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中国女子对凤冠霞帔,一直都是有情结的,就好像西方人结婚必穿婚纱一样。久而久之,它就成了中国新娘子结婚必备服饰,就算是轻灵出尘的林徽因也不能免俗。
林徽因和梁思成毕业之后,就在加拿大结了婚。由于对凤冠霞帔有执念,因此即使身在异国他乡,她仍然想在结婚时按照中国的传统方式来。可是,当时的国外哪有卖这东西的商铺,于是林徽因决定自己设计。
严格来说,她的这顶凤冠并不传统,因为没有“凤”!真正的凤冠到底是怎样的呢?
在古代,凤冠霞帔是古代贵族女子和受朝廷诰封的命妇的装束。按照地位等级的高低,在颜色、花纹、装饰和用料上有所不同。后来才演变成富家女子出嫁时的装束。
凤冠,是一种以金属丝网为胎,上缀点翠凤凰,并挂有珠宝流苏的礼冠。
点翠凤冠
凤凰装饰最早见于汉代。当时,太皇太后、皇后的簪子上已有凤凰爵这种装饰。
凤凰步摇
到了唐朝的时候,皇后见宾客的服饰上出现了后世凤冠上的大小花和博鬓等饰物。
南熏殿帝后画像
北宋时期,首次在礼冠上添加了龙、凤。在此之前,礼冠上的装饰以花树、钿等为主。
据《宋史·与服志记载》,皇后的朝冠为特大的龙凤花钗冠,上面缀满珠宝,并用金银丝盘成龙凤及大小花24株,极尽华美之势。而皇太子妃的花钗冠,有大小花18株,无龙凤。
命妇们戴的翟冠
明朝时期,凤冠有两种形式。一种是后妃所戴的缀有龙凤等装饰的凤冠,另一种是普通命妇所戴的凤冠,确切来说,朝廷命妇的凤冠不叫凤冠,叫“翟冠”,按不同品级有不同形制。区别有二,一是鸟的数量不同;二是品种不同,分为凤、翟、鸾等。
孝端皇后(左),孝靖皇后(右)
如今,我们能看到的真正的凤冠只有4件,都是明代定陵的遗物,分属于孝端和孝靖两位皇后,分别是“十二龙九凤冠”、“九龙九凤冠”、“六龙三凤冠”和“三龙二凤冠”。
定陵4顶凤冠组图
【孝端六龙三凤冠】孝端皇后六龙三凤冠
这顶凤冠总共装饰了六条龙和三只凤,龙全系金制,凤则采用点翠工艺。
【孝端九龙九凤冠】
这顶九龙九凤冠就比上面的六龙三凤冠更加华丽,镶嵌了百余粒未经加工的天然红宝石,以及珍珠5000余颗。
【孝靖十二龙九凤冠】
这顶凤冠饰十二龙凤,龙凤均口衔珠宝串饰,龙凤下部饰珠花,每朵的中心都嵌着数目各异的宝石,交相辉映。
【孝靖三龙二凤冠】
此凤冠以髹漆细竹丝编制,通体饰翠鸟羽毛点翠的如意云片,18朵以珍珠、宝石所制的梅花环绕其间。
凤冠,因以凤凰点缀得名,古代贵族妇女所戴的礼冠。明清时一般女子盛饰所用彩冠也叫凤冠,多用于婚礼时,但是并不是只有婚礼的时候才穿凤冠!
在古代凤冠霞帔并不是只有到女子出嫁时才可以穿的,在古代霞帔是宫廷命妇的着装,并且在用色和图案纹饰上都有规定,品级的差别主要表现在纹饰上。
凤冠形成于汉代,自出现之日起,凤冠就是身份尊贵女子的至尊礼冠,在重大场合,她们必须戴凤冠。另一件配饰霞帔也是女性的身份标志:明清时期,身份等级不同,霞帔的纹路、吊坠都有不同。
事实上,因为封建社会等级分明,穿戴着雍容华贵的凤冠和霞帔举行婚礼对普通百姓家的女子来说,是可望不可即。百姓家的女子在婚礼上,只好假借“凤冠”和“霞帔”之名,做出凤冠霞帔的样式,以图喜庆。
只不过,她们戴的凤冠霞帔与真正的凤冠霞帔相去甚远。这可以被看作是一场,市井民间对上流社会时尚的追逐与模仿,到了清代,这一现象逐渐被官府默许,而凤冠霞帔也成了妻区别于妾的重要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