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岳不群、林平之三人都完成了一件高难度的事情——自宫。他们武功再厉害我也不佩服,但是这个手艺却是惊世骇俗。金庸小说中,这项技能几无人继承,唯有《鹿鼎记》中的建宁公主,有那么点遗风。她的说法是,她的丈夫拿着刀逼着要强奸她,但当时尚未成婚,建宁公主不从,两人争执推搡,一个不注意,推在了丈夫的手腕上,一刀下去,就此糟糕。
天性他丈夫没死!建宁公主作为女流之辈,第一次于极复杂的环境中干这事,竟然大功告成,不可谓不神奇。
实际上,这事非常残忍且极有难度,360行,行行出状元,这项技术好,也是很吃香的,比如清末宫廷御用刀手小刀刘,日子过得就很舒服。黄宗羲的《明夷待访录》就说:“天下之财赋,先内库而后太仓,天下之刑狱,先东厂而后法司,其它无不皆然。则是宰相六部,为奄宦奉行之员而已。”
什么意思?天下的财,是先到内库,才到公家的银行,管内库的是太监,自然会贪污,钱很多。天下的案件,都是先走东厂,东厂西厂都是太监掌控的机构,他们胡作非为之后,才轮到司法机关插手。而明朝皇帝多数荒唐,不爱上朝,那么政令等,都是太监传话,这样一来,就连宰相以及国家各部,都成为太监的下属了。
人家是鸡巴软,但是人家手腕硬权力大,宰相也没办法,部长级别的根本不被放在眼里。
老家属于农村,牛羊马驴猪等牲畜颇多,自然少不了阉割这项活动。自然是跟做手术一样,需要预约专业人士,甚至于挂“专家号”,自家人是不可能完成这件事情的,一个弄不好,将自己的牲口一刀割死或者反被牲口一蹄子踹死,那都是很不划算的。这类专业人士在西北叫“骟匠”。能成为“匠”,地位自然是很不低的,工匠、木匠、瓦匠、文坛巨匠,心灵手巧的,才称得上“匠”!
“骟匠”的待遇也还不错,因为有风险,也担着责任,牛马不会站着任你磨刀霍霍,又不能打麻药给它们,所以风险还是很大,万一被踹一蹄子,不死也得重伤,这是冒着生命风险的。主人请你干活,你不能把人家活干砸,甚至干死,后续的一些列,比如防止破伤风、发炎等也要做好,否则不但需要赔偿,而且名声毁了,这一行就干不下去了。活干得好,自然受到款待,完了还可以将割下来的东西自带回去,那是大补之物,自己享用或者卖掉,都是财富。
我亲眼见过十数次,场面还是很残忍血腥的。虽然有些匠人手快技术高,但动物所受的疼痛,依然可以从它们的嚎叫声中感受到!尤其是猪,那叫声,真是惊天地泣鬼神阴风阵阵。可怜的是,它们最终还要承受奚落。
未阉割的牛马驴,比较难管教,常常不听话,不听话就难以正常从事农活,只好挨刀丧失功能,彻底降低它们的荷尔蒙,就比较好管教了,至少力气没那么大了。但农人们很有意思,我不止一次看见听见,被阉割的牛,被主人牵着走,它已经疼得开始走猫步,但必须走,不能休息,这倒不是欺负它,因为一旦它停滞不动或者卧倒,养牛的地方都不干净,极容易压伤伤口甚至造成感染。
然后,很多农人就边走边奚落自己的牲口:“你再跳啊!你再跑啊!狗日的不是劲很大么!你就欠这一刀!这下乖了吧?!”甚至边骂边轻轻抽打它一下。好在动物不是人,若能听懂,我想大丈夫,不,大丈牛宁死不辱,会一头撞死人的。
人,就是这样,办法太多。自诩为聪明。高喊着文明,进行着残忍,求得生活。
所有的野蛮和残忍,其实都有不值得悲悯的内情,所谓生活吧。
