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大家都听说过吧,从学术的角度看,要真正理解它需要大量的基础物理知识和强大的思维能力,因此,绝大多数人即便在物理课上接触了这一理论,却也非常懵懂,讲不出个所以然。
但这并不影响人们对它的浓厚兴趣,因为,它和”穿越时空“这一伟大的构想紧密联系在一起。
乘坐时空飞船回到过去亦或去到未来,听起来就非常酷。
今天咱们就讲一件和时空有关的事儿——知乎潘博文事件。
事件由2019年8月8日一位匿名用户的发贴引起。
@匿名用户
2013年4月25日周四,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以及只存在于我记忆里的那位同学,潘博文。
我写出来的这些事情,可能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包括家里人和朋友,他们说我因为学习压力受了刺激,甚至怀疑我精分,以至于高考后的一段时间,我都在对现实的深深怀疑中度过。
我是天津塘沽人,从小在海河边长大,当下作为沪漂在上海某互联网公司搞运维,过着995而索然无味的生活。
今天8月18号,正好是我记忆中潘博文的生日,便来倾诉一下。
我高中在塘沽某以素质教育而闻名的中学,天津高考的竞争并不是太激烈,所以大家高三时没有太大的压力,那天距离高考还有43天,上午第四节课是高三的最后一节体育课,五一假期后课表还要做调整。
我们的体育课是走班上的,每个人可以选择诸如篮球瑜伽武术等项目,所以在自己的项目里会遇到其它班的同学。
我的项目是羽毛球,老师姓金,他和学生们最能打成一片,通晓日语和摄影,还是《游戏王》的铁杆粉丝。
当天金老师跟我们说了几句道别的话,又录了一段高考加油的视频,就让我们解散自由活动了。
一部分女生选择回教室复习,也有带羽毛球拍的留下来打球,毕竟高三遇上这样忙里偷闲的时光不容易。
我也带羽毛球拍了,准备和同班的同学小温来一局,如果我能回到那一天,一定会狠狠抽自己一顿,然后回教室上自习。
一开始我们在甬道上打球,没十分钟觉得太晒,就准备找个阴凉地继续打,然后就走到了宿舍楼的前面,宿舍楼和食堂连在一起,自从全面走读之后很久没有住人了,10班的L君和潘博文在宿舍过道的树荫下打得正酣。
潘博文是我初中同学,初中在3班,都是英语课代表。
L君就是潘博文介绍我们认识的。
我们简单聊了几句,然后我和同学小温打,L君和博文继续打。
后来小温嫌我手劲儿太大,换成我和博文打,L君和小温打。
后来博文把羽毛球打歪了,球歪着掉进了宿舍地下室露出地表的换气窗里面,主要是因为买了YONEX的专业用球,一个球就顶我早中的饭费了,我做出了至今懊悔的决定——去捡球。
很多地下室都有这种半露在外面的换气窗
要捡球首先得进到宿舍楼里去,我们一开始不抱太大希望,但鬼使神差地那天楼门并没有上锁(平时都是用锁封死的),用手一推就开,里面一股凉风和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潘博文主动提出去捡球,我也一口答应进去,L君比较好事儿一块跟过来,最后留下小温给我们看球拍。
推门进去就是一堵墙,墙上写着住宿规定,落款是03年,往左走就是一楼的宿舍,都是老式的木门,虚掩着。
尽头是个洗漱间,弥漫着一种类似氨水的味道,楼梯间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
进到楼梯间,里面不是很黑,正午的阳光正好能照进来。
只是往下走的楼梯横七竖八地堆了课桌椅,看了有点发怵,我跟他俩说要不然不捡了,L君跟我说来都来了,他比较瘦,身子轻便,直接翻了过去,我就跟着绕过去,顺便给潘拉了把手,我们仨沿着没有护栏的水泥楼梯一直往下走,堆得东西多,花了大概一刻钟。
下到一半是个水泥平台,具体有啥也忘得差不多了,就记得地下一层还有往下的路,但是被好几个锁封上了,外围是个大厅,有个敞开的小门连着走廊,门的尽头有亮光。
