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解放前,村里有个地主,姓李,都叫他李财主。李财主在村西有十几亩的菜园子,在外地请来一个园把式管理。
这个园把式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那时候人的寿命短,有人活七十古来稀,又有人过四十、天过晌的说法,所以五十多岁说他是老头一点也不为过。头发花白,一缕山羊胡,特别精神。
到了秋后,一地的南瓜惹人喜爱,人虽然清闲了很多,但这么好的南瓜难免会被人惦记的。
村里的虎子和蛤蟆家境不好,经常合伙去瓜地里偷南瓜。可去了几次,都让老头发现了,每次都没有赶他们,还让他们进园子里的看瓜屋喝水聊天。这样虎子和蛤蟆就不好意思再拿人家的南瓜了!
我这一直虎子、蛤蟆的你也许会纳闷,虎子好理解,叫这小名的不少,蛤蟆是咋回事啊?其实蛤蟆也是一个人的小名,对!你没看错,这人就叫蛤蟆,那时候起名字就是这么简单,怕孩子命薄,担不起大号,起个贱名好养活。
其实,有时候偷东西不全是为了东西,一次次的不成功,就吊起了他俩的胃口,非要偷出一次来,哪怕是再给送回去,也不能让老头小瞧了他俩。
这次他俩学乖了,定了一个计划:蛤蟆大一些,去看园屋里和老头说话,拖住他。虎子进园偷南瓜,只要不让老头出门看不见他偷,就算是成功了。两人商量好后分头行动。
到了晚上,蛤蟆到了南瓜园,喊了两声,老头接着他去看园屋里面喝水。看着老头和蛤蟆进屋了,虎子悄悄的跑到地里摘了一个大南瓜,蹑手蹑脚的就往外走。
进来的时候没废什么劲,夜色也不是很重,还有些月光。可走了一段,虎子就感觉不对,咋跑到看菜园屋前面了呢?他透过支起的窗户,可以看见老头正在和蛤蟆聊天。
他又回过头往外走,走着走着,又转到园屋前面了!再走,还是转回来。看着屋里老头和蛤蟆有说有笑的,虎子的心情就像现在的新手司机,上了立交桥到处都是路,可就是出不去。
蛤蟆在屋里时不时的给他使个眼色,虎子的处境蛤蟆怎么知道呢!他只好再稳一下心神,聚精会神的走,还是不行。
这时,就听老头对蛤蟆说:“别着急,再说会儿话,跑不了偷南瓜滴!”
一开始,虎子还因为自己碰上鬼打墙了,听老头这么一说,这才明白:原来这老头是位了不起的世外高人啊!这是着了老头子的道了,人家一开始就知道,明摆着玩自己呢!
虎子这下算是彻底的服气了,抱着南瓜就进了看园屋,进门就给你老头磕头。老头一惊,问他这是干什么。
虎子说自己服了,要拜师,不同意就跪着不起来了!
老头子哈哈大笑,告诉虎子,想做他的徒弟不难,要先破了他的这个障眼法。
虎子听老头一说,倒头就拜:“师傅等我回来。”说完放下南瓜就走。
常言说:贼不走空,虽然每次他们都不好意思拿老头的瓜,可每次出门。他们哪怕是掐个瓜叶,也不空手回去。
虎子放下南瓜,意思就是再也不偷了。只见他闭上眼,跟着以前来的感觉,也不管什么树枝水渠,也不问什么篱笆水井。一路走过去,竟然出了菜园,睁开眼一路小跑回家了。
老头看了呵呵一笑,原来这老头有意收虎子做徒弟,就是想看看他的悟性。才告诉他这是障眼法。
障眼法,顾名思义就是让虎子看到的并不是真实的。人们都认为眼见为实,越是仔细看,就越是出不去。
虎子一听是障眼法,立刻明白了,这个看园屋他来的不是一次了,把眼一闭,就摸出了菜园子。
不多时,虎子从家里带来了一壶酒,还提了一只自家的鸡,炖了一锅,老头又炒了两个菜。虎子行了跪拜大礼,正式拜了师傅。
从此,虎子有空就跟着师傅在这看园屋里学艺。他师傅修的是奇门遁甲,行风呼雨,招虫聚兽。演阴阳,定乾坤。虎子学的也算刻苦,一来二去也算学的了一些门路,成了一位了不起的阴阳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