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中之战是汉末三国时期,刘备与曹操争夺汉中的战争。根据《三国志》等史料的记载,此战由刘备从建安二十二年(217年)发起,至建安二十四年(219年)五月结束,战争持续近两年之久。交战双方主帅分别为刘备、曹操。刘备方参战将领主要有张飞、马超、赵云、黄忠、法正、黄权等,曹操方参战将领主要有夏侯渊、曹休、曹真、曹洪、张郃、徐晃、郭淮等。此战刘备占据汉中,领土得到扩张,进而称王。
对于汉中之战来说,因为持续了两年左右。所以,汉中之战之下,还包含了若干战役,比如大家熟悉的定军山之战,就是汉中之战的重要组成部分。而就笔者今天要说的下辨之战,同样属于汉中之战这一重大战役。在定军山之战中,刘备一方的黄忠,斩杀了曹操麾下大将夏侯渊。不过,在下辨之战中,则是曹操一方取得了胜利。此战,尽管张飞和马超联手出击,却被曹操族子——曹休击败,彼时的曹休,完全可以称之为“初生牛犊不怕虎”。
一
首先,公元217年,已据有益州之地的刘备欲集中兵力攻取汉中,继而窥伺中原,进军洛阳,拉开了汉中之战的序幕。在汉中之战中,刘备兵分两路:一路令张飞、马超、吴兰进攻武都(甘肃最南端,南邻四川,东接陕西),占领下辨(今甘肃东南成县一带),阻挡关中曹军增援汉中;另一路由他亲率黄忠、赵云等,带领主力部队进攻曹将夏侯渊据守的阳平关,一场浩大的战事即将展开。
面对刘备的两路大军,曹操对于夏侯渊是比较放心的。毕竟,作为跟随曹操多年的将领,夏侯渊的能力是不用担心的。因此,曹操需要派出一支大军迎战张飞和马超。其中,马超虽然曾被曹操击败,最终投靠了刘备。但是,马超的勇猛,无疑给曹操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因此,派出哪一位将领来抵挡张飞和马超,成为曹操需要解决的难题。在这个关键时刻,曹操想到了曹休,也即曹休虽然年轻,却富有斗志,可以让他来参加下辨之战。
曹休(?-228年11月8日),字文烈,沛国谯县(今安徽亳州)人,三国曹魏将领,曹操族子(其父是曹操从弟)。建安二十三年(218年),面对刘备大军,曹休遂被任命为骑都尉,与议郎辛毗一起担任主帅曹洪的参军,且和偏将军曹真、雍州刺史张既等随曹洪进军征讨。曹操在出征前对曹休说:“你虽名为参军,但其实就是这支军队的主帅。”曹洪得知此令后,也把大军的事务委托给曹休负责。
二
在公元218年,刘备采用了声东击西的策略,他的主力部队都去对付夏侯渊,派给张飞、马超、吴兰的兵力不多,只是让他们去阻断曹操一方的援军而已。张飞会意,便采用虚张声势的战术,摆出大战的态势,却没打算大打,但气势很骇人,还真的把曹洪给震慑住了。此时已是公元218年春,曹洪军队抵达下辨,因不知虚实,担心大军深入后会被张飞截断退路,于是勒马不前,左右徘徊,弄得军心浮动。
在下辨之战中,久经沙场的张飞,他看出曹洪在犹豫,就一边令吴兰军守住下辨,一边派细作四处放言,大张旗鼓地对外宣传:即将出兵切断南下曹军的归路。对于张飞来说,此举是希望不战而屈人之兵,迫使曹休因为心中疑虑,而主动撤军。对此,在笔者看来,如果是和张飞多次交手的老将,或许会被张飞这一招给吓住。但是,就年轻气盛的曹休,并没有一直裹足不前,而是决定用行动来探查张飞、马超大军的虚实。
三
此战,曹洪不敢进军,这让战机可谓稍纵即逝,在这关键时刻,曹休挺身而出,说:“张飞是在虚张声势他若真的去断我军归路,应当伏兵潜行才对。先造声势,说明其必然不会去断路。我军应趁其大军尚未云集武都,扔掉一切顾虑,急行奔袭下辨,吴兰军破,则张飞、马超自然退兵。”
虽然曹洪一开始犹豫不决,但是,在听完曹休的分析之后,曹洪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建议。对于曹洪来说,是曹操的从弟,在辈分上,曹洪可以说是曹休的叔叔了。不过,在下辨之战中,曹洪并没有仗着自己是长辈的身份,就小瞧了曹休,而是充分尊重了曹休的意见,这是曹操一方可以取得下辨之战的重要原因。在其他将领也表态同意曹休的判断后,于是曹洪依曹休的建议,率军直袭下辨。对于当时驻守下辨一带的吴兰,因为张飞声称要切断曹休大军的后路,所以根本没有想到曹休会主动出击,派遣精锐大军进攻自己。
在此背景下,曹休率领的虎豹精骑兵,突袭起来猛如虎豹,吴兰大军因为缺乏必要的防备,稀里糊涂就被曹军骑兵击溃,部将雷铜、任夔虽拼死抵抗,却同样战死沙场。吴兰率领的部队全军覆没,张飞、马超率领的大军也因此失利,只能引兵而退。由此,非常明显的是,在下辨之战中,刘备一方损失了吴兰、雷铜、任夔这三位将领,虽然很多人都对这三位将领比较陌生。不过,在笔者看来,如果没有在下辨之战中阵亡,那么,这三位将领通过建功立业,完全有机会获得更多的表现,从而不排除成为蜀汉名将的可能。
四
最后,下辨之战,曹操大军因曹休的英明决断而获全胜,回撤之路畅通无阻,战局全盘皆活。但曹休处事低调,凯旋路上还是一脸的忧郁,思考着以后的仗怎么打。而曹洪却趾高气扬,认为自己是主帅,就把功劳全记在自己身上,召开庆功宴大宴部将。对此,在笔者看来,曹洪的这一表现,导致他之后没能在曹魏阵营中更进一步甚至位极人臣。与此相对应的是,曹休则最终成为曹魏的大司马,位列曹魏武将之首。所以,下辨之战,完全可以称之为曹休的成名之战。
对此,在笔者看来,在下辨之战中,虽然张飞和马超联手出击,但是,因为他们只是率领的少量兵力,承担牵制对方大军的重任。所以,在曹休击破吴兰等人之后,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兵力来和曹休决战,只能接受败退的结局。换而言之,在整个汉中之战中,曹操一方的兵力应该是领先刘备的。
值得注意的是,虽然在下辨之战中,张飞、马超被曹操的族子曹休击败。但是,在下辨之战次年的定军山之战中,黄忠斩杀了曹魏大将夏侯渊,再加上曹操亲自率领大军来到汉中之地,也没能获得任何扭转战局的机会。最终,在公元219年,刘备击退了曹操,夺取了汉中之地。对此,在笔者看来,攻占汉中之地后,刘备一方来到了巅峰,这也确立了三国鼎立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