第一个自宫的人,那也不是东方不败,是齐桓公身旁的一个小人物,叫竖貂。他为了讨好齐桓公,自宫以充内庭,这事《左传》有记载,可是左传的风格一向是冷傲酷,惜墨如金,一笔带过,内情如何,不得而知。只知道齐桓公跟他有点那个不三不四的关系。
但是,他留下了很多好玩的事,阉竖和“银珰左貂”,成为中国史上耳熟能详的专有名词。专门是用于宦官的。
《诗经》、《周礼》、《礼记》中都有关于宦官的记载。周穆王时,已规定“宫罪五百”。
但实际上,先秦时代,虽然也有宦官,但是宦官不一定是丧失功能的人,甚至西汉时期,也有很多正常男人在内宫混。当时的制度或者手艺可能不够标准,自然也会惹事情。司马迁就说秦始皇***寂寞难耐,情人吕不韦送进去一个阉人,叫嫪毐,这人器大活好,总之秦始皇***很满意,两人还生了几个孩子,结果是,都被秦始皇装在麻袋里打成肉酱。
一直到东汉才完全使用阉人做宦官。
完整的残忍开始了,全人类的残忍。
因为不仅仅中国有这种产物,以往朝鲜、越南的皇室也喜欢使用去势的男性作为内待,中东国家埃及、波斯、印度,土耳其等古文明都曾经有相同的做法。圣经新约中亦有向来自非洲埃塞俄比亚的太监传福音的记述。英文中太监(EUNUCH)一字即由希腊文“守护床的人”转变而成。土耳其人使用的是黑人太监,名为诸女领班,也有白人太监,但黑人人数多,自然也是受欺负的群体,黑人也许只有在这个群体内占过上风。
整个过程,光文字描述,就让人头皮发麻。
需要指出的是,宫刑也不仅仅是针对男人,对于女人的更加残酷,现在尚存的女性经受宫刑的图片,太过残忍,这里便不放了。
主要手段是,“丈夫割其势,女子闭于宫”,就是阉割男子生殖器,是连同阴囊和阴茎一同割掉,避免以后再长出来,但是阉割是个技术活,割得太浅割不干净,割得太深小便就会分叉,所以古代的太监怕尿撒到身上就只能蹲着尿。女性受罪,比伊斯兰女性的“割礼”,有过之而无不及。“割礼”是切除阴蒂,失去性快感,缝补尺寸,真主给男人的,就是小尺寸、无快感。女子闭于宫,则比这个更残忍。汉朝有人叫孔安国的人,解释过这个事:“宫,淫刑也,男子割势,女人幽闭,次死之刑”,比死刑差一点。所以司马迁受刑后,“是以肠一日而九回,居则忽忽若有所亡,出则不知所往。每念斯耻,汗未尝不发背沾衣也。”
肠子一天断九回,精神恍惚,常出冷汗。可见他心理的痛苦。我宁可不要世间有《史记》这名著,我也宁愿他好好的。有人说幸亏司马迁受了腐刑,才有了《史记》,这种狗屁逻辑,写《史记》跟这没直接关系,如果这逻辑行的通,那么我阉割了他,他是否就会写出名著?
西周是“公族无宫刑,不剪其类也”,就是不让公族断了子孙后代。受罪的当然是平头老百姓。司马迁说秦始皇造阿房宫筑骊山“发隐宫刑徒70余万人”服劳役,“隐宫”就是指宫刑。明代太监阮让,一次精选了虏获的苗族幼童1565人,将他们统统阉割。由于技术太差,从阉割幼童到奏闻朝廷这短短的时间内,幼童疼死、病死者竟达329人。后来,阮让又重新买了一批幼童加以阉割,以补上死亡之数,送呈朝廷。阮让前后共计阉割幼童1894人,死亡率接近20%。
这还是由“有经验的”人主持的,想象无经验的人主持,会是什么结果?
赵匡胤的大军打进南汉的都城,发现这个小国家的太监超过两万人,这都是粗略统计,想当年大唐盛世太监最多的时候,也不过三四千人,而一个小割据国家,拥有如此多的太监,真是不可思议,按照20%的失败率来算,多少人受过罪,多少人死于非命?!