我们准备往前走,潘博文突然说他的钥匙掉在楼梯上了,要回去拿,我发觉有亮光应该是地下室朝阳的一面,就和L君进小门了。
L君有点害怕,我跟他说我带了手机,给他看在地下室我的小米2还有3G信号。
我因为是学校门萨社(这个社已经没了)的社长,去年暑假的时候来过学校,有门卫处Z伯的电话,而且二姑父是W队的战友,实在被困住了还能打电话叫人。
大不了领两张过失单(我们学校带手机被发现是一张,抽烟三张,积累三张过失单回家反省一天,五张得一进档案的处分),要高考了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
L君跟我进去了,我当时也不知道门里面是什么情况,光在前头,但就是没有方向感了,想退后也没得办法,反正这里不是我们掉球的地方,我们转向了,跟地下停车场一样空旷,我当时也不是恐惧了,感觉热血上涌,跟L君说朝光跑,我们不知道怎么跑过去的,尽头是楼梯,记得我们看到亮光就连滚带爬地往上走。
我们从学校后门对着的那所小学的楼道里出来了,到室外的那一刻,我和L君顾不上什么了,大口喘气。
旁边是一群小学生在出校门,现在应该是中午放学的时间,我们就顺着学生和家长的人流出门了,连午饭都没顾得上买,直接从后门回学校了。
那天的示意图,我的高中应该是全天津唯一一所不是正北正南向的学校建筑,哪怕海河教育园的新建的校区也没这么斜。
进班看见小温,他说看我和L君不出来,就直接把我的拍子带回班了,我问他潘博文的球拍呢(李宁的也挺贵)?他一脸疑惑地说潘博文是谁,我说就是跟咱们打球的10班那个啊,然后争执了一会儿,他一口咬定自己不认识潘博文,拍是我弄没的。
午自习之后,我去10班找潘博文,结果迎面碰上L君,他脸通红一脸激动地跟我说了一堆,特别大声就和嗷嗷叫一样,搞得楼道里的人都看着我们。
我说到底怎么了,他冲我吼潘博文消失了,我心咯噔一下,说他不会在里面摔着了吧,L君当时眼泪都出来了,说他们都不认潘博文了,说L君神经病。
然后年级组长X老师正好路过,以为我们俩吵架了,过来和事儿。
10班里不断出来人说L君受刺激了可能中暑了,我问路过的一女生潘博文在哪儿,她跟我说L君中午回来一直说一个叫潘博文的人,可10班根本没有这个人,不知道搞什么鬼。
我听完赶紧下楼,去宿舍楼那里,结果宿舍楼的门和往常一样,加了把锁。
我当时就软在那里了,头嗡地一下。
下午第一节是化学,老师讲的我也忘了,只记得一句话都没听进去,第一节课下课去找了金老师,结果在10班那一栏根本没有他的名字,问他潘博文是谁也一脸懵。
我不想描述那个下午我是怎么度过的,只是小温坚持一下午没理我。
晚自习时听班主任——一个中年男性语文老师说,10班有个人高考压力过大,说胡话被家长接走了,顺便讲了个冷笑话,说是让我们减压,说了没两句就又开始边讲题边扯了起来,一直扯到十天前湖人对勇士的比赛。
晚上回家的路上,本来想看手机登QQ,却发现手机莫名没电了,按照常理来说,任何手机的续航都没那么差。
回到家破天荒地开了一次电脑,结果发现L君被踢出年级群的信息,他貌似发了一百多条关于潘博文的信息,也回了我99+。
我颤抖着搜了潘博文,没有这个好友,当时我几乎要晕了。
我姐看到我开电脑,说她要用CAD,我就拿着小米充电去了。
开机,时间显示的是1970年1月1日11:52,我现在还记得那个画面,不过连上wifi之后时间正常了,QQ超时重登,无记录。
相册大部分内容都损坏了,除了贴吧保存的图片。
我不知道我怎么度过的那个时刻,之后这部小米2就一直无法使用相机闹钟和指南针。
报修之后门店说陀螺仪损坏,镜头没事儿,相机我高考后刷了个MIUIV5之后倒是能用了。
这些聊天是最近的,以前的同学们依然对潘博文毫无印象
潘博文这个人,就像没有存在过一样,除了我和L君之外,所有人都认为他不存在。
我还记得他的学号,但再看到花名册的时候,他们班整个学号都前移了一位。
我在晚饭的时候把这事儿说了,结果得来的是一句“你没发烧吧”,后来周末被亲姐(天医的硕士)拉去医科大医院心理科看医生,我还能清楚地记得那天是一位姓杨的大夫接待的我,最后他让家里别放在心上,我就是高考压力大。
