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的农村,那时候娱乐设施远没有现在这么丰富,一般天刚刚黑下来人们就早早的吃完晚饭洗完澡上床休息了。
村民睡得这么早,一来是因为一天辛勤劳作下来,人们都很累,就早早的上床休息了。
二来是那时候还没有电灯,普通农民家中会备有一盏煤油灯,一般如果没什么重要事情晚上就不会点煤油灯了,煤油对于普通农民家庭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如果碰到哪家有红白喜事了,这家都会请戏班子来唱戏,或者是放一场露天电影,我相信七八零后应该是记忆犹新的。
即使是隔壁村的,只要不是离的太远,人们吃完晚饭就相约着一起去那个村看戏。
我想这样的举动在九零后零零后看来是很难理解的吧,不过这在过去的三四十年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有一年冬天村子的一户人家娶媳妇,就请了个戏班子到村里的戏台里唱戏。
隔壁村的人们得知这个消息,虽然刚下过雪,天气还冷得很,但对于娱乐项目严重缺乏的那个年代,唱戏对于人们的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
隔壁村里一群人吃完晚饭就相约着走十几里山路来到这个村子看戏,待到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准备回家了。
因为冬天刚下完大雪,天空中有一轮弯月,地面一片白茫茫即使没手电筒也能摸索前进。
大家准备一起回家,因为这大雪天要是从山路上滚下去可不是开玩笑的,掉到哪个雪窟窿一晚上非得冻死不可。
来看戏的人中有个哑巴四十多岁了,和他也说不明白,比划半天哑巴也不理解,非要自己一个人先走。他想着已经不早了,得赶紧回家睡觉明天还得早起干活。
结果当天晚上大家都安全的回到了家,只有那个一个人独自行走的哑巴当天晚上没有回来。
这可急坏了家里人,全村人也帮着一起找,但是下了这么大的雪,那人要是不小心滑倒哪个雪窝子里面,这怎么找也是找不到的啊。
第二天早上,村里有一个人去山上井里挑水,那人挑着一桶水,路面雪滑一下滚到山坡下一片坟堆里。
那人赶忙爬起来,拍拍身上的雪,抬头一看前面竟然有一个人撅着屁股,脑袋却扎在了一个老坟里一个洞里。
这人把那人给翻过来一看,竟然是昨晚去看戏一夜未归的哑巴。这人赶紧爬起来就回村喊人。
后来村里老人说这哑巴是遇到了鬼绊脚,哑巴在回家的路上给绊了脚,从山坡上滚下来,头栽进了坟窟窿里,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年前,父亲是一位货车司机,母亲在当地的一家纸箱厂里工作,那个时候我们住在三间瓦房里,生活虽然清贫,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却更加淳朴与真诚。
而我那个时候常和儿时的伙伴一起,摔泥巴,掏鸟蛋,摸小鱼,儿时无忧无虑的生活,至今仍是满满的回忆。
有一天,父亲对我说:“小峰,等爸跑完这趟货,咱们家就盖一个两层小楼,好不好?”
我一听说要盖小楼,高兴的一直点头说:“好,终于可以住新楼了。”
母亲也开心的摸着我的头说:“你好好学习,爸爸这趟出差,再给你带一些好玩的玩具。”
就这样,我怀着期待的心情,终于等到了新房开工的那天。
父亲一直在现场,和包工头聊着新房的方位和尺寸问题,小工就在那边拆除老房子。
因为新房是两层楼,地基自然要在原来的基础上再挖深一点,就在2个小工挖了一个多时辰后,其中一个人大叫一声:“蛇,有蛇。”说完,还不停用手指着挖开的地面。
我和父亲赶忙跑过去,一看是两条小黑蛇,这时包工头老杜跑过来说:“老张,这蛇要不要弄死?”
父亲正犹豫怎么处理,我急忙说道:“杜叔,干嘛要把蛇弄死?它又没有得罪你。”
老杜大笑了起来:“你懂什么,这黑蛇剧毒无比,一旦咬到人,离死不远了。”
父亲觉得老杜说的有理,刚想说话。我哭闹着说:“那把他们赶走,不就行了吗?爸,别杀他们。”
父亲和老杜相视一笑,知道拗不过我,便把蛇赶走了,那小蛇临走时,还回头望了我一眼。
就这样,老家的新房顺利的盖了起来,当时可把我乐坏了,因为房子盖的很漂亮,而我也有一个很大的房间。
转眼间过去了10年,老家的村落要拆迁了,因为我是家中独子,按照拆迁规定,我们家可以分到每人45平米,独生子再多算一个,也就是算4个人180平米。
而家中的老房子有300多平,父亲不想签字,但是村里干部,和拆迁的人都轮番来找父亲谈话,如果我们执意不签字的话,以后连水电都没有。
无奈之下,父亲也签署了拆迁协议。
拆迁的那天,我从学校赶回家,陪在父母身旁,看着居住10多年的老房子,心里五味参杂。很快挖掘机便将小楼尽数推倒了。
我看到母亲眼中闪着泪花,我拉了拉母亲的手,“没事的,以后会更好!”
然而就在这时,两条虚影从废墟中一串而出,“是蛇,大蛇。”人群中有人惊呼着。
我仔细一看,是两条黑蛇,黑蛇直立起身,直直的盯着挖掘机上的人,现场指挥的负责人大吼道:“发什么愣,给我继续挖。”
下一刻,一条黑蛇直冲挖掘机内,缠住了开挖掘机的师傅,现场混乱一片,没有人敢上前。
而另一条蛇直直的盯着那位现场负责人,一个突袭,便冲了过去。
父亲和母亲拉着我,要我赶紧走,而我一直在盯着黑蛇看,我记得它,“它就是当年老宅下的黑蛇。”
原来它一直没有走,守护了这座老宅整整1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