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是指从中平元年到建安二十五年(184年-220年)指东汉末年黄巾起义开始,直到曹丕称帝结束,持续36年,这段时间内诸侯割据,互相攻伐兼并。经过群雄逐鹿的东汉末年,最终形成了魏蜀吴三国鼎立的格局。因此,这意味着东汉末年的很多诸侯,都被消灭了。其中,就本文所要说的张济和孙坚,也是在群雄逐鹿的东汉末年被杀了。并且,对于张济和孙坚来说,拥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在进攻荆州牧刘表的时候,最终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一、张济
一方面,张济(?-196年),字号不详,武威郡祖厉县(今甘肃省靖远县)人。东汉末年的诸侯,破羌将军张绣的叔父。在东汉末年,张济原本是董卓的部下。初平二年(191年),张济奉董卓女婿牛辅之命,与李傕及郭汜领数万兵与朱儁交战,击破朱儁后,进而至陈留、颍川等地劫掠,大军所过之处被掳杀一空。
初平三年(192年)四月,董卓被王允、吕布密谋诛杀,随后牛辅死于动乱中,张济和李傕等人打算解散部队逃归家乡,又怕仍得不到赦免,武威人贾诩劝说李傕反攻长安。于是,张济跟着李傕等人击败了吕布,占领了长安,并挟持了汉献帝刘协。
初平三年(192年)九月,汉献帝拜李傕为车骑将军、开府,兼司隶校尉、假节,封池阳县侯;郭汜为后将军,封美阳县侯;樊稠为右将军,封万年县侯;张济任镇东将军,封平阳县侯。兴平二年(195年)七月,汉献帝出长安东归,晚上在霸陵,侍从官员与卫士都饥饿不堪,张济根据各人官职大小,分别给予饮食。李傕引兵出屯池阳,张济、郭汜以及原董卓部下杨定、杨奉、董承皆随天子车驾东归。
同年十月,李傕、郭汜后悔放献帝东归,于是联合起来率军追击。而张济因与杨奉、董承等人不和,也在不久后联合李、郭二人,一起追赶献帝。十二月,双方大战于弘农东涧。董承、杨奉等人兵败,死伤无数百官士卒。都丢下女眷辎重,皇室的各种器物符契简策法典图籍全都丢失了。
陈寿在《三国志·卷六·魏书六·董二袁刘传第六》中记载:济饥饿,至南阳寇略,为穰人所杀,从子绣摄其众。
建安元年(196年),张济因军中缺粮,于是出兵到荆州牧刘表处掠夺,攻打南阳郡的穰城,中流矢而死。张济被刘表的部下击杀后,其侄张绣接管了部队,与刘表联合,屯于宛城。对此,在笔者看来,张济主动招惹割据荆州的刘表,显然是自不量力了。因此,等到张济因为攻打刘表而阵亡后,他的侄子张绣果断选择和刘表结盟,从而充当刘表在中原地区的屏障。
二、孙坚
另一方面,就孙坚来说,也是被刘表一方击杀。孙坚(155年-191年),字文台,吴郡富春(今浙江杭州富阳区)人。东汉末年将领、诸侯,东吴的奠基人之一。
东汉末年,孙坚历任三县县丞,所到之处,甚有声望,官吏百姓也亲近顺服。中平元年(184年),黄巾起义爆发。对此,东汉朝廷自然需要调兵遣将,以此平定黄巾之乱。彼时,车骑将军皇甫嵩、中郎将朱儁奉调围剿威胁洛阳的黄巾军波才部。朱儁奏请孙坚担任佐军司马。孙坚把他的家眷都留在九江郡寿春县,在淮、泗一带招募了一些士兵,加上跟随他在下邳县当差的同乡少年,共得精兵一千人。此后,孙坚便率领这一千多士兵,随朱儁南征北战。
中平六年(189年),汉灵帝驾崩,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争权同归于尽,董卓废少帝刘辩,改立陈留王刘协为帝,掌握朝廷大权,在东汉都城横行跋扈,恣意妄为。于是,天下诸多州郡,纷纷兴兵讨伐董卓。孙坚也参与其事。不久之后,孙坚率兵前进,到达鲁阳,与袁术相见。袁术于是和孙坚联手,又表奏他为破虏将军,兼领豫州刺史,于是,孙坚就在鲁阳(今河南鲁山)休整部队,厉兵秣马,准备进军讨伐董卓。
董卓惧怕孙坚的勇武威猛,派部将李傕前往劝说,想与孙坚结为婚姻之好,并且让孙坚开列子弟中能任刺史、郡守的名单,答应保举任用他们。孙坚拒绝董卓,不仅表现了他卓荦不群的英雄气概,也使得董卓大有感触。在讨伐董卓的关东群雄中,孙坚军是唯一一支数次与董卓军队进行正面交锋且取得大胜的军队,在曹操兵败汴水、袁绍迟疑不进、酸枣联军瓦解、天下人驻足观望之际,他的孤军奋战却使藐视天下的董卓如芒在背、仓皇西窜。
但是,当时,除了孙坚在不断与董卓作战外,其余的关东群雄早已将这事置之脑后,他们为了扩大势力地盘,纷纷兼并割据。袁绍、袁术虽为兄弟,可互相也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在此基础上,当袁术派孙坚去攻打董卓未归之时,袁绍却改派周昂(一说为周禺)为豫州刺史,率兵袭取曾作为孙坚豫州刺史治所的阳城。对此,在笔者看来,正是因为失去了豫州的城池,导致孙坚只能依附于袁术,并且帮助袁术攻打荆州牧刘表。
陈寿在《三国志》中记载:“初平三年,术使坚征荆州,击刘表。表遣黄祖逆于樊、邓之间。坚击破之,追渡汉水,遂围襄阳,单马行岘山,为祖军士所射杀。”
公元192年(初平三年)四月,袁术派孙坚征讨荆州,攻打刘表。对此,刘表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于是,刘表派黄祖在樊城、邓县之间迎战。孙坚击败黄祖,乘胜追击,渡过汉水,包围襄阳。刘表闭门不战,派黄祖乘夜出城调集兵士。黄祖带兵归来,孙坚复与大战。对此,在笔者看来,虽然孙坚勇猛无双,但是,穷寇不追的道理却被他忽略了。彼时,黄祖败走,逃到岘山之中,孙坚追击。黄祖部将从竹林间发射暗箭,孙坚中箭身亡,从而早早告别了汉末三国的大舞台。
孙坚被刘表部下击杀后,由其侄孙贲统率孙坚留下的余部护送灵柩,后依附袁术。对此,在笔者看来,受到罗贯中《三国演义》的影响,很多人认为刘表是一位碌碌无为,没有野心的诸侯。但是,实际上,能够在东汉末年长期割据一方,并击杀了张济和孙坚这两位诸侯,已经是刘表能力的最好体现了。比如同样是汉室后裔,刘璋没有守住益州,刘备没有守住徐州,刘繇没有守住扬州,刘虞没有守住幽州。而就刘表来说,直到他去世之后,荆州才落入到曹操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