我之后的反应倒是平淡极了,只是不敢往十班门口凑,10班班主任也找过我,告诉我L君情绪不稳定,不要贸然跟他接近,L君闹腾到二模也消停了。
高考,以为自己能上天南大的我,理综雪崩,物理没及格。
凭着120+的语文和140+的数学(天津卷比全国一简单)去了西南的一所211.小温去了北京学土木,L君从211的水平掉落到天津理工,大二的时候就失联了,只是偶尔在朋友圈发代购,听周围人说他被送去土澳深造了,老师们都当他高考之前心态爆炸的反例,自从此之后,每届高考之前都要开放松解压的年级会。
潘博文如果还“存在”着,应该是C9的水平吧。
我记得潘博文的小学——新港四小,初中——塘沽二中。
他的生日——1996年8月18日,甚至他家的住处,新港街道的某个老社区,他约好高考之后跟我玩的游戏《伊苏四:塞尔塞塔的树海》,他喜欢徐良的歌,是泰达队的球迷,但我就是证明不了他存在。
后来,我发现了更多细思恐极的地方:
1、我记得小米推出过搭载WP8的手机,但事实并不如此。
2、我记得13年2月份《星游记2》开播,被誉为国产动画的高峰。
因为要高考了没有追,但现在只有一个17年的《风暴法米拉》。
3、我记得天津大学和南开大学上小学时就在津南有校区,结果一查是近几年搬迁的。
4、我记得天津地铁9号线中间的几站是“塘沽——车站北路——远洋城——中心庄——钢管公司“而不是”塘沽——胡家园——中西村——钢管公司”
5、我记得我看过一部科幻/恐怖类型的电影叫什么闪电,好评度十分高,主角叫陈帆,他妻子叫戴琳。
是王传君和邓家佳参演的,除了看的出戏之外故事十分棒,结果在豆瓣查并没有这部影片。
经其他网友提醒,这个电影应该是《球状闪电》,刘慈欣原著,网上显示还没拍出来。
以下内容为贴子火了后作者在2019年8月20日对质疑的回复:
我不是网络写手,就是一个码农,没必要在这里用我为数不多的双休长篇大论编一个故事来哗众取宠,更何况我已经两年没踏足天津,没必要写恐怖小说吓唬一群素不相识的人。
我也一度怀疑过自己得了癔症或者偏执等精神疾病,上大学和工作的这几年也约了不少心理医生,得出的结论都是心理压力大,我有段时间真的希望被诊断出什么来,但事与愿违。
我和潘博文的关系真的特别好,初中班主任姓刘教数学,我们俩都是英语徐老师的课代表,特别感激徐老师出色的教学能力对我英语水平的提升。
初三的时候每晚都是我先送潘博文去浙小公交站等107,然后再回家。
潘博文家住北仑里,中考后的暑假我去过他家,虽然不记得门牌号,但是依稀记得有一块新港路大队的路牌和十分高的电线杆,他家记得是一室一厅的,细节忘记了。
他父亲应该在国企,母亲在中原百货卖化妆品,因为送了我姐一套dior的彩妆,所以记得特别清楚。
潘博文比较喜欢玩游戏,从胡侦探传说到老滚5我们玩了个遍,初二的时候我还送过他一张米米卡,当年赛尔号有个叫哈姆雷特的精灵,就是他拿我的号过的。
印象中潘博文的家附近
高中时他比较低调,依稀还记得他没进学生会,足球赛貌似参加过,不过具体的信息也握不住了。
高一的时候有一回潘博文政治课写数学让老师发现了,还被拎出去数落了一顿,他跟我吐槽,所以现在还记得深。
他物理也不错,经常学老师用方言说话,掌心磁四指电拇指力,借了我一本《更高更妙的物理》,物竞用书落款还有他的名字,如果我能回天津,翻箱倒柜也要把这书找出来。
印象最深的是11年清明节那天,我和潘博文一起去泰达足球场看了场泰达对墨尔本胜利队最后1-1平。
那天和L君出来之后也发生了不少诡异的事情,我记得当时三轮复习,数学有选修4-2讲矩阵和选修4-6讲数论,4-6的拉格朗日插值法我怎么也弄不清,数学老师还跟我说人傻一辈子事,你用不要的二项式除多项式就行。
结果高考发现没有数论选择和矩阵大题还以为今年分布列换矩阵套路变了,结果我通过各种渠道得出一个结论,13年只有江苏和上海学4-2,4-6是全国任何一个地方都不学的!!!也就是说不可能是我记错了,因为我后来编程也用插值法,同事都是照着GitHub自学的,可是我又是从哪里学的???
