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是指从中平元年到建安二十五年(184年-220年)指东汉末年黄巾起义开始,直到曹丕称帝结束,持续36年,这段时间内诸侯割据,互相攻伐兼并。经过群雄逐鹿的东汉末年,最终形成了魏蜀吴三国鼎立的格局。因此,这意味着东汉末年的很多诸侯,都被消灭了。不过,对于本文所要说的公孙康,则是一个例外了。
在东汉末年,虽然公孙康割据辽东,但是,公孙康却没有被曹操、刘备、孙权等诸侯消灭。当然,主要是因为当时辽东地区远离中原之地,这让公孙康可以置身事外。并且,在曹操消灭袁绍残余势力的过程中,公孙康更是顺水推舟,这让曹操不仅没有派兵攻打辽东,反而对其加以笼络了。
一
首先,公孙康(生卒年不详),辽东襄平(今辽宁辽阳)人。东汉末年辽东地区割据诸侯,辽东太守公孙度长子(一作庶子)、车骑将军公孙恭之兄。公孙康为公孙度的长子(《三国志·管宁传》注引《傅子》作庶子),公孙度由玄菟郡小吏发迹,被辽东郡人轻视。最初,辽东属国人公孙昭代理襄平县令,便让公孙康任伍长。公孙度任辽东太守后,东征高句骊,西伐乌桓,威震海外。乘中原大乱,自称辽东侯、平州牧,穿戴拟于天子。对此,在笔者看来,公孙度南征北战,无疑为公孙康继续割据辽东,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建安九年(204年),公孙度去世,公孙康继任辽东太守,将之前曹操封给公孙度的永宁乡侯印绶给了弟弟公孙恭。公孙康承袭父位后,仍然是“恃远不服”。对此,在笔者看来,因为地理位置上远离中原地区,所以,公孙康依然不会真心臣服于中原地区的诸侯。当然,在名义上,公孙康还是属于曹操挟持的东汉王朝,也即不会公然和东汉王朝翻脸。
建安十年(205年),袁谭被曹操击破后,曹操派张辽安抚海滨一带,张辽击破了公孙度所置的营州刺史柳毅,公孙康失去了其父经营多年的东莱诸县。值得注意的是,面对曹操大军的进攻,公孙康只能接受疆域丢失的结果,不敢和强大的曹操正面相抗衡。
据《三国志·凉茂传》记载:公孙康(原作公孙度,但公孙度卒于204年,而曹操于204年九月才得邺城,年内一直没有进行远征,故应是公孙康)对凉茂及众将说:“听说曹操远途出征,邺城没有防守的准备,现在我想用三万步兵、一万骑兵,直攻邺城,谁能抵御!”众将领都说:“对。”
二
不过,公孙康又看着凉茂说:“您认为这主意怎么样?”凉茂回答说:“目前中原地区大乱,天下将要倾覆,将军您拥有十万人之多的兵力,安坐家中,观看各方的成功与失败,作为君主的臣下,本来应是这样的吗?曹操忧虑汉朝的危机败亡,怜悯百姓的疾苦危害,率领正义之师为天下人诛杀凶残的贼寇,功劳巨大,德行广大,可以说是独一无二的了。因为刚刚平定,百姓初步安顿下来,所以没有责罚将军的罪过罢了!而将军您却想要兴兵向西进攻,那么生存与灭亡的效验,不要一个早晨就可以决定。将军您好自为之吧!”
众将听到凉茂的话,都感到害怕。过了许久,公孙康说:“凉茂说的话对啊。”对此,在笔者看来,凉茂的一席话,不仅打消了公孙康偷袭邺城的冒险想法,更促使公孙康斩杀了袁绍的两个儿子,以此来讨好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操。
建安十二年(207年),曹操亲征乌桓。八月,于白狼山之战大破乌桓及袁尚军。辽东单于速仆丸(一作苏仆延)与袁尚、袁熙兄弟投奔公孙康,跟随他们的还有数千名骑兵。有人劝曹操乘势追击,曹操说:“我将让公孙康送来袁尚、袁熙的人头,不必再劳师动众。”便从柳城班师。
三
不久之后,正如曹操之前预料的一样,公孙康斩杀袁尚、袁熙,连同速仆丸的人头一起送给曹操。将领中有人问曹操:“您已退军而公孙康杀死袁尚、袁熙,这是为什么?”曹操说:“公孙康一向畏惧袁尚、袁熙,我如果急攻,他们就会合力抵抗;缓和时,他们就会自相残杀;是形势使他们这样做的。”当然,不管怎么样,公孙康斩杀了袁绍的两个儿子,这让曹操可以彻底平定袁绍之前的地盘。所以,曹操封公孙康为襄平侯,授任他为左将军。
在汉末三国时期,曹操挟持了汉献帝刘协,所以可以用东汉王朝的名义来册封官职。对于公孙康担任的左将军一职,曹操之前就曾将其册封给了刘备。不过,大家都知道,刘备最终和曹操翻脸了,因此,对于曹操来说,自然可以将左将军的官职再册封给其他诸侯。在获得曹操的册封之后,公孙康明白曹操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找自己麻烦。于是,公孙康决定继续南征北战,以此扩大自己的地盘。
四
最后,高句丽从伯固在位时,就不断袭扰辽东。建安十四年(209年),公孙康派遣大军进攻高句丽,攻破其都城,焚烧邑落,伯固子拔奇埋怨国人,自己为长子却不能继承王位,便与涓奴加各率自己统领的三万余人向公孙康投降。同时,在东汉末年,韩濊强盛,郡县不能约束。后来,公孙康将屯有县以南的荒地划分为带方郡,派公孙模、张敞等人收集各地流民,起兵讨伐韩濊,原先的居民才稍稍离开一些。对此,在笔者看来,能够在辽东一带立足,并壮大自己的势力,这说明公孙康还是具有一定才干的。
公孙康死后,其子公孙晃、公孙渊年纪还还小,辽东官吏便推立公孙恭任辽东太守。黄初二年(221年),魏文帝曹丕称帝后,派使者就地授任公孙恭为车骑将军、假节,封爵平郭侯,并追赠公孙康为大司马。此外,公孙渊后来在上表魏明帝曹叡为自己陈情时,说公孙康曾斩杀过孙权的使者。换而言之,对于孙权这位诸侯,曾试图拉拢公孙康。不过,在孙权和曹操之间,公孙康显然选择了强大的曹操,从而没有和孙权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