唐朝有个非常牛的人,叫颜师古,他是颜回的后代,学问知识简直达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几乎无所不知,博览群书,学问通博,擅长于文字训诂、声韵、校勘之学,他校注过的名著,天下人人服服帖帖。
唐太宗李世民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即便他犯了贪污罪都不舍得治他的罪。李世民准备祭泰山,但中央会议开了好几天,没人知道仪式怎么搞,颜师古上朝,说我写了一本《封禅仪注书》在贞观十一年(637年)春早都出版了,照着做吧。大家一看,没一个人反对,都觉得说的很对。他这人就爱猎奇,研究个字啊,古玩啊。问题是,绝对的权威。他在注解《汉书》时解释过宫刑。
"凡养蚕者,欲其温而早成,故为密室蓄火以置之。新腐刑亦有中风之患,需入密室乃得以全,因呼为蚕室耳。"
大致相同的解释见于《后汉书*光武帝纪》李贤注,所谓“宫刑者畏风,须暖,作窨室蓄火如蚕室,因以名焉。”
啥叫“窨室”?农村冬天储存萝卜的萝卜窖见过吗,地上挖个洞,要捂严实。也就是,做这事,要密封,伤口怕风,极易感染。所以屋子要密封。里面要保温。
所以,要自宫,先得找好地方,这是必须的。至少是省级医院重点监护病房的构架。
后续的动作,就有点惨绝人寰了。
我亲眼见过几次阉割牛驴。刀,用的是“圆月弯刀”。还要一根细绳子,系住睾丸根部,应该是怕自动缩上去,刀子割开后,“骟匠”从创口伸手进去,抓住用力一扯,直接扯断连接的经脉,拿出来。
宫刑比这个更残忍,多数时候,是需要“去势”,不但要割睾丸,还要砍命根子。有些人根本就是无妄之灾,《列子·说符》说有人曾劝秦王以仁义治国,秦王处以宫刑,罪名是“若用仁义治吾国,是灭亡之道”。你看,只不过在人代会上发表了一个治国策略言论,就被磨刀霍霍向猪羊了!权力,真是个好东西,一言不合,有权力的人会让别人失去鸡巴,甚至失去头颅!
但给人家宫刑,自己必须聘请专家,挂专家号,不然自己有可能完蛋。安禄山曾阉一个叫猪儿的人,血流数升,差点死了;后来,安禄山也被猪儿切腹而死。
“初,猪儿出契丹部落,十数岁事(安)禄山,甚慧黠。禄山持刃尽去其势,血流数升,欲死,禄山以灰火傅之,尽日而苏。因为阉人,禄山颇宠之,最见信用。禄山壮大,每著衣带,三四人助之,两人抬起肚,猪儿以头戴之,始取裙裤带及系腰带。玄宗宠禄山,赐华清宫汤浴,皆许猪儿等入助解著衣服。”
安禄山的做法太残忍,叫“尽去其势”,这就很随意了,似乎是闭着眼睛,一刀下去,全部割完!这种极不负责任,对待工作不认真的人,很讨厌的,如果他动作温柔一点,说不定那活过来的哥们在最后也不会那样搞他!
还要选好季节,夏季肯定不行,天气热,容易感染,苍蝇动不动就下蛆,那是找死。春末夏初,不冷不热,最是合适。
跟孕妇生孩子一样,要烧炕,要烧热水。窗户密封,窗帘拉上。跟验血一样,不吃不喝,反正要少,不然排泄不方便,自找罪受。再说,手术中疼急了有可能屎尿齐流,不卫生。还要准备好导流管,古代用的多是麦秆,手术后插入尿道。
专家号也不一定稳当,还要助手。
下腹及双股上部用白布扎紧、固定,然后按住腰腹部,然后消毒,古人多用“热胡椒汤”清洗阉割部位,加以消毒。“圆月弯刀”要消毒,古人都是火上烤一下,做消毒。
第一步是割睾丸。在球囊左右各横割开一个深口子,把筋络割断以便把睾丸挤出来。这需要阉割者身子打挺,小肚子使劲往外鼓。跟生孩子道理差不多。待用全身的力气把睾丸挤出来,“匠人”会把片好的猪苦胆贴到球囊左右两边。