潘博文身材偏瘦,戴眼镜,皮肤比较白。
在我的记忆里沉淀了那么多年,连对他的印象都模糊了。
你们可以说我是编的,可是我虚构这个人意义何在呢?如果我的文笔好到能去起点写文,我直接瞎编一个华夏国汉东省,起个龙傲天的名字直接在天涯贴吧开连载不就行了?如果我在这里无中生友,必须得先架构一个不能矛盾的世界观体系,然后为了不露馅继续添加细节,我要是编的何苦把具体的地理信息数学知识点甚至直男不太懂的化妆品名都介绍一遍?潘博文是我朋友,我写出来什么都会让我感觉我在消费他,有的时候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无奈了。
高考到现在,我不止一次陷入了对自己的深深怀疑,写出来就当树洞了。
以下内容为2019.8.23更新:
我明天去医院,之前几次就医都没有把这个事情原原本本地说出来,这次打算给医生看这篇文章。
联系L君了,明天医院看结果,谢谢各位,决定好好工作了。
以下内容为2019.8.24更新:
今天是8月24日,去了医院,医生根本不在乎这篇文章,建议如果这个事情不影响我生活,就不要去追究了。
L君我觉得他不想再触及这件事情。
答主周日上班,抱歉不能回复。
有提出让我去潘博文家看看的,其实我高考之后路过那里很多回,只是不知道具体的位置罢了。
至于初中毕业照我当然翻过,潘博文消失的当天晚上就翻了,合照里找不到他,高中毕业照是5月末照的。
当年流行填写同学录,他那页应该在很靠前的位置,但是始终没有那一页。
时间冲淡了别的情绪,我也无法还原当时的一举一动。
以下内容为2019.9.22更新:
今天是周末,川沙外面天雾蒙蒙的,下着雨,风也很大。
不由得想起我的朋友潘博文,我不知道他身在何处,或者评论区让我怀疑他是我为了排忧解闷臆想出来的人,我不想过度纠结。
我还能回忆起的就是潘博文老家在河北唐山迁西,因为他跟我说过家乡的水下长城和喜峰口这两个比较著名的景点,之前追过名叫《明末边军一小兵》的网文,对喜峰口、冷口、界岭口等蓟镇要塞印象很深。
平时开玩笑的时候,他就和赵丽蓉春晚还有相声《宇宙牌香烟》的推销员一个调。
但是因为天津有几个地方也是说唐山话的,所以还不敢确定。
浙小公交站我初中日常送潘博文回家的地方
至于潘博文的家,我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太多细节,并不是我刻意隐瞒,这段记忆不知为何一直都很模糊,好像被什么擦去了一样。
如果我真的编故事,肯定要对他家大书特书。
一室一厅的华北普通老式小区,当年盖的楼基本都一个样子,仿照苏联形式。
我和他放学不顺路,我住火车站附近,他在港口附近,不过因为我家离学校近所以为了聊游戏能每天送他去车站。
评论区找出了不少信息,小学初中高中大学的校友都出来了,不过我不能说得太详细,和公司里同事知乎互关的有很多,已经有人开玩笑问这篇文章是不是我发的,如果领导和HR看到了,对我日后的工作可能有影响。
最后附一张最近和高中同学的聊天记录。
以下内容为2019.12.4更新:
可能是我本身也不适合天天加班的工作,这几天精神状态不太好,昨天在被窝里从早上躺倒日落,还是改不了喜欢玩游戏这口,上午肝FIFA足球世界,lovelive下午三点开抽六周年黛雅,怕是我的欧气都用在抽卡上了。
不得不说,北方人确实不适应南方的冬天,但终究潜移默化的变化还是有的,自称从“我是”到“阿拉”再到“我促”,以及再没搞错地铁三四号线。
关于这件事,我不想说太多了,有质疑我是写手的,那么请问我要从哪里获利呢?标点符号用得规范就要被扣上这顶帽子了?可能我精神真的有问题吧,顾左右而言他,怎么看也不是一个正常人。
人浮于事的感觉就是这样的,评论区有个研究心理的朋友说我因为没考上天南大而懊悔,确实让你说对了,当时非常难过并且持续了很久,不过现在看开了,你觉得你错过了985大学,还会错过买房,后悔当年没进币圈往区块链参一脚,甚至后悔没去炒鞋。
这种事情确实很多。
朋友有误入生物天坑的,在搞什么唾液检测,说是性格健康甚至祖先是谁都能查出来,这种东西我也只当拾个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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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发出后,热度越来越高,不仅在知乎引起广泛讨论,还被转发到微博、B站等地方,两次登上热搜。
人们纷纷猜测,到底是作者和L君进入了平行宇宙,还是潘博文在无意识中进入了时间裂缝?
