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毕业后,因为家里的一些原因就去了青岛工作。当时的工作是作为“艾美特家电”青岛地区的地区经理主管青岛地区的销售及市场业务。
这里讲的事情都是我自己亲身碰到的,可能说出来你们会觉得疑惑或不真实,但所有的感受都是切切实实,真真切切。
那年是1999的夏天,当时我租住在青岛八大峡的一间临海边的2层一个单元。具体地址是“红山峡支路x号201“。一个套三的房子。当时房里一共住了3人。分别是我和我的助理,另外还有一个维修。助理是个仪征的小美女,维修是个湖北黄石的小伙子。
整件房间是呈L型布局,中间是客厅和厨房,所有的房间都沿着边排列。我选了中间最大的那个房间,也就是L型直角的那个位置,因为那个房间可以直接看到大海。平时吃完饭,听听齐秦的歌,吹吹海风,喝点小红酒也是非常有感觉的。助理和维修呢就分别在我房间的左右两边,其中助理和我的房间在阳台是有玻璃窗相隔的。平时只要敲敲窗,她就可以听到。
那次正好是我们公司的一个市场部同事来青岛看市场。女孩名叫“项晶”。我当时非常喜欢她,因为她长得很漂亮,而且和我一样也是上海人,所以很谈得来。但人家是不是喜欢我,我就不得而知了。应该也没有什么恶感。
那天和她吃完晚饭,本来说要去海边走走,但后来因为风大,就取消了。送她回酒店后,我就直接打车回去了。当时回去后,我的两个室友都已经睡了,而我想想无趣,也就洗洗准备睡觉。
我睡觉的床呢,是那种大床。因为条件限制,所以并没有去配什么衣柜这些,换下的衣服,我一般就放在床边,也就是大家平时放床头柜的地方,我放了一张靠椅。(毕竟万一有人来还可以拿出来坐)
睡下无话,但半夜我突然就莫名醒了。月光如水,惨白的月色直接照到了房内,所以整个房间光线还挺明亮。我记得我当时就仰面躺着,眼睁开。紧跟着就听到一种很奇怪的“吱~”的长音。就好像那种很轻微的次声波的声音,很真切,但又感觉离我很远。然后,慢慢的我感觉声音在我放衣服的椅子附近。
这时我就慢慢的侧过身去看椅子。然后可怕的事情就发生了,我就看见在我放衣服的椅子上有一团像鸡蛋大小的黑色的雾气在跳跃。真的是那种雾气。就好像有年我坐过夜大巴在连云港地界看到的团雾一样。
这段雾气在慢慢地升腾,也在慢慢地变大,慢慢地慢慢地我就感觉ta缓慢的升空并向我正上方靠过来。而我的头,我的注意力也慢慢地跟随ta从侧卧转到了之前的仰躺。黑雾慢慢变大,慢慢地也变的清晰起来,最终变成了一张有西瓜般大小的黑色的男人的脸。很狰狞,有点像鬼片里地狱恶魔的感觉。同时,黑色人头冲着我爆发出了非常刺耳及狰狞的狂笑。对,就是那种狂笑,”哈哈哈哈哈哈“我当时感觉声音非常响,然后我感觉我整个人僵住了。
我感觉狂笑差不多要持续了10几秒,我突然可以动了。我当时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滚下来,顺势带翻了椅子。却什么也不管不顾,只是想着去开灯。但灯没有任何反应。我又疯狂的跑去阳台敲击助理的窗户,但除了能听到砰砰声外,助理那边没有任何反应。
当时我能很清楚的看到,那团黑影已经变的有一个成年男人的躯干那么大,仍旧悬停在我的床头。我当时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大喊一声,然后直接跑去门边,拧锁。幸好,门还能打开。我直接冲向客厅想去开客厅的灯,当时总想着有光就会安全些,会让隔壁房间的醒过来。没用,只能往门外跑。幸好门能打开,我直接一头就冲出门去。现在想想,那天确实很奇怪,楼道里的感应灯一个也没亮。
冲出楼道,天地一片寂静。原来夏夜的青岛不应该如此安静。虽然我当时住的团岛还不像现在那么热闹,但平时晚间小区里的路灯总还是亮着的,也总会有几个”酒彪子“的身影。但今天我就感觉整个团岛都笼罩在一片黑色的大幕里。天上的星星很亮,但目力所及一片寂静,一片黑暗。
往海边跑,我光着脚,穿着平角裤,远远就只能看见一直到海上皇宫都是一片漆黑。只有更远处的栈桥还有灯光闪烁。出于恐惧,我只能不停的跑,沿着海边往栈桥亮光处跑。
跑了大概有10分钟,不知道是跑热了,还是时间久了,害怕的效应开始减退。我发现周边虽然还黑,但开始有停在路边的汽车出现了,要知道刚才跑了一路,别说一辆车,哪怕路边的停车都没看到。