第二步是割阴茎。这需要相当高的技术,割浅了会留有余势,将来里面的脆骨会往外鼓出。
这就不好办了,需要“二进宫”,这个二进宫不是唱戏,是还要再挨一刀。俗称“刷茬”。
所谓斩草除根,必须心狠手辣,不然很可能春风吹又生。
如果割深了,将来痊愈后会往里塌陷,形成坑状,解小便时呈扇面状,就是小便分叉,一辈子不方便。割除后,要插上一根大麦秆,然后把另一个猪苦胆劈开,呈蝴蝶状地敷在创口上。据说也有的是用栓状白蜡针插入尿道,并用冷水浸湿的纸张,将伤口覆盖包扎。
善后事宜:
前面我说过来,牛驴被阉割后,会被牵着走动。人也一样,但必须室内遛圈,大约两三个小时,然后方可横卧休息。
前三天太难熬,宫里记载是这样的:在这三天里,他们躺在特制的门板上,双手、双腿都被套锁牢牢地捆住,根本不能动,目的主要是避免触摸创口,以免感染。门板中间还留有带活板的小洞口,大小便时用。当时也没有太好的止痛消炎手段,为了避免伤口感染要严禁饮水,可谓是痛苦异常。待三天后白蜡针或麦秆拔除,尿液能够排出,便算大功告成。
然而苦难并没有过去,最重要的是抻腿,每抻一次都痛得心肝碎裂、浑身发颤,但这对阉割者来说是必须的,否则可能导致腰佝偻,一生都不能伸直,所以只能忍受这种剧痛。此后的调养期仍需百日左右。割掉那个玩意儿以后,不能让伤口很快地结痂……所以要常常换药。说实在的,哪里是药呢,不过是涂着白腊、香油、花椒粉的棉纸儿。每一次换药,都把人疼得死去活来。
这是清宫最后一个太监的自述!
被切下的阳具,称为“宝”,而在通常情况下“匠人”确实会把这东西像“宝”一样地藏起来,被净身者反而无权要回。经过“匠人”的加工之后,“宝”一般会放入“升”中,用大红布包好,小心地放置在室内高处,称“高升”,取升至高位之意,借以预祝净身者将来走红运,步步高升。等到将来净身者发迹了,赎回自己的“宝”,刀子匠就可以趁机量财索讨。赎回自己的身上物,阉者称为“骨肉还家”。这在他们来说,是一生中最大的喜事,仪式非常隆重,就如同迎亲一般。也有由净身者的家人自己保存的情形。过去乡间贫苦人家,高处莫过于房梁,因而多将之垂吊于梁上,每过一年升高一截,以祝愿孩子能够在宫里“步步高升”。
原因大致有二:
一是,为了做宦官后升级时查验,以证明阉者身份,即通常所说的“验宝”;
二是,将来宦官死后,要将“宝”放进棺木里一起埋葬,人死之后要投胎,缺了个玩意儿,投胎就不完全,还不是男人,这胎就不能投。还有,中国人讲究完整,所以死无完尸,是一件很不好的事。
最坑的是,这是结束后,也未必进得了宫。进宫,跟考公务员一样,还是要考试选拔的。
那么,问题来了,岳不群为什么自宫之后就能练武功,就算紫霞神功厉害,也不合理啊。
不合理就不合理,但也恰恰证明了,东方不败岳不群林平之是真男人,狠男人,敢把自己变成假男人,非大丈夫不能为也!但是这种大丈夫,人人瞧着都害怕,不怕死的人有,但能忍受如此惨痛的人不多!
而时至今日,这种“大丈夫”恐怕是没有了,口上说是为了文明,实际上也是怕疼,古人气概,今人难比。但今人并不是完全摈弃了这恶习,真正的文明了!
今人很聪明,爱惜身体,替而代之的是精神,这玩意儿,难以捉摸,说不存在也存在,但总归不会疼痛,于是,今时阉割精神者,比比皆是。
他们,是新时代的太监,风口浪尖自以为是的阉人,比之真正的身体残缺的太监,他们的可怕,不遑多让!