有网友提出,是时空BUG把这个宇宙的作者和L君抹除了,另一个时空的作者和L君人格直接和他们重叠,和在Windows里面文档替换一个原理,相同的数据保持不变,会植入多出来的数据。
也就是说,是另一个有潘博文空间的作者和L君来到了没有潘博文的空间,而在那个世界,是潘博文发现两个好朋友突然不见了,正发疯地寻找他们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反过来也存在另一种情况,即我们这个时空是有潘博文的,但他从时间裂缝中穿越去了那个没有他的平行时空,他在这边消失,在那边却莫名其妙地出现。
也有人提出,这只是主观问题,是作者进入了一种长期记忆或精神错乱的状态?这种情况并不罕见,有些孩子会在童年时在脑海中构建一些虚拟的朋友,他们可以陪自己聊天玩耍,这些虚拟形象会随着年龄的长大,对客观世界的认识提升逐渐消失。
只不过,文章的作者没有从这种虚幻中走出来,坚定地认为潘博文这个朋友真实存在。
为了证实作者所说到底是否属实,有人对事件中涉及的学校,相关人物进行了调查,先是发现并没有所谓的”小温“等人,但这可以解释为作者使用了化名,真实人物的名字中没有“温”这个字。
但如果当年作者和L君真的疯狂寻找潘博文的话,很多人会对此有印象的。
事实却是,根据文中所交待信息推算出的班级同学和年级同学纷纷表示,并未发生这样的事。
因此,从逻辑上讲,这件事就不成立了。
后来,面对越来越多的质疑,作者再度发声,承认自己有双相情感障碍。
双相障碍属于心境障碍的一种类型,指既有躁狂发作又有抑郁发作的一类疾病,原因未明,生物、心理与社会环境诸多方面因素参与其发病过程,临床表现按照发作特点可分为抑郁发作、躁狂发作或混合发作。
到今年一月份,作者解除账号匿名,用@衡谨卧石发了一个澄清声明如下:
首先,我没有想到这件事会闹上微博热搜,给我的高中母校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在这里先道个歉。
后面的原文我已经将所涉及的部分与现实存在的人物有关的描写作了模糊处理。
本人愿承担因发表此文章所产生的侵权法律后果。
这里就解释下吧,潘博文可以说是我“幻想中的伙伴”,或者被称为Tulpa,初中时代因为某些事情(主要是爱出风头和经常忘事儿)被排挤,后来被人添油加醋打小报告,搞得老师也对我有看法,原本的几个从小学玩上来哥们儿都和我绝交了,当时我就幻想自己有那么一个朋友,自己和他去了哪里玩,并且拿游戏排解烦闷。
虽然上大学后逐渐没了这个想法,但是8月那天情绪失控脑子里又出现他了。
我并没有多重人格,想必大家也对最近B站上某个视频有所了解,真正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我一直觉得自己过得很失败,沉浸在虚幻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导致自己一直到现在都很恐惧社交,初中开始止不住向游戏氯金,粗略算下来,单单赛尔号一个Flash页游,三年内我就充了上千元。
高中沉迷大型游戏后的景象就更加惨不忍睹,老师在讲台前讲课,我在书桌下面用小米玩着GTA圣安地列斯,直到没电关机,才拿起笔照着参考答案在练习册上象征性写几笔。
此外那段时间我荒废学业的方式还有通宵在被窝里看网络小说,《斗罗大陆》《凡人修仙传》《希灵帝国》等等都让我看了个遍,而且是几刷的水平,还在轻国和龙空追了些轻小说。
找各种理由去看球赛,“潘博文”就是把当时的各种行为合理化的一种自我暗示的方式,当时就有些神魂颠倒,旁人看来我只是不务正业。
那个天津地铁9号线所谓的“车站北路”站,其实就是一个规划中后来又被放弃的预留站,“潘博文”家是我的一位初中同学家。
之后我为此还鸽了全高数学联赛的预赛,事后回忆起来非常自责但也没办法补救。
到高二下学期,我的物化生处于全挂的程度。
