就该觉得不对的。当时我们走了那么久,却一直没发现小区旁边的六中和小区里那家幼儿园还有紧挨着的申通快递都不见了。”我点点头,轻声道:“昨晚那个女人站的那个地方,那扇窗户没有安装防盗网,事实上,现在根本不会有哪所房屋的一楼不装防盗网的……”好友心有余悸地说:“幸好昨晚没想这么多,不然……不晓得还能不能走出去了……”
现在我仍不知道那里是否曾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不过,地球上哪一块土地没有死过人呢?又或者,那与云宫花城无关,只是我们不小心走进了异次元的空间。如果你想要灵异的体验,而又不怕迷失在另一个世界里,不妨深夜到云宫花城走走。
7、 州医院的电梯间与楼梯间
医院是与生死纠结的地方,发生点“超自然”的事,实在很正常。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在州医院,似乎所有诡异的事情都与电梯和楼梯联系在一起。
好几年前,有一回,一个人在州医院的八楼按了向下的电梯键,不一会儿,电梯门开了,他不假思索地走进去,不料,电梯停在一楼检修。当然,那个人跌死了,他的家属吵着向医院和电梯维修公司索赔。
这件事,许多都匀人都知道,但大部分人不知道的是,负责那次检修的电梯维修公司也维修我舅舅他们小区的电梯,领头的是同一个师傅,一个老实、工作认真的男人。事后,他对舅舅说过下面这番话。
“我敢拿人头赌咒,当时电梯的整个操作系统都关了,绝没有可能有人按键,门会打开。我试过好几次的,从外面按任何键都没有反应。唉,不过,那天……我就知道会出事,检查那部电梯的时候我总觉得眼前有白白的东西晃动,揉揉眼睛再看又一切正常。以后就算要丢饭碗我也不去州医院修电梯了。”
前年,我一位同学的堂妹大学毕业,在州医院信息科实习。她告诉我,每天不论上还是下,总有一两次电梯会无缘无故地停在地下停车场,门开了又没有人。有一回,她加班晚了,电梯甚至在地下停车场停了二十分钟之久,那儿一个人都没有,电梯门却关不上,她按关门键和向上的键,都没半点反应。她害怕极了,总觉得电梯里不止自己一个人,但又不敢离开电梯,走进黑洞洞的停车场,几乎被吓晕。那以后,她便只走楼梯。没想到,又在楼梯间遇到了更为可怕的事。
那天,科里新进了一批电脑,一直安装、调试到将近十点。因为她是实习生,最后的清理工作自然是由她完成。她一个人战战兢兢地顺着楼梯往下走。刚走下一层楼,她忽然听到一声像是小孩子或者说婴儿发出的毫无意义的声音——是的,医院里每天都有若干婴儿出生,可那声音太近了,仿佛就在楼梯间——会是谁抱着孩子走楼梯吗?她探头向下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又仰面望向上方。
这一回,她看到了一个探向下边的、小小的脑袋——不甚明亮的楼梯间,对方又是低着头,她未能看清对方的长相,但她可以肯定,就是一个婴儿在那里,身旁绝没有任何其他人——而且,那是一个棕红色的、在福尔马林里泡过的婴儿!
她想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是飞奔下楼,第二天就去联系换实习单位的事。她说:“无论如何再也不去州医院了,不管是谁病了,即使自己病入膏肓,也坚决不去了。”
8、西山公园背后的马路
有人说,是因为那里晚上灯火昏暗;有人说,是因为那里地处偏僻;还有人说,那是恶性循环,是不甘心的往生的“人们”在寻找替身。这些理由似乎都不够充分,但事实就是,西山公园背后的马路上发生过好几起肇事逃逸的事件了,直到今天,仍没有线索可寻。于是,死不瞑目的亡灵们也仍在出事的地方徘徊。
这个故事是一位来单位实习的大学生说的。他的叔叔家就住在西山公园背面,门口便是那条马路——许多人都说晚上曾在那里见过“怪东西”。大二那年的暑假,婶婶请他去家里住一段时间,辅导堂弟的功课。他欣然同意,收拾了一下就带着爱犬——一条黑白花的边牧入住了。
一天晚上,天气异常闷热,十一点多了,他依然热得睡不着。于是,带着狗出门去 散步。他们顺着西山公园背面的马路朝前走着,不时有汽车越过他们消失在路段前方。忽然,他的狗对着空无一人的路中央狂吠一起,并且极力想要挣脱狗链。他奋力拉着狗,这时,伴随一阵刺耳的急刹车的声音,一辆车子停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司机探出头来看看马路前方,又看了看他,眼神十分诡异。当时他以为是自己狗狗的举动引起的,并没有在意,拖着狗继续前行。那司机随即缩回车门,发动了汽车,但不过开出五六米,又是一下尖利的刹车声,车子又猛地停了下来。这一回,司机跳下车来,怔怔望着前方的路面,半晌又回头看着他,颤声问:“小弟弟,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什么女人?在哪里?”他茫然地反问。
司机咽了口唾沫,指着自己车子前方,说:“刚刚,在我车子前面,马路中央,是不是站着一个女人?蓝色的裙子,长头发……我一刹车她就不见了……”他摇摇头,想要说:“明明什么都没有嘛,”却在目光扫过对着路中心狂吠的狗狗的瞬间,把话咽了回去。“见鬼,今天晚上是怎么了?好几回了!
9、药材大厦
大学毕业一找到工作,我就迫不及待想一个人住。那时,朋友在药材大厦替我找了一套房子,布局很理想,价格也不贵,离上班的地方也不算远,外婆看了却坚决反对,她说那里有“不好的味道”。结果,朋友把那里租了下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住进去之后,她发现养的小盆栽小动物很快就死去,左邻右舍也老是住不了多久就搬走。
后来,那里发生了一场火灾。起火的地方是三层的药材招待所,诡异的是里面的人用床单从窗口爬出后,竟然又返回火场中,被活活烧死。事后,新闻报道纷纷推测他落下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在屋内。
当时在场看热闹的朋友却对我说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个人回去时的眼神:“他的眼神就像梦游一样,那种痴呆、茫然的样子。我觉得,是某种东西召唤他回去的。”说完,她发着抖,坚决地退掉了那套便宜宽敞的房子。 差不多一个月后,一天晚上我偶然经过那座房子。不经意地将目光投向上方时,我僵了下——一条白色的床单从一个窗口悬垂下来——那里外墙漆黑,窗框变形,正是一个月前发生火灾的地方。这让我觉得诡异极了,过了这么久,那条床单怎么可能还挂在那里?这时,从一楼的大门里突然走出一个中年男人,脸部严重烧伤,衣服上也有几处焦痕。
我看着他挤过身畔,消失在人流当中,周围的行人却没谁多望他一眼。于是,我明白了,起身向回家的方向走去(从高中时候开始我就像外婆能看到各种奇怪的东西,已经很习惯了)。
第二天我并没有去确认,但我相信,那条床单一定不在原来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