想着项晶的房间,就住在栈桥宾馆。直接就往宾馆去了。(这里呢,还是要感谢下青岛当时淳朴的民风和良好的治安。估计前台或其他人都以为我夜跑或野泳什么的,并没有人来询问。)我直接就敲了项晶的门。隔了很久,美女终于还是开了门。进门之后我就说,你什么也不用管,你继续回房间睡觉吧,我就在厅里坐坐,天亮我就回去。(当然我相信,那晚项晶肯定也没睡)
第二天天亮,我问她,你昨天为什么还是开门了。我这个样子你不怕?后来她说,因为在猫眼里看我脸煞白,而且浑身抖个不停,应该不是故意或找事情的那种。
天大亮,我找到了我青岛的兄弟,据他们说团岛原来只是个垃圾场,也并不是什么坟场或不好的地方,为什么会碰到这类事情他们也很奇怪。但出于保险起见,让我去湛山寺拜拜。我说行,先回家,好歹把裤子穿了吧。
在他的陪伴下,我回去了。结果吧,之前我总感觉他还有点不太相信,但到家门口一看,大门敞开着,隔壁两货都还没起来呢。也是奇怪,平时我助理总是最早一个起来。女孩子嘛,喜欢自己搞点早餐吃的。但今天我回去时,两个都还没起来。敲门倒是一敲就开了,问她昨天晚上我敲玻璃知道吗?“不知道,啥也没听到。就是感觉挺累的,早早就睡了”。问维修,有么有听到昨晚什么动静,回答也是差不多,就是累。
中午去湛山寺,运气不错,求了还是买了一个风铃。我不知道现在湛山寺还有没有求得,但当时请了一串挂在房间的吊灯下。出去烟台威海耍了3天才敢往回住。
后来就没再在这个房间碰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再讲个,99年我在青岛的时候,当时青岛也没有什么夜生活。那边的小哥基本也就是每天晚上哈哈酒,吹吹牛。那个时间青岛也没有什么KTV,酒吧、卡拉ok什么的,基本就是过10点,马路上就没什么人了。
但当时有一家夜总会特别火,那就是位于小村庄的”大富豪“。当时的大富豪牛逼到什么程度,你看看那几年的央视新闻就知道了...,反正那段时间,我和另外一个当时”LG电子“青岛的地区经理叫王健就经常去。
说起王健,这是我在青岛认识的一个”老乡”,年龄相仿。因为我祖籍是天津的,所以我们两个一见如故。基本上隔三岔五就会去大富豪耍耍钱,喝喝酒。
有一次,时值隆冬。当天下着小雪,整个青岛都笼罩在一片苍茫中。我和他又在大富豪耍到了凌晨快4点。出门后原打算各自回家,但他却喊住了我,问我是否可以今晚去他那里陪他一晚。(你们别想误会了)我当时也有些奇怪,但考虑到已经太晚,且小村庄到团岛也不近。想想对付一下,一夜也就过去了,也就答应了。
当时他租的房子就在四方的”四方实验小区“。大家可以去查一下,当时是很有名的一个大型社区。进入楼道,不知道是因为冬天夜黑,还是黎明前的黑暗,小区里被积雪映的白茫茫一片,而楼道里显得特别黑,也特别静。就是那种落针可闻的压抑。
王健家在2楼,一转过楼梯就到,他是第二间。在路上他和我说,之前是两个人一起合租。那个哥们也是天津的,搞外贸,但3天两头出差。目前就他一个人。因为不想一个人,所以叫我一起陪他住住。
“哦哦”我嘴里应承着,脚步已经停在了他家门口。
“到了“他说着摸出钥匙。“咔,嘎吱吱吱吱~~~”随着钥匙转动,他推开了防盗门。那一霎那就好像打开了地狱的大门,一阵阴风从屋里吹出,让我们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就感觉脖子后面冰凉一片,似有东西在旁边朝你吹着阴气。
屋里那真正叫漆黑一片。视力根本无法看透屋里的情况。整个屋子就想被一层黑雾笼罩,又想是张开了一张黑漆漆大口怪兽,似要把我们吞没。什么叫伸手不见五指,这就是,我站在门口伸手进去,什么也看不见。
开了灯,屋里稍微明亮了一些。我看清了他的房子结构,进门左手边是厕所,旁边紧挨着小厨房。很小的一个暗厅,并列着左右两间房间。如果单看结构,其实还是可以的。但让人疑惑的是左边的屋子有阳台,而右边这间屋子更像是个储藏室,没有窗户,什么也没有。
“我就住这间。有阳台的是我朋友的房间。今晚我睡我朋友房间,你睡这间”。。。。。
一夜无话,转眼天亮。我独自回家了。
又过了几天,他带VCD片来我家看,赖到很晚,不想回家。要么就是叫我”大富豪“,一弄到天亮。
终于有天,我问他,你最近怎么了?我感觉你不对头啊。老是往我这儿蹭,还送什么VCD机器,是不是有什么要求?想出什么幺蛾子?”