语文靠着阅读量还能保持着班级中上游的水平,数学自然是吃竞赛的老本,之前文中“细思极恐”提到的选修4-2和选修4-6也是我当年搞数学竞赛的时候钻研的。
英语只是勉勉强强能荀到九十多分的门槛。
只能说我对这两所天津本地的985执念确实非常深,高考前还挂了幅“允公允能,日新月异”的毛笔字在书桌前,我姐当年就是离着这两所学校差了几分,走了天津医科大。
但是凭着我高三颓唐的状态,能有个大学录取已经是撞大运了。
高考发挥超常也是缘着数学,我还记得鼓捣半小时的压轴第20题,所确定的s关于t的函数,要证明t>c2在一个区间里,找到思路的那种欣喜感。
但是物理落下太多,确实救不回来。
大学误入了天坑专业,四年里我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转专业的想法也不了了之,后来就是一整天窝在宿舍里玩游戏,AVGFPSRPGSLG各种类型来者不拒,不分日夜,每年挂那么两三科,最后都通过补考清考找回来,四级考了三次才压线飘过,毕设要是没有同学帮忙加上老师放水,恐怕我都过不了,人际关系一塌糊涂,连室友都懒得理我,校招啥的更是没有去关注过。
考研倒是有盘算过天大管科,可是在没有多少准备的情况下数学一连国家线都没过,当时给我的打击非常大,周围人都说我神神叨叨的。
后来转CS,去上海投奔亲戚寄人篱下,19年年初因为异地恋感情淡漠和ex分手,995的工作带来的各种压力,让我的把一些不相关的事情联系起来,比如路过七宝就不由自主的唱起葫芦娃主题曲——因为葫芦娃有七个。
关于这事,跟我同届的人有些已经出来澄清了。
之前微信截图提到的L君是我的另一个朋友,和我也不是高中同学,因为我狂躁的那几天在QQ上跟包括他在内的一些人说了些胡话,所以才有他后来的说辞,小温是我在沪认识的一位球友。
后来不断加班,应要求硬着头皮从java转到C++,凌晨被一通电话蓐起来就开干。
每次都梦到自己的学生时代,不明原因的盗汗,反应变得非常迟钝,导致调试用了rm-rf把测试数据删了,白忙了一下午,因为有TimeMachine还好没酿成什么大错。
进入夏天后更是喜怒无常,甚至手脚不听使唤。
被要求接了没有注释的祖传代码,要求重构,当时我的情绪就崩溃了,想到自己各种不争气,无心吃饭。
“潘博文”就是在这个情况下错乱地出现的,就想放电影一样,我在半梦半醒的亢奋状态下联想到自己过去的某些经历,联想到我荒废的高中生活,就一股脑写下了这些文字。
当时连续还有些稀奇古怪的妄想,比如发明绕过X86而实现X86的方法,图灵机的停机问题,都保留在坚果云上,现在看起来逻辑不通十分可笑,但当时我是笃信的。
------------这则澄清说明给潘博文事件划上了一个句号,但很多网友并不买账,认为作者是迫于舆论压力,不得不承认潘博文是自己虚构出来的人物。
还有人说,这种超自然现象,即便是真的,官方也必须要让它变成假的,否则的话,会引起全社会的恐慌。
在曾经也是该校学生的网友去证实的信息曝出之前,这一说法还勉强能讲得通。
但上面我就提了,如果当年作者和L君真的疯狂寻找潘博文的话,很多人会对此有印象的。
而经网友证实,并未发生这样的事。
所以,我个人是倾向于“潘博文是作者想象出来的人物”这一说法的,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非常棒的故事。
还有,我一直认为,咱们所处的这个时空,是存在BUG的。
或者说,我们理解的BUG,并不是真正的漏洞,只是超越了我们目前的认知水平,以高维的眼光看,它不过是一种正常的运行规则罢了……PS: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我之前发过的两篇文章。
1.平行世界的你2.超出想象的失踪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