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钟会、姜维被称为“后三国三杰”。这三位在后三国叱咤风云的将军,无一例外地丧命于一位书生手中。这位书生正是大书法家卫瓘。
壹
公元263年曹魏政权的实际当家人司马昭发动灭蜀的战争。大将军钟会,邓艾、诸葛绪兵分三路,攻击西蜀。
这年10月,钟会大军被姜牵制在剑阁不能推进,邓艾利用带领军队偷袭阴平小道直达江油,守将马邈投降。邓艾乘胜前进,又在绵竹击杀诸葛瞻和他的儿子。
绵竹失守后,邓艾一路过关斩将,直逼成都,刘禅请降,蜀汉灭亡。
此时的邓艾得意忘形,竟然以天子的名义任命刘禅和太子分别为骠骑将军和奉车将军,诸王以及蜀国的原文武百官。
不论在什么场合,他都会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吹自擂,并当众夸口,说你们那个姜维,虽然也很厉害,那是因为没遇到我。
消息传到钟会那里,钟会上书司马昭,说他僭越,要谋反。
其实真正要某发的是钟会,可惜轻狂的邓艾给自己挖了个坑,让钟会有了下手的机会。
前往成都处理邓艾事件的人正是书生卫瓘。
贰
就是在这次西征中,卫瓘的命运才与司马家族捆绑在了一起。作为行军监军,他的任务就是监督邓艾、钟会的军事行动,司马昭还给了他一千人的卫队。
按常规,处理邓艾“谋反”事件本是这位监军的职责,但司马昭却下令让钟会去捉拿邓艾。但钟会没去,他要自立为王,就得除掉身边这个监军,他想借刀杀人,于是请卫瓘前往处理,他知道卫瓘区区千人,根本不是等爱的对手,等杀了卫瓘,他再击杀邓艾。
卫瓘抵达成都,分别给邓艾的手下大了这样一个通知:本人奉诏查处邓将军,其他人概不牵连。请诸位将军前来监军处报到,你们的职位俸禄不变。否则灭族。
将领们次日一早就齐聚到了卫瓘军营。而此时,不明就里的邓艾还在蜀汉的皇宫里蒙头大睡。卫瓘赶往皇宫时,邓艾父子两个还没起床。 知道这个时候,邓艾才恍然大悟:不怪别人,谁叫自己太轻狂!
但是邓艾手下的部将们,还是不愿意看着就这样被抓走,他们聚众来找监军要人。卫瓘只有区区一千人,不能硬屏。于是卫瓘连兵器都没带就出来迎接将领们,并说:各位将军,我已发现了邓将军不想他们报告的那样。确实有些冤情,我正在拟写奏章,你们放心!
终于,费了一番口舌,才把将领们打发回去。
叁
这时候,钟会开始下手了。他不但囚禁了护军胡烈等将领,他更要把卫瓘拉下马。
他把要杀胡烈的打算写给卫瓘看,卫瓘想,胡烈是护军将军,是朝廷命臣,咋说杀就杀了呢?
他在上厕所时遇到胡烈的手下,卫瓘让他这个消息快速传播了出去。
并安排人员就地讨伐逆贼,将钟会刺杀。同时,把已经假意投降的姜维一同诛杀,以绝后患。
祸乱刚刚平息,邓艾的将士依然想把他救回成都。此时邓艾在此之前已经被钟会押走,现在还在押赴魏国的路上。若是被邓艾反咬一口,后果不堪设想。
卫瓘指派护军田续,在四川绵竹三造亭夜袭邓艾父子,并灭杀。同时传令洛阳,诛杀了邓艾在洛阳的几个儿子,其妻、孙发配西域。
就这样,转眼之间,一个军外小人物,连诛三个一流的将军!
卫瓘坚持不受封赏,但是曹魏朝廷还是让他担任了使持节、都督关中诸军事、镇西将军之职。此后又进封菑阳侯。
肆
司马炎建立西晋后,依然倚重书生卫瓘,因为他看出了卫瓘对司马氏的赤胆忠心。
后来,司马炎立了一个傻儿为太子,也就是后来的晋惠帝司马衷。
他想直接提出来,又怕“妄言”太子的废立被加罪。但是出于对司马氏的忠诚,在一次宴会上,他醉醺醺地扶了一把皇帝的宝座,对司马炎说:就怕可惜了这尊宝座。
司马炎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他的脸一沉:”你喝得太多了吗?”卫瓘受到惊吓,再也不敢轻言太子的事。
皇帝也没把这件事当回首时,因为他知道卫瓘的忠诚。但女人可不这么认为。这个女人是贾南风,历史上著名的丑皇后和毒妇。
司马炎死后,司马衷继位晋惠帝。既然是个傻儿,王权自然落入皇后贾南风手中。毒妇上台后,就着手清理异己。卫瓘自然在劫难逃。
为绝后患,贾南风给卫瓘安了个罪名就把他杀了,八个子孙一个没能幸免。
其实,卫瓘的结局,早就被杜甫的老祖先杜预预言到了,他说:连诛三员大将,“伯玉(卫瓘的字)其不免乎!意思是卫瓘这人貌似忠厚,人品可不咋地,将来会不得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