“我不想回去,最近同租的哥们儿回天津了,我那儿一个人。要不我出一半房钱,搬你这儿来,我们一起住?”
“滚,想什么呢?你到底怎么了?”
“我有点害怕,我那屋我感觉不干净”
随后的对话,让我在开足暖气的房间里都觉得寒气森森,不寒而栗。
“我那屋,有古怪。先前老是半夜有动静儿。最初是厕所半夜老是有抽水声,而且厕所灯老是自己亮,必须得把它拉灭。后来厨房的灯也会自己亮灭。刚开始我们也没当回事儿,总想着可能老小区线路不好。但后来有时上厕所上一半,灯会自己灭,拉开关也没用。然后突然就自己亮了。厨房也是,总感觉半夜有人在厨房进出,但又看不到人或其他。原来我俩大老爷们儿一起,也没觉得有多怕,但最近室友一退就剩我自己,就真的有点顶不住”
事情的结尾,王健在我这里住了大概半个月,我说服他一起去把房退了。当时他和房东提退房。房东是个男的,也没多说什么,押金也退了。我们最后一天收拾东西准备撤时。那是一个大中午头,拎着打包小包往楼下走时,经过了隔壁邻居门口。可能动静大了,有个老太太开门看了一眼。犹犹豫豫半天,才说了一句“走吧,能搬就搬走”当时我们就很奇怪,就问老太太什么意思。老太太半晌说了一句”这家得女主人原来就吊死在门框上!“
。。。。。。这事,现在让我回忆,我都鸡皮疙瘩一身。
再说一个,也是在青岛的经历。不得不承认,青岛确实是个神奇的地方。
2000年,当时的我已经准备从青岛返回上海工作了。因为家人在上海给我找了个还不错的工作,进外企。所以虽然诸多不舍,但还是一定得要离开。
毕竟在青岛这两年,兄弟朋友的确交了一堆,大家都很不舍,就决定在我回上海的那天从中午开始聚,还是哈。承诺是把我抬上飞机,他们做到了。
那天我们定在当时台东有家涮肉店,名字叫“关东鲜羊府”,就在台东八路和大成路交口。我不知道有没有青岛的小伙伴对这家店还有印象。我们一行6人真的就是从中饭开始哈,一直哈到我临上飞机。当时怎么上飞机的,怎么回上海的,统统一概不知了。只是事后得知,那天整个机组恨不得把我从高空抛出去。
中午,在自家床上被电话铃吵醒。“韩俊走了。”“谁?去哪了?”在半迷糊的状态里我收到了噩耗。原来昨天一起喝酒的有个兄弟,因为长期有高血压,但自己又不肯吃药,硬抗。结果,早上被家人发现死在了床底下。
这些都是前话。
时隔两年,冬夜,我回青岛。突然半夜醒过来就感觉床边旁站着一个“人”。称之为人,其实就是一个黑色的人形物在低头俯视着你。你不能动,但也没有感到害怕,也没有那种不能动弹的压迫感。大概持续了有5分钟,(我自己感觉,因为我心里始终在念数)忽然听到走廊里有其他客人出电梯从我门前走过的交谈声。那感觉一下就消失了。
醒来,脑子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就是韩俊,就是他。他是不是要和我说什么?按理我们的关系也没有好到要亲自来找我的地步。
第二天,因为是韩俊的原因,我找到了我最好的朋友,老刘,也是韩俊的发小。告诉了他我昨天晚上碰到的情形,老刘说你是不是有什么答应过韩俊的?没有兑现?所以他来找你。现在又是“送寒衣寒食”的时间点。我说没有啊,我没承诺过他什么啊。“那他应该想你了”这是老刘的原话。“给他烧点纸吧”。。。
当天夜里,我们12点来到韩俊家门口,他家住西仲。我们就找了个十字路口画了个圈,给他烧纸。
吓人的地方来了,我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遇见。在清冷无风的寒夜,我们在圈内烧纸,但整个烧成的纸灰会打着圈的伸向半空,凝而不散。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牵动着这些纸灰,久久不散。(那情形真的很神奇,就好像我们现在看一些恐怖片里刻意做出的特效一样)
