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历史上,就尚书令这一官职,始于秦朝,本为少府的属官,负责管理少府文书和传达命令。一开始的时候,尚书令不仅官职较低,还没有什么实际权力。但是,汉武帝刘彻这位皇帝在位时,为了削弱丞相的权力,开始重用尚书令,也即任用少府尚书处理天下奏章,这等于是在分走丞相的部分权力了。到了东汉时期,尚书令的权力得到进一步提升,乃至于在一定程度上取代了丞相。比如一些大臣,往往会“领尚书事”(即录尚书事)。
其中,就本文所要说的蜀汉,历史上就有多位大臣担任了尚书令这一重要的官职。那么,问题来了,蜀汉的八位“尚书令”,法正上榜,另外七位分别是谁呢?
一、法正
法正(176年-220年),字孝直。扶风郿(今陕西省眉县小法仪镇)人。东汉末年刘备帐下谋士,名士法真之孙。对于法正来说,原为刘璋部下,刘备围成都时劝说刘璋投降,而后又与刘备进取汉中,献计将曹操大将夏侯渊斩首。法正善奇谋,深受刘备信任和敬重。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刘备进位汉中王,封法正为尚书令、护军将军。在法正担任尚书令的时候,诸葛亮还没有被封为丞相,这意味着法正的官职,是完全不输诸葛亮的。不过,非常可惜的是,到了公元220年,法正就去世了。
二、刘巴
刘巴(?-222年),字子初,荆州零陵郡烝阳县(今湖南省衡阳县、邵东县一带)人,东汉末年至三国时期蜀汉时期大臣、名士。刘备平定益州后,刘巴归附刘备,为左将军西曹掾。公元220年,法正去世后,刘巴接任尚书令。对于刘巴来说,原本可以帮助诸葛亮分担朝政。但是,到了章武二年(222年),刘巴就去世了。刘巴博学多才,与诸葛亮等人共同制定《蜀科》。为人简朴清高,退无私交,曹魏大臣陈群甚敬重之。
三、李严
李严(?-234年),后改名李平,字正方,南阳人。公元222(章武二年),刘备伐吴败回,征召李严进永安宫,任命他为尚书令。次年,作为尚书令,李严和诸葛亮一起成为刘备的托孤大臣。公元231年,蜀军北伐时,李严押运粮草因为下雨道路泥泞延误时日,为推卸责任反而怪罪诸葛亮的北伐,使诸葛亮不得不退兵,因而获罪。最终,李严被废为平民,迁徙到梓潼郡(治今四川梓潼)。对此,在笔者看来,相对于蜀汉历史上的其他几位尚书令,李严自私自利,显然没能起到正面作用。
四、蒋琬
蒋琬(?—246年),字公琰。零陵郡湘乡县人。三国时期蜀汉宰相,与诸葛亮、董允、费祎合称“蜀汉四相”。蒋琬最初随刘备入蜀,为广都县的县令。在刘备去世后,蒋琬受到诸葛亮的悉心培养,累官丞相长史兼抚军将军。建兴十二年(234年),蜀汉丞相诸葛亮去世。蒋琬作为诸葛亮的继承人,被后主刘禅拜为尚书令,又加行都护、假节,领益州刺史,再迁大将军,录尚书事,封安阳亭侯。延熙元年(238年),蒋琬受命开府,加大司马,总揽蜀汉大权。作为蜀汉事实上的丞相,蒋琬曾制定由水路进攻曹魏的计划,但未被采纳。延熙九年(246年),蒋琬病逝,谥号“恭”。
五、费祎
费祎(?-253年2月),字文伟,江夏(今湖北省孝感市孝昌县)人,三国时期蜀汉名臣,与诸葛亮、蒋琬、董允并称为蜀汉四相。对于费祎来说,深得诸葛亮器重,屡次出使东吴,孙权、诸葛恪、羊茞等人以辞锋刁难,而费祎据理以答,辞义兼备,始终不为所屈。孙权非常惊异于他的才能,加以礼遇。诸葛亮北伐曹魏时,费祎为中护军,又转为司马。当时魏延与杨仪不和,经常争论,费祎常为二人谏喻,两相匡护,以尽其用。诸葛亮去世后,费祎初为后军师,再为尚书令,官至大将军,封成乡侯。费祎执掌蜀汉朝政的时候,与姜维北伐的主张相左,执行休养生息的策略,为蜀汉的发展尽心竭力。费祎性格谦恭真诚,颇为廉洁,家无余财。后为魏降将郭循(一作郭脩)行刺身死。葬于今广元市昭化古城城西。因此,非常明显的是,费祎之死,也是蜀汉的一大损失,甚至可以说加快了蜀汉的灭亡进程。
六、董允
董允(?-246年),字休昭,南郡枝江(今湖北枝江)人,三国时期蜀汉重臣,掌军中郎将董和之子。东汉末年,其父董和跟随刘璋,担任益州太守。刘备册立太子刘禅,以为太子洗马,后为黄门侍郎。延熙六年(公元243年),加辅国将军。延熙七年(公元244年),董允晋升为尚书令,担任大将军费祎的副手。延熙九年(公元246年),董允去世。正是因为曾经担任了尚书令这一接近丞相的官职,所以,董允得以和诸葛亮、蒋琬、费祎并称为“蜀汉四相”。
七、陈祗
陈祗(?―258年9月23日),字奉宗,汝南(今河南平舆)人,三国时期蜀汉大臣,司徒许靖兄长的外孙。对于陈祗来说,早年受费祎的赏识,董允死后担任侍中,逐渐成为蜀汉后主刘禅的宠臣,官至尚书令、镇军将军,权力甚至超过大将军姜维。作为尚书令,陈祗可以参与朝政的处理,这是大将军姜维难以获得的权力。当然,在蜀汉大臣之中,陈祗是支持姜维北伐中原的,也即可以视为姜维在朝廷中的后盾。不过,需要注意的是,陈祗假意与宦官黄皓交好,导致黄皓开始干预朝政,操弄权柄。陈祗死后,刘禅追谥为“忠侯”。
八、董厥
最后,董厥,字龚袭,义阳郡平氏县(今河南桐柏县)人。三国时期蜀汉重臣,镇北将军魏延同乡。诸葛亮开府治事,让董厥担任丞相府令史,迁相府主簿,赞为“良士”。累迁尚书仆射,封南乡侯。尚书令陈祗去世后,董厥继任尚书令。
景耀四年(261年),董厥迁任辅国大将军,与卫将军诸葛瞻(诸葛亮之子)并为平尚书事,连同侍中樊建一起统领朝廷事务。此时,后主刘禅宠信宦官黄皓,但董厥无所矫正。后来,曹魏大将钟会、邓艾率众伐蜀,董厥奉命支援姜维,与姜维、廖化等人拒钟会于剑阁。公元263年,后主刘禅投降后,董厥跟随姜维一同投降魏国,历任相国参军、散骑常侍。对此,在笔者看来,作为蜀汉历史上最后一位尚书令,董厥可谓十分平庸,远远比不上蒋琬、费祎、董允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