附:中国比较有名的宦官代表
竖刁:春秋时齐国宦官。为表对齐桓公的忠心而自行阉割,齐桓公也因此事而不听管仲遗言,亲信易牙、竖刁。桓公病危时竖刁作乱,桓公衣袖蒙脸,气绝而死。之后桓公五位公子为继位而明争暗斗,无人替桓公收尸。
嫪毐:战国时期秦国的假宦官,与太后赵姬通奸,后被秦始皇车裂。
赵高:秦朝时宦官,第一位宦官宰相,秦始皇死后专权独断,被秦王子婴所杀。
郑季产:与汉和帝合谋,计杀窦宪,后颇得权柄。
蔡伦:东汉时宦官,相传是纸的发明人。由于政争,陷害汉安帝的祖母,后被迫自杀。
张让:东汉十常侍之首,杀死了大将军何进。在袁绍入宫捕杀宦官时,跳黄河自尽。
黄皓:三国时蜀汉宦官,颇受刘禅宠信,因而荒废政事,但在刘禅投降魏国后被司马昭所杀。
高力士:唐玄宗宠臣,传说李白醉酒后要“力士脱靴”。力士权势虽大,但颇为忠义,玄宗死后即绝食而死。李辅国:唐肃宗当权的宦官,拥立唐代宗有功,后因骄横,被代宗派人杀死。
鱼朝恩:唐朝时以监军出身的宦官,颇有才气,能讲授《五经》,亦能佛法。后因专权,被唐代宗赐死。
仇士良:唐朝专权宦官,835年出任神策左军中尉,李训、郑注等谋诛宦官史称“甘露之变”,因计划不周,未能成功,仇士良与右军中尉鱼弘志(一作志弘)等大肆诛戮朝臣,挟持文宗。仇士良几次要废文宗,甚至假传太后命令,召崔慎由入宫草另立嗣君的诏书,但都没成功。840年,文宗病死,文宗的弟弟登基为唐武宗。武宗任用李德裕为相来排斥仇士良。842年10月,李德裕起草赦书,减禁军衣粮及马刍粟,仇士良便鼓动禁军哗变。李德裕看穿了仇士良的阴谋,急速求见武宗,武宗大怒,立即派人对神策军宣旨:“赦令自朕意,宰相何豫?尔渠敢是?”于是风波平息,此后,仇士良日夜不安。不久,武宗削其为内侍监,知省事。843年他被迫告老还乡,武宗并没有放过他,第二年,削去他的官爵,抄了他的家,仅留下他一条性命。不久,仇士良病死。
童贯:北宋宦官,与权相蔡京勾结,在小说《水浒传》亦有描述。力主宋、金协力攻辽,后被宋钦宗赐死。
郑和:明朝成祖三宝太监,航海探险家,带领船队七下西洋。
王振:明朝第一位当权宦官,引致土木堡之变,明英宗被俘。后被护卫将军樊忠所杀。
汪直:明宪宗朝权宦,首开西厂,罗织冤狱,残害百姓;后因擅启边衅,胡作非为,被贬逐。
刘瑾:明武宗朝权宦,外号”立皇帝“。把持朝纲,专权擅任,贪污甚巨,后被凌迟处死。
张永:明武宗朝宦官,告发刘瑾罪状,于是刘瑾凌迟。王阳明被江彬诬陷时,曾经进言力救。
冯保:明神宗朝大宦官,太监政治家。首辅张居正的政治盟友。张居正死后失势,谪至南京孝陵终老。
魏忠贤:明熹宗时宦官,权倾朝野,号“九千岁“。因迫害东林党人臭名远扬。明思宗上台后畏罪自杀。
王承恩:明思宗时宦官,自明思宗年幼时即随侍不离,并拥戴其即位,掌握辅佐大权,对抗复社党人,后与明思宗一同自杀。
安德海:清朝慈禧太后的宠臣。后出北京,在山东办货,被山东巡抚丁宝桢以祖训逮捕,处斩。
董海川:河北文安县人,宦官,清朝武术家,八卦掌始创者。
刘进保:清末太极拳家,杨氏太极拳始创者杨露禅的弟子,礼王府太监,晚年授拳于弟子张正学。
李莲英:服事慈禧太后,为继安德海后的另一位当权太监,1911年卒,年六十四。
小德张:中国最后一位掌权太监。1957年病逝,年八十一。
孙耀庭:天津静海县人,中国最后一位太监。出版自传《中国最后一位太监》,后被改编为电影《中国最后一个太监》(1988)、《中国最后一个太监Ⅱ告别紫禁城》(1992)1996年病逝。