愿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有没有试过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房间,感觉有“人”站在你床前冷冷的注视着你?我感受过,但不想再体验了。
那是02年的春天,在浙江海宁的乡下。当时我小姨子的弟弟出“横祸”死了。为什么说是横祸呢,因为确实是“飞来横祸”。(具体出于对死者的尊重,我就不阐述了)
那天头七,我们几个平辈一起去乡下为他守灵。农村的规矩很多,有一项就是必须在头七的晚上由平辈“喊灵和守灵”。
那天晚上,差不多10点左右,我们一行小的就提着灯笼打着手电,沿着村路一边走一边喊着他的名字。直到一个十字路口,再把他身前的一些衣物和物品烧了给他。
办完这些,差不多也就快12点了。回到家中,因为是农村,条件比较简陋,所以当时大人就找了几床垫被铺在地上给我们打地铺。而我们一行6人就席地而坐。也不知是谁的主意,说我们一起打牌吧。
结果,当晚的第一件怪事就发生了。
崭新的牌,拆开,发牌,但无论怎么看都少一张黑桃10。我记得很清楚,当时几个人真的是怪东怪西,翻箱倒柜,但就是找不到,而垫被底下是肯定翻开看的。因为这是最容易藏牌的地方,但怎么也找不到......
“不打了,12点也过了,就分批睡觉休息吧。“而我就是第一个轮到睡觉的。
当时,我睡得那间房,就是我小叔子当时的卧室。
卧室在2楼,要经过一条不长的走道。走道的尽头是卧室。我一个人,穿过走廊,进到房间。但因为是第一次去乡下,所以也不知道电灯开关在哪。同时也想着可能马上就会有人上来,所以也就和衣躺在了床上,打算眯一会就算完。
漆黑的房间,寂静无声,那感觉就好像一个人睡在一个棺材或墓室里。反正我当时是这种感觉,与这个世界切断了所有的物理联系。虽然我知道楼下就有一堆人,但感觉就是他们都把我抛弃了,与世隔绝!
迷迷糊糊大概有个几分钟,我忽然听到走廊里有东西过来了,没有脚步,但你能清晰的感觉到有物体在靠近。当时状态很不舒服,我就想起身,哪怕问问是谁。但动不了,发不了声。很明显有东西穿过走廊来到门前,但门没有动,没有声音。这时候我清晰的感觉到屋里有了“人”。漆黑中,“他”就在这样静静的在你床边注视着你,一股冰冷的压迫感充斥着周身。动不了,也不敢动。
黑暗中我就感觉“他”就这样在你身边,俯身看着你。我当时真的怕了,冷汗一阵阵的出,手脚也不能动。就这样我感觉僵持了有几分钟,突然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声。我另一个小叔子上来了。那感觉就一下子消失了。同时,门被推开,灯光一下亮了起来,我也一下喊出声来。
当时的声音大到楼下的人都听到,呼啦啦上来了一堆。我也没敢多说什么,怕又引起大人们的不安。只是谎称小叔子进来太猛,吓了我一跳。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吃早饭时,我们整理垫被,发现黑桃10就静静的躺在垫被下面......但,我们昨天肯定是翻开找过的啊。所有的小辈都清清楚楚。只是当时大家都统一保持了沉默。
在送我们去汽车站的路上,我小姨子突然问我昨天为什么夜惊?我还没说话,她却自顾自说道“叶飞最喜欢黑桃10,因为”赌神“里曾经有过类似的桥段,他觉得很帅。而他其实一直很崇拜我这个上海的姐夫。
我没多说什么。一是我不想我小姨子再触景生情,同时我也不希望我小叔子再因为崇拜而来找我这个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